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眼見執法長老現身帶走了那偷襲他的少年,心內感歎有著數萬年底蘊的九陽宮竟也會有如此驕縱的弟子,看來若晨說的不錯,如今九陽宮內嫡係一脈勢弱,已經是無力掌控旁係勢力了,他正想著忽見一黑壯男子越眾而出,幾步就來到了他的麵前,抱拳笑道:“師弟剛剛那一劍氣勢無匹似有無窮變化,不愧是青陽真人的嫡傳弟子。”
墨白不知道暗地裏有人已經商議好了要算計他,但就算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仍是得抱拳回禮道:“師兄謬讚了。”黑壯男子詭笑道:“師弟無需妄自菲薄,我來也是想與師弟切磋幾招,隻是你那劍中封印著天火我確實不敵,就是不知道師弟敢不敢棄了外物,隻用神通與我過幾招呢?”
大半年前趙師伯曾施展秘術,竟是看透了墨白的心思,那時墨白心內巨震,雖然一再拒絕了趙師伯秘術的引誘,卻對那秘術十分的好奇,後來兩人關係日漸親密,趙師伯也就不再保留的傳授了墨白那秘術,卻也沒有多麼深奧,不過是能探知別人心緒的小神通,趙師伯那日能屢屢猜中墨白的心思,不過是用言語逐步試探的結果,那黑壯男子笑的好似無害,墨白也曾頗有好感過,但那挑釁相激的言語一出口,墨白卻借著那小神通敏銳的感覺到了黑壯男子深埋心底的敵意。
墨白雖然看出了那黑壯男子來者不善,卻是少年心性不肯避讓,將道衍劍歸入鞘中,一抖手就生生的連劍帶鞘刺入了一側的山壁內,淡然答道:“有何不敢,就請師兄賜教吧。”黑壯男子麵露喜色,竟笑的有幾分猙獰道:“好。”隻是一個好字,那黑壯男子已經是一步邁出,僅是一步就來到了墨白的麵前,右臂高舉掌內似有黑白二氣繚繞,不等墨白看清就見黑壯男子手臂一沉,五指握拳砸了下來。
墨白雖未看清那黑壯男子掌中的黑白二氣是何物,卻知道來著不善就要避開,驟然就見那黑壯男子一聲大喝,收攏的五指竟不住的變換著黑白二色,墨白隻覺眼前一暗,一幅太極圖詭異的橫在頭頂,陰陽魚內黑白二氣噴湧,蘊含著駭人的威能直落而下,那黑壯男子生怕墨白不敵,一怒之下取出道衍劍祭出天火,一邊操縱著黑白二氣,一邊不住的告誡道:“說好了舍棄外物,師弟如果祭出了天火,怕是要遭同門唾棄恥笑。”
高台之上,趙師伯眼見黑白二氣噴湧,頃刻間就裹住了墨白,那黑壯男子還不住口的威脅告誡,不由得破口大罵道:“卑鄙無恥,言而無信。”那低垂著眼眉,暗地裏與醜陋老者合謀算計墨白的黃姓老者,此刻不悅道:“我那弟子隻說了棄外物不用,黑白雙魚圖他早就凝練進了體內,卻是不算外物,趙天一你怎說我弟子言而無信?”
趙師伯怒火中燒就要動手,一旁的胖老人嗬嗬笑道:“師兄莫急,雖然是有心算無心,卻不知道吃虧的是誰呢。”經那胖老人一說,趙師伯再向罩住墨白的黑白二氣內看去,墨白卻是詭異的不見了,此刻黑壯男子也看到了黑白二氣內的詭異,他略一盤算就繼續催動掌心的太極圖噴吐黑白二氣,但見那黑白二氣都覆蓋了大半個登天石,仍是不見墨白的蹤影,黑壯男子眉頭緊皺,一再的施展靈目神通依舊是毫無收獲,他心內漸覺慌亂,恰在此時耳邊有人輕語道:“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