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華出現的時候我正仰靠在手術室的門口等著手術的結果,沈天華的臉色很難看,看到我不屑冷哼了一聲,我什麼都沒有說,更多的是我的心沒有心情和他鬥。
沈天華是一個在黑白兩道都叫人敬佩的男人,重情重義,但是卻壞事做絕,在我的眼中一個人再怎麼講義氣,也掩蓋不了殺人放火的事實,事實是沈天華的義氣都用在了那些身份顯赫的人身上。
如今已過天命之年,我不覺得他能有什麼好的下場,當年我外公不也是很有實力的一個黑道梟首,到頭來又怎麼樣,還不是死的很慘。
醫生出來的時候我快步走了過去,醫生搖了搖頭:“你們還年輕,孩子沒有保住,進去看看大人。”
我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意識的跑進了手術室,沈美琳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我緩慢的走過去,握住沈美琳的手,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了。”看得出來沈美琳很在乎這個孩子,可是我不能留下任何傷害欣雅的機會,包括我的孩子。
我低下頭,沒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心卻在疼。
如果沒有來過或許沒有感覺,可那真的是我的孩子。
沈美琳的身體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孩子還太小,對大人的傷害不是很大,但沈天華卻不依不饒的要我給他一個解釋。
沈天華不會不知道他的女兒把那份東西給了我,我並沒有表現的多麼囂張,隻是看著睡在床上的沈美琳,我還不是時候離開。
對我的沉默沈天華似乎也趕到困惑,但還是叫人寸步不離的看著我。
我的心太痛,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做任何的事情,我打電話給李偉文叫他過來公司陪我,李偉文來的時候我就躺在車裏,雙眼發直,合都合不上,就這樣我一直睜著眼睛一天一夜。
李偉文沒辦法將我給拖出了車子,然後把我弄到洗浴中心包下了貴賓室,把我推進了浴池,好好的淹了我一通,我才反應過來一些,繼而給了李偉文一拳,我大聲的質問李偉文:“那是我的孩子你知道麼?”
李偉文一動不動的站在浴池裏看著我,閉上眼睛又睜開。
我仰起頭轉過身握緊的拳頭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浴池裏的水,“我親手結束了他的生命,就像當年欣雅失去他的時候,我的心一直在痛,因為我又一次扼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
李偉文離開的時候告訴我:“我打算娶染。”
“你是該這麼做,你每天讓她給你暖床,也就隻有那個瘋瘋癲癲的人肯給你暖床,不求名不求分,早該這麼做。”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想到欣雅,想得不行,就想要是能帶著欣雅再次進教堂,我一定跪在地上求她施舍我一次愛。
半個月左右,沈美琳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接到美國那邊來的電話,是牧子騫。
我快要抓狂了,終於有了欣雅的消息,卻是牧子騫給我的,這說明什麼,我在也無法等待,當晚的飛機就去了,沈天華一直在叫人盯著我,我不得不把沈美琳也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