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對著天花板傻嗬嗬的笑,欣雅已經刻進了我的心裏,烙在了腦子裏,不管我怎麼想要擦掉都不能,揮之不去,如影隨形,哪怕我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欣雅的模樣,看到欣雅滿身的吻痕,而那吻痕深深的刺痛我的眼,那些吻痕是誰留下的?
我猛灌著烈酒,扔掉了一個瓶子,就在拿起來一瓶,我一直在想欣雅的那些傷,那些我一次次給她的傷。
從開始,我就是傷的欣雅最深的那個人,而欣雅,卻一直默默地承受,我不知道那些傷痕在欣雅的心裏留下了多深的傷,而我卻無法原諒自己那麼對待欣雅。
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到了隻要我死了,欣雅或許會像對待杜晨風那樣的對待我,溫柔的為我洗著身體。
沒有人知道,看著欣雅給杜晨風洗著身體的那個時候,我有多羨慕杜晨風,我竟然想,死的要是我該多好。
杜晨風贏了,我輸了,那時候我就在心裏對杜晨風說:“你終於贏了我,讓我輸的連在想贏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杜晨風的死給欣雅造成了傷害,成了欣雅心上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疤,同樣也成了我永遠都無法釋懷的羈絆,永遠的束縛。
杜晨風用他的命捍衛了他對欣雅的愛,捍衛了一個男人的尊嚴,而我卻隻能默默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其他的男人哭泣,那種壓抑的彷徨也隻有自己知道。
我的眼似乎再也閉不上,直直的看著天花板,看著那些瑣碎的水晶燈,原來那裏麵都是欣雅的影子。
我在地板上躺了一個星期,從開始時候的不想離開,到後來的無法離開,是一種死亡邊緣的徘徊。
被爸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奄奄一息了,媽和曉染哭的背過了氣去,而我隻是看著她們,連話都說不出來,胃從昨天開始就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可我卻還是沒有力氣說話。
李偉文背著我咒罵著,然後對曉染說:“沒那麼容易死。”
曉染拉著我的手,哭哭啼啼的上了車,一邊哭一邊說:“你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死了就再也找不到她了,你這個白癡。”
那個時候我才閉上了雙眼,才知道我有多傻,我死了欣雅就沒人守護了。
醫生檢查出我得了潰瘍性的胃穿孔,但好在還沒有穿透過去,所以胃算是保住了。
在醫院裏的一個月一直沉默寡言,不願意對任何人說一句話,爸封鎖了一切消息,所以我出了什麼事欣雅並不會知道,這讓我慶幸,我不希望欣雅知道我幹了傻事。
離開了醫院我就開始回想欣雅說過的話,杜晨風我欠他一條命,沈家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拿走杜晨風的命。
這一次我沒有一點的心軟,我調動了大量的資金注入了石油聯盟,利用灰色關係全力打擊沈家在石油聯盟裏的地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人都是金錢的臣民,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沈家對我而言確實大了一些,可我這條蛇偏要吞掉一頭象,還要吞得漂亮。
我上下的打通了不少的關係,爸勸我不要太執著,我沒有聽進去,我知道無謂的解釋隻能徒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