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燈光1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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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離開的時候,我握著明的手,真誠地說:“不管今後生活如何變化,但有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那就是我們對姐姐的懷念、對丫丫的愛。明,珍重。”

如果不是用羞辱而是用寬容和愛對待良,不是用錢控製軍的感情,我怎麼會一輸再輸?沒有愛的婚姻豈不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可惜我明白得太晚那場心煩意亂的戀情

.在人情淡漠的深圳,我渴望一份真摯的感情,一個能真心真意疼我愛我嗬護我的人。一天,我終於等到了這麼一個人,他叫良,是一家小五金商店的老板,他長得五大三粗像個暴富的農民,但他口才極好,很有鼓動性。在一次業務往來中,我認識了他可並沒有留意他,之後他非常有心地出現在我的生活圈子裏,不露痕跡地向我大獻殷勤,我漸漸適應生活中有這麼一個朋友,不再反感他市儈的一麵。這之後不久,一件小事被他深深感動了。一次,他來宿舍找我,我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順口開了句玩笑:“早知道你要來,給我帶根烤玉米就好了……”我的話還沒說完,他轉身就“咚咚”地跑下了8樓,不一會兒捧著幾根熱乎乎的玉米棒子大汗淋漓地走了進來,嘴裏還說著:“快趁熱吃,要是不夠,我再去給你買。’看著臉.我的心不由一動.有這樣一個男人做老公不就可以冬暖夏涼了嗎?

那一年元旦,良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陪我回去探親,他的關體貼和出手闊綽使親人們以無比羨慕的眼光看著我,我又找到日輝煌燦爛的感覺。

回深圳後不久.我就和良結婚。婚後,我便辭去了工作來到的小店幫他,我利用以前業務上的往來關係幫他做成了幾筆大賣,他的五金店很快發展起來。

2001年初,我回老家生下了兒子漢唐,三個月後,我帶著來我們帶小孩的遠房表妹飛回了深Ell。這期間,良常來電話。問寒暖的十分關切.錢和物也時時寄來,讓我在親戚朋友麵前風光.暗地裏我總隱隱有些不安。回深圳前我沒有通知良,下了飛機,

就抱著兒子帶著表妹打“車”直奔而去。這是晚上10點多鍾.上樓後我悄悄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果活臥室裏良的身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沒有哭,鼻子也沒有酸一下,平靜地說:“我們離婚吧!,

良喀皮笑臉湊上來說:“有話好說嘛.你先打我一巴掌消氣。”說著,抓起我的手往他臉上按,我起身就狠狠打了他一個光。

良沒料到我真的給了他一下而且下手這麼重,捂著臉惡狠地說:“哪能說打就打呢!”說著舉起手還了我一巴掌,然後帶上衣不整的女孩掉門而去,丟下三個字:.離就離!”第二天一早良就滿悔恨地來了,他痛心疾首地說,昨天夜裏喝多了.所以一時糊塗了對不起我的事,而且最不應該的是打了我,他保證這樣的事情再會發生。 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我一點也沒被感動,冷冷的問:和我離了婚.你不是更好嗎?你可以再找個比我年輕的啊!不不,我就喜歡你,你幫我擴大了生意賺了錢,你又幫我生了

家,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話再明白不過,與情感無關,他與我不過是金錢和利益的關係,我對他依然有用,僅此而已。

我和他皿持著,他使盡了不少招數力圖感動說服我,然而我卻很容易地看穿了他。為了擺脫良,我使出了最後一招,我對他說:“你仔細看看,這孩子像不像你廣

良驚呆了,自私的他馬上上了我的圈套。四個月的孩子怎看

怎麼不像他,這意想不到的奇恥的大辱使他氣得渾身發抖,再也無法厚著臉皮來纏我了。就這樣,我們離了婚,時間是6月28日。

法庭上的財產分割使我獲得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及足夠我們母子過一輩子的財產,這使我對未來充滿信心。如此過了大半年.我卻覺得生活過得太平淡了.雖然我又開了個小店,也有兒子在跟前鬧,可我的周圍似乎還是缺少點什麼.我才28歲,距生命的終點還很遠.難道我就這樣孤獨地過一輩子嗎奮我決定再嫁一次人。

當然,有了前兩次失敗的教訓,我已變得小心謹慎了,我不要求他像良那樣有錢,但有一點,他必須全身心的愛我絕對忠實於我。

我登了個征婚廣告,然後頻繁地與應征者見麵。一個離了婚並薄有姿色的女人再加上一筆錢,應征的人不少,有的盯住了我的錢,有的看中了我的貌;有的能說會道;有的過於英俊。在對此和挑選中,我發現要找個絕對老實可靠的人並不是件容易事。

後來我遇到了軍。那次約會的地點離我家不遠的咖啡大廳,那天我鬼使神差的提前10分鍾就到了。

未來往往的男人沒有一個讓我看得順眼,正在這時進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我想這個人要是軍就好了

誰知果然就是他。交談中我得知他與我是同鄉,浙江師大畢業,27歲,因紹興教書不如意,去年來到深圳,誰知事業未成.女朋友跟著一個香港啤酒商過了羅湖橋,遍體鱗傷的他現在隻想找個棲身的港清好好休整一下。他說.才決定來看看的。他是在準備離開深圳的最後一刻“買單”時,他沒同我爭.他說:“你買吧,我囊中羞澀。.看著落魄的他,我不由心中一動,既然他的工作生活都無著落,我何不用手中的錢牢牢拴住他呢?我們的關係發展得很迅速,不到半年時間,我們就結婚了。婚後.我對他的了解更深了一點.他遠不如良精明,因此,在錢的問愜上我從不放手。我們結婚時進行過財產公證,除了兩套西裝,軍幾乎一無所,但我從沒讓他手頭缺錢花.我也不願讓自己的丈夫出門總讓妻買單”。但我總是盡可能給得巧妙些,沒事時我們對搓麻將.每有子次我都成百上千地愉給他。後來我發現他十分在憊這種斂財方式不由多了個心眼.慢慢減少了玩麻將的次數.並盡量使自己不輸得太多。終於有一次,軍再次提議時,我忍不住甩出一疊鈔票說:“要多少你拿吧。”那天晚上我們都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