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透視生活 感悟心靈(4)(1 / 3)

妻子若有所悟,對丈夫說:“東坡肯定也長過其他的樹,隻不過由於不會彎曲而被大雪摧毀了。”丈夫點頭之際,兩個似乎同時恍然大悟,旋即忘情地緊擁熱吻起來。丈夫興奮地說:“我們揭開了一個謎——對於外界的壓力,要盡可能去承受;在承受不了的時候,要像雪鬆一樣彎曲一下,這樣就不會被壓垮。”

一對浪漫的夫婦,通過一次特殊的旅行,不僅揭開了一個自然之謎,而且找到了一個人生真諦。

在人生的旅途上,各種摧折命運之樹的暴風大雪常常會不期而至。一個人要想經受住人生風雪的侵襲,就該從雪鬆抵禦大雪的自然景象中汲取生存與發展的藝術,該伸則伸,該屈則屈,該進則進,該退則退,始終從容不迫、遊刃有餘地繃拉命運之簧,彎而不折,曲而不斷。彎曲,實質上是柔軟的表現。應該指出的是,柔軟不是柔弱,不是怯懦;不是趨炎附勢,不是阿諛奉迎;不是卑躬屈膝,不是奴顏婢骨;不是在命運的挑戰麵前退避三舍,不是在困難的障礙麵前畏縮不前。如同彎弓為了更有力地射箭、退卻為了更猛地進攻一樣,柔軟的關鍵在於韜光養晦、蓄勢待發、堅忍不拔、以柔克剛。這是一種至高至善的人生藝術,必須精心鍛造才能成就!

心靈處方:

這對浪漫的夫婦進行的一次離婚這旅,不僅挽救了他的婚姻,也給我們上了非常有意義的一堂課。

22.走不回來的人

曾讀過一個貪心人的故事:說是有個地主,去拜訪一位部落首領,他想向首領要塊地。首領說,你從這兒向西走,做一個標記,隻要你能在太陽落山之前走回來,從這兒到那個標記之間的地都是你的了。太陽落山了,地主沒有走回來,因為走得太遠,他累死在路上了。貪心人走不回來,是因為貪。然而現實生活中還有一類人,他們不貪,可是也走不同來。

有一次,我要在客廳裏釘一幅畫,請鄰居來幫忙。畫已經在牆上扶好,正準備砸釘子,他說:“這樣不好,最好釘兩個木塊,把畫拄上去。”我遵從他的意見,讓他幫著去找鋸子。找來鋸子,還沒有鋸兩三下,他說:“不行,這鋸子太不快了,得銼一銼。”

他家有一把銼刀,於是,他丟下鋸子去拿銼刀。銼刀拿來了,他又發現在使用銼刀之前,必須得給銼刀安個把柄。為了給銼刀安把柄,他拿起斧頭去校園邊上的一個灌木叢裏去尋找小樹。就在要砍樹時,他又發現那把生滿老鏽的斧頭實在是不能用,必須得磨一下。

磨刀石找來後,他又發現,要磨快那把老斧頭,必須得把磨刀石定穩。為了固定磨刀石,必須得製作幾根固定磨刀石的木條。為此他又到校外去找一位木匠,說木匠家有現成的。然而,這一走,就再也沒見他回來。當然了,那幅畫,我還是一邊一個釘子把它釘在了牆上。下午再見到他的時候,是在街上。他正在幫木匠從五交化商店裏往外搬一台笨重的電鋸。

工作和生活中有好多走不回來的人。他們認為要做好這一件事,必須得去做前一件事;要做好前一件事,必須得去做更前麵的一件事。他們逆流而上,回歸到零,直至把那原始的目的忘得一幹二淨。這種人看似忙忙碌碌,從早到晚一副辛苦的樣子。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起初,個別的人也許知道,然而一旦忙開了,最後,還真的不知忙什麼了。

心靈處方:

在人生的旅途中,每過一個時期,或每走一段路程,不妨回過頭來看看自己的身後,看看在太陽落山之前是否還能走回去;或幹脆停下來,沉思片刻,問一問:我是誰?我到哪裏去?我去幹什麼?這樣或許可以活得簡潔些,不至於因走得太遠而失去現在,失掉自我。

23.原味

有一位朋友吃牛排,總在未加醬之前,先切一小塊,嚐嚐牛排的原味;喝咖啡時,習慣在放糖、奶精之前,先啜一口,盡管它是苦澀的。

認識小野已經很久了,他的第一部作品《蛹之生》曾經風靡多少莘莘學子,也吸引我一部又一部閱讀他的作品。這些年來,顯然地他的關懷麵更加廣泛、切入點更加精準、技巧愈加圓融純熟,但對其熱度似乎已褪,是我移情別戀、還是他的魅力稍減?答案,很久以後我才找到。

偶然在《中國時報》讀到一篇沈君山教授評大陸圍棋高手聶衛平今昔棋風之轉變的文章:聶衛平這些年南征北討、東征西戰,將他的技巧磨練得更加純熟,經驗更加豐富,下棋也就愈加穩重,但當年在北大荒,地處遼闊,百裏不見人,而培養出獨尊天地的霸氣,已不複見。換句話說,失去了“原味”!

驀然發現答案就是“原味”。就是“原味”兩字,讓我覺得小野離我愈來愈遠,小野當然還是小野,隻是已非當年我初認識的小野。更成熟後的小野,好比加入奶精和糖的咖啡,雖更容易入口,但我卻懷念苦澀的咖啡原味。

記得有一個故事:

同學們都迷戀師大附近的辣牛肉麵,有一次同他們一起去吃,見同學們個個涕淚縱橫,直呼過癮。我問其中一位“好吃嗎”,他邊擦眼淚、邊吸鼻涕的說:“辣得夠味!”這才曉得原來同學們是被“辣”所迷惑,而忘了“原味”是牛肉麵。

不否認作料的作用,隻是要調到恰到好處,很難!相信看過李安電影《飲食男女》的人,應不健忘劇中郎雄飾演大廚的角色。一個好廚師,必定要有敏銳的味覺,因為味覺關係著作料參放的適度與否。作料的不適當,會遮蓋了原味,讓菜變得不好吃;作料若恰到好處,除能保持原味,更誘發另一種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