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狀告陳鳶(1 / 2)

……夢昨日流年似水,憶當年刻苦銘心。

歐陽鳶眼底的溫度冷到了極點,你們這些隨意操控別人的人生,踐踏他人尊嚴,枉顧他人性命的掌權者,真的以為能夠隻手遮天,順利達到你們想要的高度嗎?

“夫人,我的名字,你可曾聽說過?”

良久,歐陽鳶突然插話。

眾人一愣。

那“貴人”似是吃驚,隨即徐徐轉身,冷冷望著一身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歐陽鳶,語氣摻雜了幾分不快:“倒是忘記了,你這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歐陽元並沒有理會她眼中的那一點因自己講話口吻惹起的不滿之色,隻微微垂眸,語氣不鹹不淡道:“小女子名為‘陳鳶’,本是前來燒香拜佛,祭奠親人的。”

“是嗎,倒是個孝子,不過這麼說來,你是沒有親人在身邊的了?”這下,不就更加方便了,那蒙麵的女子眼神變了變,早知如此,還不如將陳鳶殺了痛快!不過,東西還沒到手,為今之計隻能等著那名送畫人了。

她不漏痕跡的掃視歐陽鳶一眼,心中淡淡冷笑:這個麻煩精,給本妃添了這麼多的事,待本妃將那畫交給殿下,一定要多關她幾日!

最毒婦人心,歐陽鳶早已知曉這六皇子妃的身份,怎麼還會相信將自己從監牢放出來這種“鬼話”呢!

是的。

眼前的年輕女人,便是當今六皇子的正妃,北冥朔的妻子,端木黎。要說這六皇子也是幸運的,端木黎的父親便是當朝侍中大人,端木左丘。大榮建立後,曆代侍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重要,不僅開始成為三公、執政的加銜,而且直接參與朝政,端木左丘十分寵愛自己的這個嫡女,偏偏最後挑了一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六皇子,想來,北冥朔此人定是在上麵下了不少功夫的。

根據密探的消息,北冥朔此人雖然脾氣不好,對大局倒是有幾分忍耐之心,對這個皇子正妃也是頗為禮待,畢竟,即使夢著麵紗也能瞧出此女那養在高門那種王公貴族身上才有的氣質,加上她手腕處戴著的那副血玉手鐲,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吃喝用度都很講究的官家女子了。

端木黎手腕之處的血玉鐲因為色彩殷紅而得名。血玉太少了,據說大榮立國之初,有位前去和親的公主曾有過一塊血玉。此物難得,據說有的是把玉放到狗嘴裏把狗噎死再埋到地下,幾十年以後再挖出來,就能得到血玉;還有一種是把玉放到羊的皮膚下若幹年讓血慢慢滲到玉裏也能得到血玉。

普通的玉老百姓們都很難佩戴得起,更別提血玉。名貴及品質好的血玉能賣到上百兩黃金甚至千兩。

想來可知,這端木黎的身份對這六皇子具有多麼強的誘惑力,有了後方的支持,將來的路可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北冥朔自然對這位美嬌妻百般重視。不過,歐陽鳶另有一番心思,她可不認為一個被眾星捧月慣了的皇子妃會有什麼太過小鳥依人,千嬌百媚服侍夫君的行為,身為皇室一族,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溫婉賢淑、端莊有禮的表象,作為皇子妃,更要清楚一點,扶持夫君才是首任,切不可爭風吃醋,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嗬,這皇子妃也是難當啊······歐陽鳶心裏補充,倘若今後,有個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女子奪了你夫君的寵愛,搶了你原本的功勞,你會不會哭鼻子呢?

不過,這是後話了。

“既然如此,你就期盼你那位送畫的朋友盡快找到我,否則。”

端木黎居高臨下的望著歐陽鳶,眼裏殺機一閃而過,卻立刻消失,接著吩咐下去:“帶走吧。”

……

衙門。夫婦二人一人抓著歐陽鳶的一邊,來到了衙門的石階之上。擊鼓鳴冤。

大榮建國以來便在各級地方衙門口,都設置一麵喊冤鼓,供老百姓鳴冤之用。

據傳,鳴冤擊鼓的先例是由一位少女所開,被開過皇帝玄宗帝采用並形成定製。

相傳,大榮開國皇帝玄宗登基不久,他有個侄子倚仗皇勢胡作非為。一天,京城少女“錦繡”正在街上行走,恰遇浪蕩皇侄,他見錦繡貌美若仙,心生邪念,遂上前調戲。隻聽“啪”的一聲,錦繡一巴掌扇到皇侄臉上。皇侄在眾人麵前挨此一掌,豈肯罷休,罵道:“不識抬舉的賤娼,我要你立死此地!”言畢,奪過隨從手中的齊眉棍,使勁向錦繡頭上砸下。隻聽“咣當”一聲,皇侄舉起的木棍斷落在地。皇侄一愣,定睛一看,救人者原是個彪形大漢,遂令隨從動武。

未料,一名隨從舉劍刺向大漢時,大漢猛地一閃,鋒刃卻捅進了趨前揮棍的皇侄肚腹,皇侄倒地身亡,隨從們急忙抬起屍體回府。

那誤殺皇侄的爪牙便串通同夥,栽贓說皇侄是大漢所殺。皇帝獲悉,下令將大漢捉拿收監,定處死刑。脫險的錦繡得知恩人將被問斬,深感不安,決定去闖金鑾殿。但皇宮戒備森嚴,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