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娶親(2 / 3)

蒼淮終於止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初墨停下哭聲,立馬跳起來,“誰,誰,誰在哪?”她朝後退了兩步,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冷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哭啊?”一聽是五皇子的聲音,初墨臉上劃過一絲高興,卻又立馬偽裝下來,“哼,又是你,你管我呢,我願意在這哭,倒是五皇子,怕是因為母妃不受寵愛所以心裏難受,才在這裏晃悠著不回去吧!”初墨一出口便戳到痛處,蒼淮有些不高興,瞥了她一眼,“哦?那,我先走了,冷小姐自己慢慢散步吧,告辭!”說完他就朝前走,這個小姑娘實在不招人喜歡,白可惜了那副容貌。誰知他剛向前兩步,便感覺衣角有人拉扯,回頭看,初墨眼神裏終於不那麼倔強,出現了點小女孩兒應有的怯懦與害怕,“你,你別走,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初墨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了,此刻她也隻能求助於蒼淮,不然說不定自己真死在這兒。蒼淮頓了頓,拉起她的手,半蹲下溫柔的說,“上來吧。”初墨嘴角揚起笑容,立馬撲上去,蒼淮隨即將她背起來。初墨走了太遠的路,此時又累又困,小小的腦袋搭在蒼淮還有些稚嫩卻十分寬廣厚實的背上,“謝謝你,”她輕輕在他耳邊說,“我能知道,你叫什麼麼?”

“蒼淮,我叫蒼淮。”

她趴在他的背上,慢慢閉上眼睛,“我記住你了,蒼淮,蒼淮…”

月光下兩個小小的身影被逐漸拉長,蒼淮回頭看了看睡得十分香甜的初墨,輕輕笑了笑。沒錯,你是要記住我,因為,以後我會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大早還在被窩裏做夢的初墨被外麵的叫嚷吵醒,一向安靜的蒼王府這是怎麼了,突然吵得不行,初墨揉揉眼睛隨便披了件衣服走出門去看,隻見一排大箱子整整齊齊的擺在院子裏,院裏人十分多,好像是在道喜還是怎麼的,那箱子上都綁著大紅花,初墨一看便明白了,哼,敢情是蒼淮要去送聘禮了吧?送就送唄,搞這一院子的烏煙瘴氣幹什麼,不知道是要做個哪個看!初墨越想越氣,重重的關上了門,“有什麼了不起呀?娶,有本事就娶,把全天下的女子都娶回來那才叫本事!”她大聲朝著外麵喊了一句,可是有什麼用呢,外麵的人都在恭喜蒼淮王又要多得一位貌美的夫人,誰有空理她這個“糟糠之妻”生不生氣呀,初墨悶悶的躺回床上,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她生命中的男人來的時間都不對。

先是蒼淮,十年前遇見他的時候,她其實還是蠻喜歡他的,隻是她是個大家小姐,總不能主動說要嫁給他吧,於是就等啊等,等啊等,從此便再也沒了他的消息。等初墨年方二八,已經將那蒼淮拋在腦後了,又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這個人就是易書厲。他是本國年輕的將軍,那日來丞相府裏做客,隻一眼,初墨便看上他了;雖然年輕卻戰功赫赫,他意氣風發的坐在前廳與爹談笑風生,骨子裏似乎還有那麼點兒傲慢,這讓年輕的初墨十分歡喜。待他第二次來府上做客,初墨便早早的挑了件淡粉色的衣裙,頭上點綴了珠寶,顯的十分可愛動人。初墨本來長得就十分漂亮,再加上這刻意的裝扮,那易書厲一眼鍾情。

本來事情發展的很好了,易書厲上門提親,冷丞相自然也十分喜歡這個女婿,便定下吉日讓兩個孩子成婚,初墨整日呆在閨閣裏繡繡花什麼的,每天憧憬著嫁給易書厲的光景,少女情懷總是春嘛。

誰知好景不長,又要打仗,本來說好的成親日子隻得退後,初墨還記得易書厲走的那天她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一路上不斷囑咐他要早日回來,他抱著她不說話,最後離別的時候堅定的對她說,“初墨,你放心,我定平定叛亂早早回來與你成婚,等我!”

再接著,一等等了2年,眼看初墨已18歲,冷丞相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誰知這個姑娘心眼這麼死,就是要等著易書厲,總說天可憐見,冷大小姐終於終於在十九歲的時候把易將軍盼回來了。

或者這麼說,她盼回來了易將軍,還有易將軍挺著大肚子的妻——鄰國的琴煙公主。

易將軍現在已經是身為駙馬了,而這次回來,也隻是向皇上進貢,促進兩國友好發展巴拉巴拉的,中間的故事不用多說,其實就是皇上看戰事膠著,便一紙書信下去讓易將軍和親,那易將軍也沒有推辭,便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故事——易將軍與夫人坐在大花馬車上向兩邊圍觀群眾揮手,卻沒看見冷姑娘帶著丫鬟站在路的一邊,冷姑娘表情怨恨,於是衝了出去攔住馬車。

“姓易的!你給我滾下來!”

冷初墨這麼一喊,原本喧鬧的路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在看著這位平時就很刁鑽跋扈的大小姐到底想要幹什麼,不過大家心裏也都明白,當初冷家和易將軍的訂婚是人竟皆知的,如今人家已經成了駙馬,冷家的麵子肯定過不去,這冷小姐還不回去躲起來,竟到這裏丟人現眼,於是大家都抱著看笑話和熱鬧的態度關注事件發展。

“易書厲!你這個無恥小人,怎麼,沒臉下來見我是麼!你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想了就生氣,這麼多年她都等了,他居然背信棄義!虧得當初她那麼喜歡他,情竇初開呀,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冷初墨這樣的,是隨便惹惹就過的麼?

誰知那易駙馬根本不下車,隻輕輕撥開簾子,“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冷小姐,多日不見,你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