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美豔絕倫女子見她有些呆住的樣子,抬手微微掩唇,臉上笑意更加明顯了三分,如此明豔動人的笑容,別說是男人了,就連這滿屋子的侍女都齊刷刷的看呆了。
美貌女子開了口,笑意盈盈,“紀家二小姐果真名不虛傳,樣貌果然是一等一的清秀雅麗,難怪能得了太子的青睞。近幾日我也時常聽到姑母提起紀二小姐,總是好奇會是什麼模樣,今天總算是見著了。”
紀芙茵也微笑,彎身行禮,“見過靜嫻郡主,郡主若是想見,隻管讓下人們通傳一聲就是,怎敢勞煩郡主親自到來。”
“竟是被你猜到了。”孫妙瓊抿唇一笑,微彎的眼角斜斜上挑,在這隆冬寒月裏,那笑意竟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袖口抬起,微微掃過身後的匣子,孫妙瓊道:“我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替姑母送些東西來給紀二小姐。姑母說前幾天見了二小姐,隻覺得親切的很,可惜見的匆忙,沒來得及給見麵禮,今兒正打發人送來呢,恰好我見了,又想看看紀二小姐的模樣,便來了。”
俗話說得好,人無完人,在這世間,容貌過於豔麗的女子,嗓音一般都是不太能夠拿得出手的,可眼前的孫妙瓊卻顛覆了這一說法。
孫妙瓊一開口,那聲音立即就像是春天裏的第一聲鳥啼,清脆婉轉,柔美溫潤,不管其他人先前在做什麼,隻要聽到她的聲音,注意力立即就會被她給吸引了過去。
就算是活過了兩世的紀芙茵,在見到孫妙瓊之後,也禁不住在心裏暗暗感歎一句,老天爺對這個女子還真的是偏寵,幾乎把這世間所有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加在了她的身上。
“姑母說,這套玉石頭麵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隻是覺得它很是襯得上紀二小姐清秀雅麗的氣質,讓二小姐不必拘泥,隻管戴著玩就是。”
孫妙瓊讓身後的宮女托著,掀開了那盒子,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多謝皇後娘娘賞賜,臣女感激不盡,願皇後娘娘福壽安康。”紀芙茵跪地,雙手恭敬抬起,以一種無比尊敬謙卑的姿勢接過了那套玉石頭麵,行了完整的禮節,這才站起身, 將那套首飾給了落玉,命她好生收起來。
孫妙瓊看來,的確就是好奇想來看一看這位紀二小姐,東西送到了,再簡單說了幾句,孫妙瓊便離開了。
紀芙茵親自將她送出了瓊華閣,臨別時,又附身對她行禮,恭順道:“芙茵恭送郡主。”
孫妙瓊轉過身,對著她溫雅一笑,目光柔和,就像是在打量一位老朋友般,“二小姐,你我之間,實在是不需要拘泥這些俗禮的。你我年紀相仿,聽姑母的講述,你我的性格也是很投契的,隻管當我是你的朋友就好。”
紀芙茵微笑,稍稍點頭,“郡主厚愛,芙茵當真是受寵若驚。”
回了房間,落玉正將那首飾收拾好,估摸著孫妙瓊走遠了,開口道:“小姐,這郡主看起來倒是個和和氣氣的,性子還真是像極了現如今的皇後娘娘。”
紀芙茵隨意點點頭,在前世,她隻是知曉有孫妙瓊這樣一個人,卻並不了解她的性格到底是怎樣的。
青梅像是壓了一肚子疑惑,“小姐,那套玉石頭麵,奴婢也是看見了的,雖說樣式還算別致,可那種成色就算是拿出了皇宮,在我們紀府也算不得多珍貴的東西。小姐平日戴著也不會多稀罕,怎麼還要好好的收起來呢?”
芙茵笑笑,看向青梅,“你當皇後娘娘說,讓你戴著玩一玩,就真的是給我隨便戴著玩的了? ”
的確,孫皇後在宮中,向來都是安分守己,不多言語又慈眉善目的模樣,可那也隻是傳聞,據說。
顧含謙的生母是帝君所愛之女子,有她在,自然壓得宮中其他人死死的。再然後,又橫空殺出來個心狠手辣的涼蓮羽,手段毒辣,更是將後宮整治的服服帖帖。
在那種環境下,原來的孫賢妃,她那隨和不多言語的一切,到底是她真正的心性,還是隻為了保全性命做出來的假象,誰也不敢肯定。
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她謙卑一些,總比太過囂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樹敵了的好。
青梅一梗,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奴婢笨了。”
“也不算笨,隻是一下子變得安逸下來,太過鬆懈了。”紀芙茵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有意提點道,“想要放鬆無可厚非,但是你們都給我牢牢記住,現如今我們是在宮裏,不必在自己府中。在這裏我們惹不起的人太多,都給我謹慎了些,千萬不要一時疏漏,無端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