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開口了。
聽見這句話葉秋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奇怪。
胡長江剛從洗手間回來歹徒就開口了,事情會有這麼巧?
之前自己製服歹徒,逼他招供時可是敲碎了他好幾根手指。現在警察一沒打,二沒罵他就輕易交代了?
難道是警察叔叔比哥有一股王霸之氣?
“開口了?好,馬上去拘留室看看他說些什麼。”胡長江立刻表態,大踏步走向審訊室,根本沒有詢問蘇蕊的意見。
蘇蕊蹙眉,神色嚴峻的站起身一起走向拘留室。葉秋雖然好奇卻並沒有跟過去,而是留在大廳陪伴許雅柔。
“葉秋,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許雅柔擔心問。
胡威是幕後主謀,胡長江是局長,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忍不住擔憂。所謂民不與官鬥正是如此,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普通民眾除了受冤還能做些什麼?
“沒事,你不用擔心。”葉秋安慰她道。
許雅柔明顯還是有些不放心,輕聲道:“要不這件事咱們就別追究了,回家吧?”
葉秋笑道:“放心吧,咱們是受害者,他們再怎麼胡作非為還能反過來把咱們抓起來不成?”
“我是怕……”許雅柔話未說完,突然胡長江從拘留室出現在大廳,一手指著葉秋厲喝道:“馬上把他抓起來。”
許雅柔一愣,葉秋不解的扭頭,結果這時三個警察已經衝到他背後,動手哢哢給他上了拷子。
葉秋皺眉,越皺越緊!
“胡鬧,誰讓你們動手抓的人。把他放開。”蘇蕊緊跟著走出來冷聲說。
“警察同誌,你們為什麼抓葉秋?我們才是受害者啊。”許雅柔一下變了臉色,著急起身解釋道。
葉秋被警察扯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張臉冷的像寒冰,目光銳利如刀。
他剛才才說過,就算胡長江再怎麼胡作非為也不能反過來把他和許雅柔抓起來,結果話音落地還沒兩秒,他就被拷上了。這尼瑪,打老子臉呢?
“嘿,有意思了。受害人報警,警察卻抓了受害人。警察果然威風啊。”葉秋冷笑。
這時如果有潛龍大隊的人在,一定會知道總教官即將發飆了!
“哼,你私自對歹徒動刑逼供,誣陷警察公務人員,你已經犯法了。”胡長江冷喝。
“我誣陷公務人員?”葉秋眯起雙眼,嗤笑。
“哼,歹徒馬大眼已經詳細講述了事情經過。你讓誣陷胡威是幕後主謀,馬大眼不同意,你便敲碎了他幾根手指,馬大眼受刑不住才被迫同意說謊話供你錄音。這些事實你還想抵賴?”胡長江冷哼說。
原來剛才在拘留室,歹徒馬大眼開口卻並不是交代自己犯案的經過,而是“揭發”葉秋對他刑訊逼供。
並且他主動坦白自己在錄音中說的話都是假話,是被逼無奈的選擇。這件綁架案根本沒有背後主謀,一切都是他們貪圖錢財自己所計劃的。
“翻供?”葉秋冷聲說。
是的,馬大眼翻供了!
媽的,事情果然還是出了意外!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手段,老子是該誇你聰明?還是老子我變笨了?
“胡局長好手段,高明!”葉秋冷笑說。
其實這點很正常,胡長江身為局長,豈能在警局中沒有幾個自己的鐵杆追隨者。有這些人在,隻要他一聲令下那些警察自然會替他把事情辦妥。
一開始蘇蕊讓藍晴跟著一起去拘留室不也正是這個意思嗎?絕不能給警察和歹徒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因為你不知道審訊歹徒的警察是不是胡長江的人,不知道警察會不會與歹徒事先串通供詞,扭曲事實。
可惜千防萬防終究是家賊難防,何況剛才有一段時間藍晴還不在拘留室,這就更給了警察和歹徒溝通的機會。
隻需要說幾句話而已,自然用不了多長時間。所以當藍晴明白過來,抱起奶茶再回到拘留室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
“葉秋,葉秋!”藍晴慌慌張張跑過來,立刻抓起葉秋的雙手道:“你別著急,我現在就給你打開。”
“藍晴同誌,請你明白自己的身份!”胡長江猛然怒喝,臉色相當難堪。
有蘇蕊在場,在場除了他沒人敢嗬斥藍晴,可他卻是忘了即便是他在蘇蕊麵前也還是低了一頭。
“哼!”蘇蕊重重冷哼,聲色嚴厲道:“胡長江同誌,我看該明白自己身份的人是你。身為局長,這就是你行事辦案的方式方法?僅憑一言之詞就動手抓人,你的人證、物證在哪?沒有事實根據,你這是亂用職權,肆意枉法!”
“蘇書記,難道馬大眼被敲碎的手指還不是證據?”胡長江陰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