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場麵變得格外的凝重,所有人都屏主呼吸,靜等葉秋的回答。一秒、兩秒、三秒。隨著時間的流逝,葉秋目光一直緊鎖在老人身上,良久,突然笑了。“好。”好。一個字。讓老人展開了笑顏。讓旁人失了臉色。“我看錯他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雖然是為了救我們,可那些人也是活生生的人啊!”謝玉嬈在包間內聽到從音箱中傳來的葉秋的聲音,氣的直跺腳。而柳依依在聽到葉秋的話,滿臉的不可置信。難道真的像謝玉嬈說的那樣看錯了他嗎?真要是那樣,葉秋不就成為了殺死她舅舅的人嗎?雖然並不是葉秋自願的,但是以後她還如何麵對這樣的葉秋。柳依依無比痛心的想著,卻看到狩獵場內的葉秋,已經接過了老人手中的槍,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葉秋拿著槍,在手中顛了顛,眼底閃過的寒芒誰都沒有看到。在場的“獵物”看到葉秋真的將槍接了過去,霎時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絕望。突然,葉秋身影一閃,瞬間移到了老人的身後,長臂一撈,緊緊的鎖住對方的喉嚨,另隻手,拿著槍抵在了老人的太陽穴上。“你要做什麼?”保鏢大驚。“做什麼?嗬嗬,你看到了,威脅你們啊。”葉秋學著老人當初讓他殺人的語氣,風輕雲淡的說道。這人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囂張?不然怎麼能如此不客氣的說出威脅兩字,明顯是將他們這些人不放在眼裏。狂,太狂了,狂的讓人牙癢癢!黑衣保鏢心中瘋狂的吐槽葉秋,隨即對他大聲說道。“趕緊將安伯放了,不然我們老大不會饒了你的。”“呦嗬,原來他不是你們老大啊?我還以為見到你們狩獵場的正主了呢。”葉秋說完,下手更重的摟緊安伯的脖子。“咳咳……小友就不怕出不去我們獵場嗎?”“我出不去不要緊,用你換我的那些朋友和在場的人命,應該夠了吧?”葉秋的話,再次重新點燃了場內那些人的希望,此時他們都用真摯的目光看向葉秋,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他們不用死了,真的不用死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救了他們。沒有人能知道他們在得知自己要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們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是有著七情六欲的人。麵對死亡,他們怎麼可能不怕。進入這裏之前,他們還抱著僥幸的心裏,以為活下去既能得到大筆的錢財,又能救了家人。但是在剛剛,當死亡真的逼近他們的時候,他們心中湧起的無限恐懼與不安,沒人能理解。是麵前的這個人,是他,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讓他們還有機會回家和親人相聚。也讓他們明白,沒有什麼事情,比人活著還要美好。因為,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有未來。“哈哈,我就說老師不是這樣的人,果然,沒讓我看錯啊。”謝玉嬈激動的拍手尖叫。柳依依:“……”包間內的其餘人:“……”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看錯人了,這會兒功夫就改嘴了,果然,女人是善變的。老人雖然被葉秋禁錮在手,但是麵上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而是從容的站在那裏,抬手對黑衣保鏢揮揮手。“安伯!”保鏢驚呼。“都退開,按他的話去做。”老人語氣不容置疑。“是!”就這樣,葉秋帶著老人一路走到狩獵場一樓大廳的門外,見司浩天他們都安全的出去後,努努嘴,“還等什麼?快走啊。”“老師,那你呢!”謝玉嬈問道。“放心,你們老師命大的很,快走,快走。”葉秋對司浩天使了個眼色,對方明白葉秋應該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就沒有多做停留,帶著人離去。柳依依在離開的時候,看向葉秋的眼神無比複雜,帶著感激,帶著眷戀,又帶著濃濃的擔憂。最後還是葉秋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並且用口型告訴對方,“我會找你的。”葉秋見該離開的都離開了,禁錮老人的胳膊鬆了鬆,將頭放在對方的肩膀上,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能讓我見見你們的老大嗎?”“小友想見我們老大,何不早說,但是需要你交出手中的武器。”“見到人了在交出去也不晚,畢竟你們這麼多人呢。”“嗬嗬,小友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萬一你要刺殺我們老大,那作為帶你去見人的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安伯,人家都這樣說了,我們怎麼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呢?”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了出來,葉秋循聲望去。“是你!”“是你!”葉秋和女子同時驚呼,說完後,場麵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女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能再次遇見了那個將自己打昏又救上岸的人。而葉秋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寸的又見了這個女的。葉秋心中這樣想著,但是嘴上卻不經大腦的說出一句話,讓場麵再度冷了下來。“那個,你穿了衣服我竟一時沒有認出來!”“噗……咳咳……”安伯被口水嗆得直咳嗽,他可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啊,怎麼從來不知道小姐竟和一個這樣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你,放了安伯,跟我進來。”女子臉上表情淡淡的,語氣也頗為平淡。葉秋想了想,將老人放開,跟著女子七扭八歪來到了一間屋子。“你們猜猜這小子能挺多久?”“我猜啊,也就三分鍾。”“要我說,能挺過一分鍾都算他是條漢子。”幾個黑衣保鏢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好了,都給我散開,敢私下議論大小姐的事,誰給你們的膽子!”安伯看著站在女子門外小聲嘀咕的那些保鏢,最終出聲阻止。幾人見是安伯過來了,都嚇得趕緊跑開,生怕跑慢了安伯會用幫規去懲罰他們。“一群臭小子……”安伯看著作鳥獸散的幾人,剛想離開,便聽到女子的房間出來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