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軍一度變得特別溫存。但我感覺得到.這隻不過是因我手上掌握著錢.我們的婚姻關係直靠它微妙地調節著。
軍對兒子還不錯,時常逗得他咯咯直笑.但我直覺他們的關絕不是父子之情。不久,我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這一定是軍製的,他想用孩子牽製我。醫生確診後,我毫不猶豫地當即做了人手術。
軍得知消息後.第一次衝我大發雷霆,他氣呼呼的將兒子的玩具一古腦掃到地上,衝著我大聲叫喊:“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同我商量.我到底算什麼?”
三
剛做完手術的我渾身無力,隻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雖然我時時處處防著.不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一天,我的兒子突然失蹤了。那天,軍一早就去了廣州.我也隨後出了門。下午4點,小表妹帶著兒子去買菜,隻是還價的功夫,兒子就不見了。匆匆趕回家的我一聽完事情的經過,急得眼前一黑栽倒在沙發上。軍晚上10點才回深圳,一到家聽到消息,就握著我冰冷的手,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一迫迫地問我有沒有報替有沒有給親戚朋友打電話。
冷靜下來的我.找出一個公安局朋友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他答應得很爽快,立即派普員封鎖了所有出口,並讓我馬上送去兒子的照片。
10日傍晚S時.順米未進的我站在沙灣海關幾乎不抱任何希望地隨武普上了輛中巴車.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媽媽!”兒子,我的兒子一個中年婦女緊緊抱在懷裏!那位拐賣兒子的婦女和兒子的話讓我驚呆了:不是別人.正是軍從市場抱走了兒子.又轉手交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我緊緊抱住兒子,什麼也沒多說什麼也沒多問,隻是將兒子送到了一個極可靠的朋友家.然後獨自回了家。
到了家,軍特別沮存體貼地接過我的包。我盡可能不動聲色平靜地吃完一碗他親手熬的蓮子盆。之後.我幽幽地長歎一聲,說:軍,我真後悔當初打下那個孩子,以至得到如此報應。”軍無比溫柔得按摩著我的肩膀說:“別太傷心,我們來日方長呢。”我的冷笑,這個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靠我供養的男的心中不由得冷笑,這個吃我的、穿我的、用我靠我供養的男人。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我決不輕易放過他!
淩晨2時,正在做著美夢的軍被我雙手倒背困在床上,我打了台燈,然後握了把鋒利的水果刀為自己壯膽。從夢中驚醒的軍著氣勢洶洶的我,驚恐萬分.他哆哆嗦嗦地說:“你.你要幹什麼?先把刀人下再說。’“我要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獷說著.我一把將刀擱在他的脖上,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你為什麼要對我的兒子下毒手.沈“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無話可說.殺死我,你殺了我吧也不想活了!“鎮定下來的軍反而什麼都不怕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在這個家裏,你不過將我當作一個用錢買來的叫‘丈夫’的設,你要我的感情思想時時刻刻服從你屈從你.可我是個活生生人不是東西。於是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像防賊一樣盯著我防我.用錢拴住我.可事實上我從未想過背叛你。我多想我們有個子啊.可你……是你,是你將我通到這一步的!”軍閉上眼一句一地說著.似乎已經壓抑了許久,“我,一個男人活得如此窩班.真生不如死啊。“究竟是我錯了.還是他錯了?我的腦中一片混亂,我甚至想不為什麼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正在這時,我看見鮮紅的血從我手中浸出,我手腳一軟.水果刀滑到了地上。等我再醒來時,軍已因拐賣兒童罪被收審.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顯眼的傷痕—他沒有告我,他不想讓我也坐牢。仿佛經曆了一場滅頂之災,身心憔悴的我簡直無法麵對這痛苦的結局,為什麼我的追求總是失敗?我長時間地思考這個問卻找不到答案,直到不久前,一個聽完我故事的朋友的話點醒
我,他說:“你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婚姻是以兩個人的感情為基礎的,完美的條件、豐厚的金錢、相互的利用都是無法長久的維係一個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