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櫨感到後花園書房前,急忙開門,她忘記開燈了,隻能往前奔跑,腳底摔了一跤,摔了一個趔趄。
她載到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麵。
這東西似乎尚存溫熱。
她剛爬起身,一道手電光射了進來。
“教務長,是你?!”多哥叫道。
黃櫨十分狼狽,拽過多哥手中的手電筒,往地上照去。
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變性特工劉吉祥。
劉吉祥已經摔暈,他的口鼻尚有呼吸。
黃櫨抬頭一看,書房的屋頂有個窟窿,能看到上麵的月亮。
黃櫨從劉吉祥身上搜出一支手槍,她對多哥說:“盜賊原來是他,趕快把它抬到校醫那裏,先把他救醒。”
多哥帶領兩個衛兵把劉吉祥抬走了。
黃櫨檢查一番,發現寶物尚在,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他吩咐手下的人找來瓦匠,趕夜修補書房的屋頂。
他在房上巡視一回,發現東側房屋較矮,劉吉祥可能是從那裏上房的。
黃櫨待人搜查了劉吉祥的房間,隻發現一些男女用的衣物和化妝品,並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在校醫的精心料理下,劉吉祥緩過來,睜開了雙眼。
黃櫨連夜審訊,劉吉祥在重刑麵前如實報供,原來他是受校長蔡若媚派遣回校尋找梅花黨東南亞特工聯絡圖的。蔡茗媚隻告訴他,這幅圖很可能藏在黃櫨的書房內,至於什麼具體位置就不得而知了。他回母校的目的就是設法找到這幅圖。蔡若媚為了今後爭奪梅花黨主席這個位置,企圖全麵掌握梅花黨的特工名單。大陸潛伏梅花黨特工骨幹名單在女兒白薇手裏,東歐的梅花黨特工掌握在白蕾手裏,西歐和北美梅花黨特工掌握在白薔手裏,非洲和香港的梅花黨特工掌握在黃櫨的妹妹黃妃手裏,東南亞梅花黨特工則掌握在黃櫨手裏。但是如果她親自出馬反而覺得不夠體麵,於是悄悄調回劉吉祥辦理這件事情。
劉吉祥細皮嫩肉,綿軟乏力,根本經不起皮肉之苦,索性全盤托出。可是當黃櫨問及姚海弘時,他如墜雲裏霧裏,毫不知曉姚的來曆,更談不上合謀盜竊。對於多努謀殺一事,他也一概不知。黃櫨一時氣急,對他用了酷刑。
老虎凳多加了一塊,他疼得昏厥過去,醒過來還是推說不知。
黃櫨思忖:在劉吉祥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呢?那個人肯定是中共的臥底特工!
她想到這裏,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劉吉祥交代:他是在半夜2時多從房間裏出來直奔書房後麵,從最西側矮房處上房,沿著房脊,一直摸到書房的屋頂,正尋思下去踩點時,房屋年久失修,失足跌下房去,摔得不省人事。
黃櫨吃過午飯,悶在自己房裏躺在床上,仔細反思近來書房發生的一係列盜竊案。
她的眼前浮現殺人魔王蔡若媚的形象。
蔡若媚是個個性古怪、難以捉摸、殺人不見血的魔頭。當年在軍校,連戴笠都讓她幾分。白敬齋是國民黨右派元老,被蔣介石稱為“隱身仙人”。他足智多謀,經常隱身幕後,出謀獻策。蔣介石當年未得勢時,十分頹唐,經常去蘇杭上海的妓樓,後來得了淋病,經過幾位名醫醫治方才痊愈。當時他和張靜江,戴季陶,陳果夫被稱之“煙花四友”,朝夕相伴,狂歡嫖妓,虛度時光。後來,張靜江見老友孫中山在廣州舉事,他預見蔣介石滿腹計謀,野心勃勃,日後能成大事,便書信一封,推薦蔣介石去廣州見孫中山。孫中山礙於老友之麵,將蔣介石留在身邊做侍衛。陳炯明兵變,孫中山遇險,蔣介石保護孫中山有功,遂得到孫中山的信任,以後平步青雲,擔任黃埔軍校校長、北伐總司令。蔣介石得勢後,張靜江向蔣介石推薦同鄉白敬齋,認為他定能成為蔣介石的得力輔臣。但是白敬齋處事謹慎,比較低調,他不願拋頭露麵,以後在中統謀了個閑職,成為CC特務頭子陳立夫的謀士。1929年夏天,白敬齋想到九華山參佛;他化裝成教書先生徐徐上山,中途迷了路程,半路上殺出幾個女土匪,把他綁上滑竿,眼睛蒙上布,帶到一個山寨。
寨主是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麵容嬌美,身輕如燕,白皙豐腴,腰裏插著雙槍,兩目炯炯有神。
她就是蔡若媚。
蔡若媚一見白敬齋一表人才,溫文儒雅,三十多歲,甚是喜愛。
“你為什麼到這裏?”
白敬齋滿頭像澆了霧水,說到:“是你們把我綁到這裏的。”
“我是說為什麼到九華山來?”
“我想拜佛,誰不知道九華山是四大佛教名山。”
蔡若媚笑了,“你還有些佛心,聽你口音是湖南人。”
“浙江。”白敬齋望著蔡若媚兩側雄赳赳的女匪。
“我這裏缺個壓寨丈夫。”
“跟我有什麼關係?”白敬齋眼一瞥,眉毛一揚。
“大奶奶我看中你了!”蔡若媚斜眼瞟著白敬齋。
“你這是土匪窩,我可是正經人家……”
“少廢話,這樣吧,我開四槍能打四隻飛鳥,你若比我打得多,你就下山,我也不攔你。”
說著蔡若媚掏出雙槍,“啪啪”朝天左右開槍,四隻飛鳥應聲而落。
女匪們發出一片狂呼。
“該你了。”蔡若媚把雙槍遞給白敬齋。
白敬齋拿著雙槍,怔怔地望著兩排的女匪,足有二十多人,個個拿槍對著他,有短槍,也有長槍。
白敬齋說:“我從來沒開過槍……”
蔡若媚哈哈大笑,“哈哈,他認輸了,小的們,入洞房!把蠟燭都點著,殺豬宰牛,大碗大碗喝酒!大口大口吃肉!”
晚宴自然十分豐盛,大廳內白敬齋被灌了個水飽,被四個女匪像抗死豬一樣扛到一個大缸裏,褪盡了衣物,四個女匪一擁上前,搓肥皂,揩毛巾,把他的溝溝坎坎掏了個一幹二淨;最後又把他扛到一個張燈結彩的臥房,四角掛著風扇;然後把他往床上一扔,四個女匪嬉笑著出去了。
一會兒,蔡若媚喜洋洋進來了,開始一件件地脫衣服,藍布褂,大紅肚兜,內褲,繡花鞋,棄之一旁,然後扭動這豐腴的屁股,跨上了床。
恍惚中,白敬齋見她濃眉大眼,兩隻火辣辣的眼睛,秋波流盼,多情嫵媚,兩隻長長的大白奶子在他眼前晃來蕩去……。
他有些迷醉了……。
第二天中午,白敬齋才醒過來,正見蔡若媚扭動著白嫩的肥臀倚在他身邊。她見他醒來,嫣然一笑,說:“當家的,你跟我一點不虧,我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我爹是蘇北的大地主,因為親娘死了,爹又娶了後娘,長得跟小花瓶似地,待我不好:我一怒之下殺了那小賤貨,上山當了土匪……”
白敬齋苦笑道:“我在老家有老婆……”
蔡若媚撒嬌滴揪著他的耳朵說:“那我就做你的小老婆,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白敬齋見她說話爽直、長得漂亮、比老家的婆娘年輕十幾歲,生米已然做成熟飯,就點頭同意了。就這樣蔡若媚跟著白敬齋下了山。山寨上的風流一頁,造就了白薇出世。
蔡若媚天性聰慧,發報、開車、英文等,一學即會,很快成為白敬齋的得力助手。
幾年後日軍大舉入侵中國,南京淪落,蔣介石率領文武百官遷移重慶,白敬齋也舉家遷至重慶。此時,軍統的勢力發展很快,戴笠已成為蔣的心腹,中統有些失勢,戴笠見蔣介石倚重白敬齋,便在蔣的麵前說白敬齋的壞話,並派出殺手妄圖暗殺白敬齋。
蔡若媚駕車,車內還有白敬齋、白薇以及白敬齋夫人生的白薔,一同前往峨眉山。正值深秋,漫山遍野一片金黃,車行至息心所附近,突然,山道上下來一輛軍用吉普車,朝白敬齋乘坐的美國福特轎車衝過來。
眼看就要撞上,蔡若媚猛地一扭方向盤,轎車躲過軍用吉普車,險些撞到山壁上,9歲的白薇和12歲的白薔一片尖叫,白敬齋見勢不妙,忙把兩個孩子壓到座位下。
這時,隻聽砰砰一陣亂槍槍響,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濺起一片火星。
蔡若媚有些氣惱,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抄槍,捅破玻璃,朝那輛吉普車射擊。
她的槍法極準,一槍打中吉普車駕駛員的腦袋,吉普車翻滾著翻下山溝,隨即傳來一陣爆炸聲,一團火球騰空而起。
遇到此次驚險,白敬齋與蔡若媚都絞盡腦汁商量如何對付戴笠。因為,戴笠不肯幹休,一禍才平,一禍又起。
最終,蔡若媚想出一計,附在白敬齋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白敬齋聽後皺了眉頭,認為此計不妥。
蔡若媚歎了口氣,望了望壁上的一幅全家照片,說道:“為了你我,更為了孩子,也隻能這樣了,三十六計,這是致命的一計!”
幾天後,國防部舉辦的一次舞會上,白敬齋夫婦雙雙並肩進入舞場,蔡若媚這天晚上打扮得格外漂亮,薄如蟬翼的紗裙,露出光滑如玉的脊背。
光怪陸離的燈影裏,戴笠身穿黑色的休閑服正在獵豔,他獵豔的渠道很多,舞會是一條重要渠道。他自然看到蔡若媚的搔首弄姿,心形裙領中隱約可見跳動著那兩隻小白兔。因為有白敬齋在旁邊,他沒有萌生淫念。
令戴笠驚喜的是,蔡若媚正向他一步步走來,漫步來到他的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做出約舞的姿勢。戴笠瞥了一眼白敬齋,見他正用力鉤住某部長夫人的脖子,翩翩起舞呢!
他大膽地與蔡若媚跳起舞來,蔡若媚嫻熟輕盈的舞姿使他心生蕩漾,特別是當蔡若媚那一雙鼓甸甸的奶子觸到他的胸前時,他便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漸漸地,燈光暗了下來,他的動作更加大膽,時不時故意用手貼近蔡若媚的豐乳肥臀。每當這時,蔡若媚不但不躲避,反而用豐腴溫熱的身體貼緊他,甚至她還緊緊攥住他的手心,用纖纖玉指搔著他的手掌。
這是求愛的信號!
身經情場百戰百勝的戴笠已經悟到其中的奧妙了,於是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這裏太熱,咱們到外麵透透風……”
蔡若媚點點頭,閃動著秋波,隨他走了出去。
涼台上可以眺望嘉陵江的潑水鱗鱗,一輪皎月懸掛中天,顯得姣好明朗。幾艘輪船停泊港口,露出燈紅酒綠。
夜風吹指著戴笠火熱的麵頰,他有些不能自持。
蔡若媚一雙火辣辣的大眼睛望著戴笠溫柔的眼睛,她好像要看穿什麼。驀地,她雙手緊緊攬住戴笠的脖頸,將芳唇遞上去。
“跟我回公館吧……”戴笠小聲地說。
蔡若媚驚喜地點了點頭。
在戴公館豪華寬大的席夢思床上,戴笠又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駕馭了一個女人。
赤身裸體的蔡若媚受寵若驚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小聲地讚歎道:“你不愧是女人裙底的好漢!敬齋不敵你……”
戴笠就像摟定一隻又白又嫩的兔子,他微笑著說:“你也不錯……”
蔡若媚在她的嘴唇咂了一口,臉不禁緋紅。
就這樣蔡若媚進了戴公館,幾個月後,她脫離了中統,改換門庭,加入了軍統,被授予軍統少將軍銜。在這期間她為軍統培養了大批女間諜,包括變性間諜,直到電影明星胡蝶闖入戴笠的生活。
蔡若媚與戴笠同居5個月後,戴笠也開始為白敬齋著想。他終於選定一個美麗嫻雅的年輕女人王璿,她是清末某著名學者的孫女,正在一所大學任教,她曾經是戴笠的獵物,後來被戴笠冷落。
由蔡若媚介紹,王璿進入白敬齋的府邸,擔任白敬齋的女秘書。白敬齋見王璿清秀可餐,比蔡若媚少幾分浮豔,但是比她多幾分典雅,當過國文教師,文字甚佳,就像一個刻滿甲骨文的小花瓶,心中自然歡喜。
王璿見白敬齋文質彬彬、一派儒雅,知他與國民黨上層人物淵源甚深,雖沒有戴笠的虎威,但學問頗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特別是給她算命,說得頭頭是道,自然心服口服,不禁多了幾分敬仰。
白敬齋有王璿服侍左右,見她打字、英語、寫文章、書法都不錯,身上又暗生異香,自然歡喜,隻是時機未到,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一久,白敬齋不著急,蔡若媚反而替他著急,聽說夫君未與王璿有染,不禁歎息。白敬齋安慰她道:“男女之間,不僅是交股而歡,更應心有靈犀。我知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是計策使然,夫君不怪罪你。當年越王勾踐為滅吳興越,親嚐夫差糞便,獻心愛美女西施供夫差淫樂,都是韜晦之計。現在你我及家人安然無恙,戴笠已不再為難於我,總裁對我信任,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有何不好?”
蔡若媚淌著眼淚道:“這可委屈你了,你該多麼寂寞!”
“有薇兒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兒陪我,我是多麼開心,我有什麼寂寞可言?再說,我年歲漸大,已沒有更多身體上的要求了……”
蔡若媚關切地說:“你應該多吃點補藥。”
“那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心裏隻要有我就行了。”
1948年中共地下黨員龍飛潛入紫金山梅花黨總部竊取梅花圖,那一事件使白敬齋驚魂不定,整整兩夜失眠,白薇被關禁閉兩周。起初,白敬齋竟然氣得不讓丫環翠屏給白薇送飯。
蔡若媚當時正在上海,負責秘密監視上海警備司令湯恩伯、當時蔣介石感覺湯恩伯有投靠共產黨的企圖。當金老歪的電話打到上海她的秘密住所時,她大吃一驚,火速駕車趕回南京。
這時天色大明,蔡若媚把轎車停好,正遇到金老歪前來迎接。
“大奶奶回來了。”金老歪說。
“小薇在哪兒?”
“在地下室。”
“快帶我去!”
金老歪帶她來到後麵一座小白樓,通過一條秘密通道,曲折地來到地下,在一處鐵柵欄門前停下來。
從鐵柵欄往裏望去,正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白薇無精打采地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床頭櫃上僅放著兩瓶白水。
“小薇!”蔡若媚的聲音裏帶著哭音。
白薇看到了她,急忙赤著雙腳下了床,母女倆熱淚盈眶,手和手攥在一起。
鐵柵欄上拴著一副沉重的鐵鏈。
“小薇,我都知道了,你怎麼這麼糊塗?怎麼把共產黨都帶到家裏來了!”
“我……我哪裏知道他是共產黨,他的腦門上又沒寫著‘共產黨’三個字。”
蔡若媚轉身問金老歪:“老歪,鑰匙呢?”
“在白主席那裏。”
蔡若媚用手掌去削那大鐵鏈。
大鐵鏈紋絲不動。隻聽蔡若媚哎呦叫了一聲。
“媽媽,你不用管我,我死在這裏好了。”白微用淒涼無神的大眼睛望著蔡若媚。
蔡若媚用手拂了一下白薇額上飄動的亂發,“小薇,你那麼愛他嗎?”
白薇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我心裏很亂,我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跟他睡了嗎?”
白薇的臉色通紅,“媽,你還是改不了山上的習慣,能不能問得文雅一點。”
蔡若媚驚恐得睜大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你讓他睡了?”
白薇搖了搖頭。
“我的女兒不能讓共產黨睡了!”
蔡若媚回頭問金老歪:“她幾天沒吃飯了?”
金老歪回答:“已經有兩天了……”
“我去找那老東西算賬去!”她氣哼哼地走了出去。
金老歪隨著蔡若媚又來到第一片樓前。蔡若媚闖入西側樓,兩個站崗的梅花黨成員端著美式卡賓槍正在聊天,看到蔡若媚來,攬住說:“大奶奶,老爺有令,任何人不許進去!”
“什麼屌命令?”她一掌打翻一個,順手奪過一支卡賓槍,衝了進去。
穿過一條通道,蔡若媚闖入白敬齋的臥室,正見白敬齋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赤身裸體敘話。那少女嬌豔粉嫩,一頭瀑布般的秀發挽成鬢,別著蝴蝶造型的發夾,狀若冰清玉潔;粉嘟嘟的兩片櫻桃小嘴,正貼住白敬齋的寬闊的胸膛;她滿臉潮紅,做小鳥依人之狀。
那少女一見蔡若媚滿臉凶相闖進來,一聲驚叫,滾下床來。
白敬齋不動聲色,喝道:“若媚,你要幹什麼?不在上海,跑到南京幹什麼?”
蔡若媚恨恨地說:“你把我的女兒整得好苦!”
你的女兒?我是在執行紀律,她身為梅花黨的上層要員,卻與共黨分子打得火熱,險些誤了我的軍機大事!這事還沒有傳到老頭子那裏去;要是傳到老頭子耳朵裏,你我的性命都難保,老頭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蔡若媚用槍指著萎縮在床下的那個少女問:“她是誰?”
白敬齋瞟了一眼一絲不掛的少女,“是秦淮河上的歌妓。”
蔡若媚一聽,鳳眼圓睜,“你連婊子也泡,也不覺得掉價!”
白敬齋一揮手,“你和璿子都不在嘛,解解悶而已。”
砰!砰……槍響了,那個少女慘叫一身,到在血泊之中。
白敬齋歎道:“若媚,你這是何必呢?你要不高興,讓她滾就是了。”
槍聲一響,幾個梅花黨成員持槍衝了進來。
白敬齋一看,急忙扯過被子捂住身體喝道:“把那個小婊子拉出去處理了。”
幾個人拖著那少女的屍體出去了。
蔡若媚說:“你把小薇放了,她已經人事不醒了,這是你的親生女兒!”
白敬齋驚道:“什麼?人事不醒了,我隻是在氣頭上,給她點懲罰。快叫醫生去!”
金老歪一直隱在門外,聽說白敬齋叫請醫生,溜了進來。
“老金,你去辦這事,請醫生,喂飯,快去,解禁吧!”
金老歪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白敬齋朝蔡若媚笑道:“怎麼樣?大奶奶,這下滿意了吧?”
蔡若媚拋下卡賓槍,趁勢擁到床上,一把摟住白敬齋,砸吧幾下,叫道:“小薇可是咱們的金枝玉葉啊!”
白敬齋道:“打是愛,罵是疼,真金不怕烈火煉啊!幹咱們這一行,不能有一絲閃失,否則,一棋下錯,滿盤皆輸啊!”
蔡若媚飛快褪個精光,像一尾鰻魚遊近白敬齋,擰著他的胖耳朵說:“我是為你好,你剛才在那小騷狐狸麵前泄露了老頭子的機密,我這是為你才殺人滅口啊!”
蔡若媚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她生性狡詐殘忍,頗有心計,能騎馬打雙槍,百發百中,她自小習武,深諳八卦掌,連她的丈夫白敬齋也懼她幾分。更何況以白敬齋為首的白係和以自己父親黃飛虎為首的黃係素有積怨,都想控製梅花黨,掌握生殺大權。
劉吉祥是蔡若媚精心培養的一個王牌特工,又與她關係曖昧,是她的紅人。如今雖然劉吉祥闖進書房為盜圖跌落房中,掌握在自己手裏,但是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給蔡若媚一個麵子。
她把這個想法通過電台傳遞到在台北的生父黃飛虎那裏,黃飛虎很快有了反饋。大意是為顧全大局,免得自相殘殺,還是三十六計,讓他走為上。
正當黃櫨準備將劉吉祥驅趕出軍校,放虎歸山時,蔡若媚聞訊乘飛機從台北飛到緬甸,乘車來到了軍校。
她怒氣衝衝地闖進教務員辦公室,見到黃櫨劈頭就問:“你把我的幹兒子弄到哪裏去了?”
原來劉吉祥還認蔡若媚作了幹媽。
黃櫨也不示弱,冷冷地說:“你的幹兒子也可能是共產黨!”
蔡若媚聽了,臉氣成豬肝色,暴跳如雷,吼道:“你這是狗戴嚼子——胡勒!劉吉祥怎麼會是共產黨?那是我親手培養的一個王牌!”
黃櫨說:“他如果不是共產黨,為什麼半夜三更跑到我的書房頂上掉了下去!為什麼幹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
“他……他有夜遊的毛病。”
“什麼夜遊?他有偷盜的毛病!”黃櫨也不示弱。
索拉教官聞訊趕來,勸道:“校長息怒,黃教務員也是整頓學校程序,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怎麼能不認自己人?都做下來,喝口茶,消消氣。”
蔡若媚做到沙發上,氣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
黃櫨也坐了下來,扭過臉不去看她。
索拉端過普洱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蔡若媚,“校長,您喝,大老遠的趕過來,這大熱,別中暑。”
蔡若媚將茶水一飲而盡,喘了一會兒氣,對索拉說:“劉吉祥關在那裏?”
索拉看了黃櫨的眼色,黃櫨會意地點了點頭。
索拉對蔡若媚說:“校長,我帶您去見她。”
蔡若媚跟著索拉走出了教務員辦公室。
索拉帶著蔡若媚來到看守室內一間潮濕的小房間,隻見劉吉祥正萎縮在房間發愣。
他一見到蔡若媚,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娘,掙紮著站了起來,撲到蔡若媚的懷裏放聲大哭。
這哭聲淒厲、傷心,充滿了悲切之音。
蔡若媚看到劉吉祥遍體鱗傷,眼圈也泛紅了,傷心地說:“兒啊,你怎麼被打得這麼慘呢?媽媽來晚了……”
劉吉祥一聽,哭得更傷心了,啜泣著說:“幹媽,您得為我做主,那姓黃的娘們手太黑了……”
蔡若媚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幹媽讓你做的事情,你都照辦了嗎?”
劉吉祥點點頭。
“在哪兒呢?”
“在我屋裏。”
蔡若媚露出了一絲冷笑,她吩咐索拉找來校醫,給劉吉祥包紮了傷口,然後蔡若媚讓索拉先回去,她跟著劉吉祥來到他居住的房間。
劉吉祥居住的房間在前院,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間,享受特殊待遇。
劉吉祥帶著蔡若媚走進衛生間,在馬桶後側的小箱裏,劉吉祥摸出一個蓋著瓶子的塑料瓶,他打開瓶蓋,倒出了小盒帶子。
劉吉祥拿著帶子,來到小客廳,從桌子的抽屜裏取出攝像機,把其中一盒帶子置入攝像機,然後扭動了開關……
金熾的房間內,舒拉正向金熾述說著美國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和蘇聯克格勃女特工瑪加麗塔傳奇的愛情經曆。
舒拉說:“愛因斯坦在和美麗聰慧的瑪加麗塔的一封信中寫道:我親愛的瑪加麗塔:我不能接到你的信,你無法收到我的函,我們不能了解彼此的近況。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如果才能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盡管人們都稱讚我聰明睿智,但我對此卻束手無策。目前,我開始寫一本有關魔法和預測的書。他使我確信,冥冥之中有魔鬼夾在我們中間,弄丟了我們的漁雁傳書。但願在家鄉宜人的風光中,你能過上稱心如意的生活。我一切都好,工作非常順利。我躺在沙發上,叼著你送的煙鬥,如水夜色中,我用你心愛的鉛筆奮筆疾書。祝一切好!吻你!你的A。E。俄羅斯美女瑪加麗塔和她的丈夫,舉世聞名的雕塑家謝爾蓋·科年科夫於1923年離開蘇聯來到美國,瑪加麗塔和蘇聯克格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她是一個絕色女子。愛因斯坦的妻子愛爾莎在1936年去世,1935年愛因斯坦認識了瑪加麗塔。愛因斯坦第一次邁入雕塑家科年科夫工作室的房門,是因為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要訂製愛因斯坦的塑像。瑪加麗塔在回憶錄中說愛因斯坦非常謙遜,經常自嘲有一頭蓬鬆的亂發。當謝爾蓋凝神於雕塑時,愛因斯坦卻異常活躍,他講述了自己的相對論。瑪加麗塔聽得非常專注,但實在太難懂了,或許是她的專注激發了他的興致,他竟然拿起紙筆寫下許多公式,試圖向她解釋。講著講著,她也開始在紙上信筆,竟然畫出了他的頭像。20世紀30年代是科年科夫婦美國生活中最撲朔迷離的一段時間。20年代,他們被盛況空前的展覽、超乎尋常的成功包圍著。而1930年以後,一切都變了。科年科夫每天把自己鎖在工作室裏,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他深陷於神秘主義和神學之中,還差點以此與愛因斯坦發生劇烈衝突。有一次,科年科夫在電梯裏與愛因斯坦邂逅,他問道:‘您信上帝嗎?’愛因斯坦回答:‘不信。’科年科夫說:‘傻瓜。’出於禮貌,瑪加麗塔沒有把這句話翻譯給愛因斯坦,但愛因斯坦完全聽懂了。後來,當科年科夫到普林斯頓做客時,愛因斯坦找機會向他闡述了自己對宗教的理解。翻看瑪加麗塔留下來的照片不難發現,最初是科年科夫一家與愛因斯坦夫婦合影;接著,科年科夫消失了,隻剩下瑪加麗塔,但她通常是站在一旁,離愛因斯坦有一段距離。1936年,愛爾莎去世後,她牢牢占據了愛因斯坦身邊的位置。那時,她已經40歲了,身材不複窈窕,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眾多的仰慕追求者逐漸退去,曾是上流社會寵兒的她依然是定期上門拜訪愛因斯坦這位科學界巨人;再就是飼養小白鼠。由於不想破壞身材,她打消了做母親的念頭,把母愛給了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即使在拜訪愛因斯坦時,她也與寵物形影不離。1940年3月21日,歐洲彌漫著戰爭的硝煙,美國也能聞到刺鼻的火藥味。瑪加麗塔給丈夫寫了一封信:‘我昨天趕到愛因斯坦養女家,想在那裏住到周六。她看上去非常憔悴。愛因斯坦說,醫生懷疑她患了肺炎。真可怕!要知道,他們一直都在為歐洲戰事擔驚受怕。這裏也有納粹分子!她打算把房子賣掉,搬到加州去。’戰爭爆發後,瑪加麗塔積極參加反戰工作,被選為援蘇協會秘書長,指揮手下數百名工作人員。
她的照片頻頻出現在美國各大報紙上,羅斯福夫人成了她的密友。與愛因斯坦相識時,瑪加麗塔39歲,愛因斯坦56歲。為了尋找單獨相處的機會,愛因斯坦於1939年致信謝爾蓋·科年科夫,告訴他瑪加麗塔患有嚴重的疾病,信後還附上了醫生的證明,建議瑪加麗塔到風景如畫的薩拉納克萊克休息數日。其實,醫生是愛因斯坦的好朋友,而愛因斯坦所租的遊艇和別墅正是在薩拉納克萊克。愛情的沐浴使愛因斯坦成了一名詩人,1943年,愛因斯坦揮筆為心中的女神寫下了雋永的情詩:‘飛到普林斯頓來吧,靜諡與安寧將你簇擁。我們一起翻開托爾斯泰,當你疲憊時,抬起雙眸,凝望著我,流盼間溢滿溫柔,我從中捕捉到了上帝的光輝。’1945年7月16日,美國人成功地試爆了第一顆原子彈。莫斯科早在此前兩周就掌握了爆炸參數及具體日期。所以,當美國總統杜魯門向斯大林炫耀說美國已經研製出一種具有超常殺傷力的新式武器時,斯大林並未感到吃驚。1945年8月18日,蘇聯國防委員會成立專門委員會,將原子彈生產工業化。據瑪加麗塔的侄子回憶,她臨終前曾讓家人燒掉了保存多年的大部分信件。遵照瑪加麗塔的遺囑,愛因斯坦、裏亞賓、拉赫瑪尼諾夫的信件都被扔進了熊熊烈火之中,如今保留下來的隻是他們在美國的最後幾年和回國初期的一些信件。在這些信件中,有一封愛因斯坦於1945年10月寫給瑪加麗塔的信,信中寫道:‘我在紐約收到了這封急電。我時常想念你。我全心希望你能夠快樂勇敢地開始新的生活。我已經與領事見過麵了。’愛因斯坦在信中透露,他到過領事的家中,完成了‘艱難的任務’,得以使瑪加麗塔順利返回祖國,如此說來,他應該知道瑪加麗塔與蘇聯情報機構有染。瑪加麗塔向愛因斯坦攤牌是在1945年8月,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結伴前去薩拉納克萊克休假,她不得不說了實話,不過顯然得到莫斯科的授意。從愛因斯坦焦躁不安的語氣中可以判斷,他對瑪加麗塔的處境非常了解。如果她完不成任務,將會麵臨很大的麻煩。這位偉大的物理學家原本不情願與蘇聯情報機關打交道,隻是為了和瑪加麗塔的愛情,他才決意如此。蘇聯駐紐約總領事館要求所有蘇聯駐美機構盡一切努力,保證科年科夫夫婦安全回國。回到莫斯科後,那位優秀的雕塑家終於明白,妻子與相對論作者的關係不隻是單純的友誼。後來,兩個人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科年科夫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偉大的藝術創作中,而瑪加麗塔則足不出戶,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裏,她感覺自己已經不能適應蘇聯的生活方式了。1980年她無憾地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半個世紀前,瑪加麗塔與愛因斯坦揮淚話別。愛因斯坦用顫抖的手摘下手表,贈給了他的愛人。雙方都明白,這將是他們的永別,今生無緣再見。”
金熾的眼睛裏噙著淚花,感慨地說:“這真是不朽的愛情,愛情高於使命!”
舒拉說:“我跟你講愛因斯坦和瑪加麗塔的愛情故事,我是有寓意的,我覺得你和蘇菲的愛情也是純潔的、崇高的,雖然你們在操場上受辱,但我覺得那那隻是皮肉的屈辱,你們的靈魂是不朽的,愛情是不朽的!”
金熾雖然受了感染,他的語言有些顫抖,“舒拉,你的血管裏畢竟有俄羅斯的血統,俄羅斯深厚的文化土壤哺育了你,因此你能理解愛情的偉大意義,生命的份量。十九世紀,俄羅斯廣袤的大地,美麗的白樺林裏,哺育了多少偉大的思想家和文學家,群星燦爛,列夫·托爾斯泰、果戈理、普希金、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萊蒙托夫、別林斯基、車爾尼雪夫斯基。誕生了多少輝煌的文學名著,《複活》、《安娜·卡列尼娜》、《怎麼辦?》、《驛站長》《當代英雄》、《貴族之錄》、《白夜》、《父與子》、《外套》、《戰爭與和平》、《死魂靈》。舒拉,你能理解我們的愛情,理解萬歲!”
舒拉也動情地說:“世界上沒有比愛情更高尚的了,我來到這裏就是恐怕你想不開,我也知道過去你和教務長有過一夜情,教務長對你單相思,她這種做法是出於女人的一種妒忌。你和蘇菲一絲不掛在操場上展示3天3夜,但是同學們並沒有因此歧視你們,更沒有嘲笑蘇菲,你們在我們心目中,仿佛更高大了!”
“謝謝你,舒拉,我的好同學,我也知道,白主席的小女兒白蕾小姐鍾情於你,你也喜歡她,你們一見鍾情。我們都看在眼裏,我們也希望愛情之花能結出果實,我們也挺羨慕你們,希望你們能夠白頭偕老青春永駐。”
舒拉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之中,“是啊,這幾天就像做夢一樣,幸福一旦降臨頭上,就像是在升華,在騰飛,把一切事物都著得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