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的把欣雅的手放在口袋裏,隻有這樣才能踏實。

冬天很冷,欣雅的手總不熱,我就想這樣握著欣雅的手在也放開,管他一個人還是兩個人,能黏在一起也不在乎。

餐廳的時候欣雅說說的那些話加我徹底跌進了深淵,原來我的痛一直都不及欣雅體內一點點的痛,我知道,我知道欣雅失去過那個孩子,也知道那孩子是在什麼情況下離開的,但是我沒想到欣雅那時候遭受了那麼大的創傷,我竟然痛得說不出一句話,看著欣雅默默的吃著東西,就像在撕著的心。

欣雅到底痛到了什麼樣,能像這樣說著那些痛不欲生的話,還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我忍住不讓自己發狂的像一隻野獸,忍到欣雅吃完了東西付了帳,便拉著欣雅離開,我無法在這種地方流下眼淚。

即便是已經很狼狽,我的自尊還是不容許我輕易的在人前流淚。

把欣雅帶到車子的那裏我再也忍不住,我喘息著,痛的已經說不出話,卻還是在欣雅的耳邊說:“痛!”

欣雅摟住我,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欣雅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傷痛,我的淚順著眼角流著,摟住欣雅悶悶的低吼,那種痛的連吼都沒有力氣的時候,心口真的很疼。

好一會我才緩過神把欣雅推進車裏,欣雅的身體太寒了,受不了這麼冷的天氣。

我站在車外很久,想了很多的事情,上車的時候欣雅要來給我暖暖,我喊住了欣雅,我不像讓欣雅凍到,我再不能給欣雅一點的傷害,哪怕是一點點的寒冷都不允許。

或許是太衝動了,我突然把那句嫁給我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連鑽戒都沒有,我要給欣雅一個完美的求婚儀式,所以我又收口了。

和欣雅說了一會話,強壓下心上的悲傷和欣雅聊天,欣雅說她屬於過牧子騫,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但卻沒有表現出來,有些事情錯不在欣雅,欣雅一直是那個不知道方向的人,而我應該在她的身邊陪她辨認方向,而我沒有,錯不在欣雅。

隻是我擔心牧子騫動機不純,如果真的隻是想要欣雅我沒有什麼擔憂,但我懷疑牧子騫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思雪的死雖然和欣雅沒有關係,但卻是欣雅間接的讓思雪出了事,牧子騫愛思雪勝過他的命,我不敢想牧子騫會怎麼對欣雅。

然而,杜晨風的死成了我心上的一道疤,一道永遠都無法撫平的疤痕。

是沈美琳指使人綁架的欣雅,沒有杜晨風欣雅會什麼樣我甚至不敢想,杜晨風我欠了他一條命。

杜晨風的後事是牧子騫幫忙處理的,欣雅親自給度成風清理的身體,看著欣雅給另一個男人淚眼婆娑的洗著身體,我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種心情永遠不會忘記,我竟然會害怕欣雅會因為杜晨風的死而把心讓杜晨風帶走,而我卻毫無辦法的站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