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外麵,他把她從自己懷裏提了開些。
薑黎離身體微微離開他的身體,那點暖意瞬間消失,繼而被寒意占據。
薑黎離打了個哆嗦,雙手死抱著他的腰不放,“我都說不嫌棄了。”
“我嫌棄。”赫郎手背到身後去拽她的手。
他抱著她,就象大冬天的喜歡抱著塊冰塊,他不嫌棄她,她倒還好意思說勉強,可以用一用?
“我給你暖暖身子,大冷天的。”薑黎離十指交錯,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沒了他,今晚可真得冷死過去。
“你放開,我或許會更暖和。”
“我幫你降火。”
“不需要。”抱著個軟香玉,這軟香玉還不老實,一個勁地在他懷裏亂蹭。
降火?點火還差不多。
“最無聊莫過於漫漫長夜,我可以陪暗主說話解悶。”
“我不悶。”繼續扳她合在一起的手指。
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出的話能活活把人氣死,讓她說話解悶,那是嫌命長。
“我給你講故事。”
“講故事不用挨這麼緊。”
“可以抱著講,反正我不介意。”
“我介意。”
“你抱著我又不吃虧。”
“我去外麵給你拿快冰,給你抱抱?”
“我不要。”
“你都不肯抱冰塊,我抱著你,又算什麼?”
“我怎麼也強過冰塊,是不?”
“嗯,比冰塊還冷。”他一指指扳著她的手指,“放開。”
“不要。”薑黎離噎了一下,手扣得更緊,“你嫌我冷,那剛才,怎麼不嫌?”剛才,她的身體可比這時更冷。
“剛才,孤夜難眠,需要一個女人暖床入夢外加泄火。”
“我給你暖床。”薑黎離話出了口,差點閃了舌頭。扳著她的手指的手驀地停下,他慢慢低頭下來,烏黑的眸子裏噙了一分別樣笑意,溫熱柔軟的唇輕貼了她的耳,“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
薑黎離耳根一熱,臉上騰騰地起了火,“我們可以躺在床上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談談風月如何?”他打斷她的話,當真翻身壓上了她。
本就赤身裸體的兩個人,此刻更加顯得親密
“也……可以……”隻談不做,也是可以的……薑黎離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說什麼也不肯放開炎炭一樣的他,但看著他炙熱的眼神,糾結得胃直抽抽。
“難道你跟女人一起,就知道那種事?”
“給我暖床是你自己說的,難道反悔了?”他把她在地上,高大的身體隨之壓覆下去,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
身下冰冷的身體,卻讓他無比的心安。能看著她在懷裏跟他使小心眼,鬧別扭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當然不是反悔,隻是你和我做著那種事,難道不覺得冰天雪地下沒有一絲情調?”
“呃?”赫郎漫不經心,不管是誰都能聽出那聲‘呃’不過是隨意應付,手在撫上她的腰,挑逗地遊走。
薑黎離按住在她腰間不老實的手,“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說了,取東西”他手被她壓著不能動,就低頭下來,輕吻向她的耳側,溫熱柔軟的呼吸拂在她耳邊,搔得她耳根絲絲發癢。
“暗主該不會連東西路線都不記得?”薑黎離偏開頭避開,有些咬牙切齒。
“不記得”他微微起身,手撐了頭看她。
“你。”薑黎離有些氣結,想著有什麼窩心的事情拿出來讓他也不爽不爽。
雖然她需要取暖,而且在認為自己可能死掉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但現在活過來了,一想到他和她的立場,心裏就不知是什麼滋味。
"沒猜錯的話,你家裏還有個未婚妻,我們在這裏做這種事,難道不覺得對不住在家裏等你的未婚妻?”
薑黎離沒忘了,他還有一個雲家的傳統未婚妻,心裏各種憋氣。
他讓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讓他舒心。
雖然她和他並沒有拜堂,但好歹是個詔令上的婚約,現在雲沉以一句曆代傳統橫插了一個未婚妻的名頭。
讓她心裏很不爽,畢竟她才是名正言順的。
“你介意?”他微微起身,手撐了頭看她。
“我當然不介意。”承認了介意,那她就承認愛上他了。
“不介意,你扯那些不相幹的做什麼?”
“不相幹?”薑黎離的臉冷了下來,“如果你的未婚妻都是不相幹的,那麼什麼才是與你相幹的?”
“你說呢?”
“暗主的心,拂影揣摩不到,也不想揣摩。”薑黎離冷笑。
他手指輕撫過她氣得發白的小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來回輕拭,“我的未婚妻不就在我身下承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