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離心裏說,再慢點,她喂的就不是他,是怨魂了,口中卻一本正經,“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說了給你暖床,總是要兌現的。我看你急得不行,才配合了一下。”
口是心非。如果不是怨魂逼近,她能這麼主動?她不過是拿他當救命符。
他笑看著她,也不說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配合法。”
話落,攬著她,往後一躺。他四平八穩地躺在了狐裘上,而她趴在他的身上。
兩人都是衣衫半解,並沒有露出太多的肌膚,但腿間緊密的結合觸感,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
特別是剛才他隻進得一半,就再進不去,這時她的兩條腿跨坐開來,加上體重,讓她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而他也就一點一點地深入。
那滋味象有千百隻螞蟻在她身體深處爬來爬去,撓心撓肺得癢。
而他卻舒服得半眯了眼。
薑黎離左右瞟著,如果現在退出去,不知道冤魂還會不會撲上來。
赫郎手探入下方,撫摸著她細膩光滑的大腿,雖然冰冷,但是卻極其舒服。
"如果你現在退出去,你今晚別指望我會在救你。"
"我哪有想出去,我隻是在想,暗主您真是精神氣旺盛,這不是怕您精盡人亡,給您提個醒。"
薑黎離囧了。
她剛才隻想擺脫怨魂,至於之後怎麼根本沒有想過。
險情過去,才開始覺悟將要麵對的事。轉眼看了看,雪原上應該沒有這個小房子"這是哪裏?"
赫郎微微抬起她的頭,讓她的視線可以透過窗板看見外麵,"北極冰原的入口。"
薑黎離有些驚訝,好不容易進了雪原深處,為了救她,他又這麼回來了。
看著她的表情,赫郎滿意的笑了一下,隨手關了木屋窗板,手順她腿側滑到腿間,尋到那點柔軟處,揉了揉。
強烈的刺激把薑黎離的魂勾了回來,“你打算這麼坐一晚?”手指不離她敏感處,輕輕揉搓。
薑黎離哪經得起這樣的刺激,呼吸一窒,雙腿一夾,身子不由自主地俯低下來,“別……別這樣……”
“那要怎麼樣?”他忽地抱著她,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腰一沉,往裏猛地一頂,把還沒進去的那截盡數抵了進去,撞得她險些驚叫出聲,才眼角帶了笑,“這樣?”
薑黎離雖然是從21世紀來的,而且做這種事情是為了活命,不得而為之,但內心潛意識中,仍覺得這種事是要雙方相愛的情況下才該有的事。
為了性而交的性,實在不是她所喜歡的。
他可以不理會這些,和別的女人盡情歡愛,但她做不到。
哪怕他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薑黎離輕抿了唇她為了活命,與他親近,但到了這一步,卻又遲疑了。
受不了本該是自己丈夫的人,卻成了血海深仇的敵人,明明本該溫暖的少年,變成了這個嗜血模樣。
明明接受不了這些,卻還得與他承歡。
她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也不知該把他看作什麼?
“我是為了活命,不得己而為之,可你為什麼?”
“你為活命,我為快活。”他直視著她的眼。
人有七情六欲,但他卻仿佛沒有七情六欲,甚至沒有喜怒哀樂。
這些年來,一天一天的,隻是做該做的事,完成青丘太子的分內之事。
從小到大,都是父皇在背後操控著他,仿若行屍走肉,除了讓青丘安穩,除此以為無求無欲。
自從親生母親死於不死族毒女的手下,他此那以後再也不碰女人,但是在落花穀時,在抱著她冰冷的身體的那一刹,心卻暖了。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可以有入他心的女孩子。
與她的這場歡愛,更是生平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和歡悅。
那一刹,他忽地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要苦守在行歡府,為什麼在她的魔性離開以後,還要一直守護著那個被外魂侵蝕的拂影。
他是在等,等她回來。
雖然明知道他不應該這樣。
但不管千不該,萬不該,他都否認不了對她的渴望。
他想要她。
隻有在她身上,他才象一個人,而不是無欲無求行屍走肉。
她口中不喜歡,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做出反應。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她憋氣地別開臉,不看他在月光下溫潤的臉龐,不看他嘴角那讓她難堪的笑。
“你為活命,我為快樂,各得所需罷了。”他丟開她的手,握了她的腰,將她猛地壓向自己。
薑黎離被他撞得三魂沒了二魂半,低叫出聲。
他眸子一黯,壓了她,再不憐惜。他現在要的,不過是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