小梨滿心嫌惡,狠狠的瞪著墟城,“墟城你不要那麼惡心好不好!”
“看吧,隻要不順著你的心思,又直呼我的大名。”墟城不理會她的怒火,款款向著房間走去。
“墟城,墟城,墟城。”小梨置氣的連著喊了好幾聲,跟在他身後使勁的踩著腳,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解氣一般。
“哈哈哈哈。”墟城也不惱,反而大聲放笑。好像這個晴天,因為他又明媚了幾分。
小梨努著嘴,暗暗盤算著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墟城吃點虧,還能不將其激怒。
“酒窖,就算你費神,怕也想不到辦法,我這個人……連死都不怕。”墟城又將小梨的心思戳破,讓小梨騰的紅了臉。
大聲反駁道:“哪有!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做那些陰損的事。”
“聲音大,不代表理直氣壯,相反,還泄露了你的心虛。”
墟城雙手背在身後,悠悠然的進了屋子。
小梨停在了門口,看著她走到了牆角落的一個衣櫃前,打開衣櫃便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數件衣服,且不用近看,小梨便發現那些衣服與他平日所穿的一模一樣。
“我的天哪!墟城,你還真是異於常人。”小梨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墟城,震驚得連連感歎。
墟城一邊解下身上鬆鬆垮垮的中衣,一邊不以為然的解釋道:“左右我又看不到,穿什麼都是一樣的。”
“喂,那你也要背著點人吧!怎麼大庭廣眾你就敢脫衣服!”當他露出脊背的那一刻,小梨忍不住大聲疾呼,轉過身背對著他,麵若豔霞。
“心裏坦蕩的人,這是熟視無睹,心裏肮髒的人,即便穿著衣服,人在他眼前也同赤身一樣。”
“就你道理多。”小梨賭氣的回了句嘴,轉而走出屋簷。
卻是頃刻間大雨傾盆而下,小梨急急後退,又重新回到了門口。
可那雨就像在追著她一樣,屋簷又淺,不過一瞬間便將小梨徹底澆透,就好像在懲罰她一般。這樣的巧合,讓小梨覺得這雨就像是被墟城所操控似的。
“這場雨今兒個怕是不會停了,你若一直站在那裏,明天我是不會替你收屍的。”
換好衣服的墟城,又重新躺到了他的老位置。搖椅又發出“吱嘎吱嘎”的輕快響聲,而他則枕著一隻手臂,悠悠哉哉的望向還在門口猶豫的小梨。
聽聞其言,小梨當機立斷的跨過了那道門坎,來到了室內。
其實這屋子裏原就破敗,彼時外麵下大雨,屋裏也在下小雨,小梨環顧了一圈,也就墟城所在的那一處地方算是避雨之地,再就是櫃子所在的那處角落。
墟城感受到小梨的視線,拿出了扇子,兀自扇風,且肆意的說道:“小丫頭,你若是再不換衣服,怕是會生病,我可不會照顧你的。”
“誰用你照顧......阿嚏。”小梨嗆聲了一句,卻突然感覺到鼻尖癢癢,她抬頭仰天,措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
墟城用扇子掩麵,眉頭微皺,嫌惡的道:“真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