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莫欺呆住了,思維也等同於小孩子的她,看到紀芙茵被強行帶走,一時間除了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就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了。
自家小姐被帶走了,現在她應該去找誰來幫忙?!莫欺想了想,扭頭便向距離這裏最近的,趙寒逸的住處跑去。
守門的人見到她這樣一個小孩子硬是要進來,自然毫不客氣地將她攔在了門口,莫欺見自己拚盡全力也進不去,一急,便抽抽搭搭的發聲大哭了起來。、
聽到外麵的哭聲,趙寒逸擱下了手中的筆,問到隨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到外麵有個小丫頭在哭的時候,趙寒逸一怔,隨即披上外衣,匆匆走了出去。
“莫欺?”
出來一看,坐在地上哭的小丫頭果真是莫欺,趙寒逸喝退了侍衛,走上前將她扶起。
“怎麼在這裏哭?可是找不到你們家小姐了?”
“救救小姐——”
莫欺剛哭出一聲來,趙寒逸目光一變,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就好似什麼都沒有聽明白一般,側過臉,同身旁的隨從吩咐道:
“你們不必跟來了,這小丫頭是在宮裏迷了路,找不到翠紋宮了,我去將她送回去。”
待走出了一段路,趙寒逸才鬆開了手,問道:“你說她怎麼了?”
莫欺倒也算是聰明,知道這件事是不能大聲說出來的,便竭力地忍耐著自己的哭聲,“小姐被人帶走了……”
敢在宮裏這麼明目張膽的人……趙寒逸眉心一緊,“六皇兄?”
一提起這個人,莫欺的眼淚又忍不住了,劈裏啪啦地向下掉了起來,“他半路攔住了小姐,把小姐抓走了……”
“先不要哭,你且說明白,他是如何帶走紀二小姐的?是讓侍衛抓走了她,還是……?”
莫欺的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是他自己,他自己捂住小姐的嘴巴,把人帶走了……”
趙寒逸心頭一驚,“六皇兄把紀二小姐帶去了哪裏?快,快帶我去,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若是公事抓人,必定不會用得到他一個堂堂皇子出馬,現在已經夜深,又是趙洛之一個人,在看不見的暗處將她給強行帶走……趙寒逸咬了咬牙,抱著莫欺,快步向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見到那處宮殿,趙寒逸的心即刻便懸了起來,這一處僻靜的地方,曾經住著的人是辰妃,可就在前不久,辰妃莫名暴亡了之後,這裏便成了一座空蕩蕩的地方。
推開宮殿的大門,趙寒逸快步走了進去,就在埋過門檻的時候,喉頭突然一陣腥甜,卻被他強行忍了回去。
房間內,被空置了許久的,陰冷的床上,紀芙茵的口中塞滿了布條,麵色猙獰,雙目微紅地盯著眼前的趙洛之。
他的手像是正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瓷器,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目光當中,卻有著一種令人膽寒的陰冷。
“醉酒之後,兩個人碰巧遇到了一處,又碰巧誤打誤撞地纏綿了一夜,再過後,你覺得你唯一的出路會是什麼?”
竭力掙紮著,紀芙茵扯開自己口中的布條,秀麗雙眉緊緊擰在一處,一口貝齒幾乎要被生生咬碎。
望著他,芙茵不屑的冷笑一聲,“原來堂堂六皇子,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也隻會用橫搶蠻奪這一種方式,當真是可笑至極!”
趙洛之笑笑,麵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似是坦蕩無比,“隻要結果是我想要的,過程如何,會不會有什麼人來嗤笑,那些都與我無關。”
“我要的,就隻是最後的結果……”趙洛之語調一沉,目光陰冷地壓下來,“你應該是我的女人,輔佐在我左右,我要的就隻是這個結果!”
紀芙茵冷笑著,手緩緩地移到了自己的腹部,進宮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她將趙洛之送她的那柄短劍貼身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麼?那我想殿下你大概是要失望了,因為你想要的這一結果,是永遠都不可能會實現的!”
芙茵的眸中劃過一道決絕而瘋狂的幽光,目光狠狠地盯住趙洛之,隻等他貼近過來的一刹那,抽出藏在懷裏的短劍。
若是可以對準他的胸口刺下去,她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可以將他置於死地!
盡管心裏明知道刺了他,自己也絕對不可能活下去,可若是隻能在屈服於他,和與他同歸於盡之間選擇一個,她隻會毅然決然地選擇跟他一起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