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麵也落滿了枯草,火勢一蔓延開來,整個院子裏麵的雜草枯樹也都燃燒了起來,再不快點逃出去的話,她們也就隻能在這裏,陪那些蛇一起燒成灰炭了。
青梅用力地推了一下門,院門紋絲不動,驚恐道:“小姐,院門被人從外麵給反鎖了!”
反鎖?紀芙茵狠狠一咬牙,這趙王府的人還真是夠毒辣的,放進了那麼多條毒蛇,還怕她逃走,竟然還要從外麵反鎖!
如果今天在這裏的就隻有她和青梅落玉的話,搞不好還真的就要在這裏陪葬了,可是今天在這裏的人還有落微,正要吩咐落微上前,把房門撞開的時候,門外卻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急促地傳來,“都退後!”
幾人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隻聽到外麵一聲脆響,再接著就是鐵鏈落地的聲響,大門被人從外麵給用力踹開了,幾人來不及多想,眼看著火就要燒到後背了,快步衝了出來。
看到紀芙茵完好無損的時候,趙冰夷的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太子妃沒事吧?剛才我看到這邊有火勢衝天而起,就趕緊趕來看看,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看到有段鐵鏈纏在了大門上。如今看來,太子妃沒事就好。”
紀芙茵沉默不言,盯著趙冰夷的臉看了半晌,忽然冷冷一笑,“趙公子,之前我們的約定,看來有人是要主動打破了。”
“太子妃這是什麼意思是?”趙冰夷假裝糊塗了起來,“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太子妃何出此言?”
“你沒有做,不代表你們趙王府其他的人沒有下手。”紀芙茵重重拂袖,“這火就算燒的再猛烈,應該也燒不盡蛇的骨頭,等這火滅了,趙公子可以自己進去看一看那堆積如山的蛇骨!”
“好端端的住在寺廟當中,同樣都是在客房歇息著,但是卻有一條接連一條的毒蛇鑽進我的房間,這件事,趙公子總不可能解釋為意外吧?!”
趙冰夷輕歎一聲,“看來,太子妃是遇到蛇的襲擊了,可是這件事,說起來我們趙王府的確是冤枉,我們可以買通了人,但是卻沒法子買通蛇,太子妃您想來是受到了驚嚇,搞錯什麼了吧?”
紀芙茵冷笑,“一兩條蛇我還可以認為是我自己搞錯什麼了,可在那房間裏頭的蛇,少說也有兩三百條,就這麼巴掌大小的地方,你們的房間裏頭連一隻蜈蚣都不多見,偏偏在我的房間就有兩三百條蛇,這意外,趙公子不覺得更像是人為嗎?”
“如果趙公子還想要找什麼借口,為你們趙王府的所作所為開脫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在一叢枯草的下麵,發現了一朵鮮嫩的蛇靈芝,那些蛇就是因為它,所以才會被吸引過來的,如果趙公子想要說的是碰巧,那也大可不必了。”
紀芙茵冷著臉,看著眼前的趙冰夷,“我紀芙茵雖然生長在深宅大院,可也知道一點,在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有根的,無根的東西是不會平白無故從空氣裏麵生出來的,可是我找出來的那朵蛇靈芝,沒有任何和床板連接的地方,它的底端是平的。”
“而且,它是被埋在了一堆枯草正中間,如果說,一堆枯草當中就能平白無故的長出這麼稀罕的東西的話,那這世界上恐怕早就要蛇災泛濫了吧?”
靜靜地聽她說完,趙冰夷微微抿唇,露出一個看似求和的微笑,“太子妃所言極是,可是現在……那蛇靈芝在哪呢?現在隻是太子妃說有那樣東西,可是我們卻誰都沒有看到過,如何能證明,那東西就是真的蛇靈芝呢?”
趙冰夷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質疑那蛇靈芝的真假,可是實際上,紀芙茵卻明白,他隻是打算點醒自己,自己現在隻是口說無憑,誰也不能證明,她的房間裏麵是不是真的被人藏了什麼蛇靈芝。
“好,房間裏的東西就算揭過不提,可那上鎖了的院門又是怎麼一回事?”紀芙茵輕笑一聲,看向趙冰夷的眼神就像是一柄結了霜的利刃,“我帶來的就隻有這三個婢女,鎖門的不是她們三個,剩下的,可就隻有你趙王府的人了。”
趙冰夷微微一笑,“太子妃可能是誤會了,那鐵鏈應該是不小心纏在了上麵,太子妃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是我們趙王府的人動了手腳,把門給鎖起來了呢?”
同趙冰夷對視了長長一眼,紀芙茵笑了笑,“趙公子實在不用句句解釋,現在這裏麵,我的確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就算是勉強可以拿出來的東西,也是格外的牽強附會。可是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這筆帳應該擠在誰的頭上,趙公子心裏應該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