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兵臨城下(2 / 3)

索拉教官站了起來,來到參謀長麵前說:參謀長,今兒是大喜的日子,說話還是要規矩點,您喝多了,還是回去歇息吧。您喜歡喝酒,到時候我們給你送一箱中國茅台酒:

參謀長揚手擺了擺,說:“我……我沒喝醉……,我就是跟他比一比……”說著,解開了軍褲的褲扣,掏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陽物……

綠如意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酒碗,奮力一擲,正砸在參謀長的頭上,參謀長驚叫一聲,搖搖晃晃倒下了……

衛兵一見,登時拔出手槍,對準了綠如意……

多哥見狀,也掏出手槍,對準了衛兵腦袋,喝道:“你敢開槍?!”

衛兵見狀,把手槍放進槍套,扶起參謀長;參謀長臉上淌著鮮血,昏迷不醒,緬甸鎮長、鄉長過來連聲歎氣;衛兵扶著參謀長,當地官員尾隨著退出婚宴。

黃櫨甚覺得沒有麵子,索拉說:“也鬧得差不多了,新郎、新娘子入洞房吧。”

一行人簇擁著黃櫨和綠如意走入臨時布置的洞房,也就是黃櫨的臥房。

臥房已布置一新,雙人床上鋪著大紅被褥,床頭櫃上有一燭台,豎立一根粗粗的約有一米高的大紅蠟燭,蠟燭已被點燃。

黃櫨和綠如意走入房間,在床邊坐了,眾人退出,院子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黃櫨剝了一個香蕉遞給綠如意,埋怨說:“你還是老脾氣,跟那個緬甸鄉佬掙什麼氣!”

綠如意說:“這些緬甸佬打仗不行,一肚子男盜女娼。今天在酒宴上竟敢撒野,真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

黃櫨說:“以後你還是克製點好,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咱們還不是被共軍趕到這裏棲身,常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

綠如意嘟囔著說:“我的頭硬,低不下來。”

黃櫨說:“有你吃虧的時候。那個算命先生呢?”

綠如意說:“索拉安頓他回房歇息了。”

下午,風平浪靜。

黃櫨和綠如意相互褪盡衣物,施展渾身解數,弄得各自精疲力盡。

黃櫨喘著氣說:“唉,還不如平時呢。”

綠如意擦著臉上的汗水說:“就是彼此太熟悉了。”

晚飯後,黃櫨和綠如意早早就上了床,二人在床上說著風流話兒。

這時,響起了警報聲,這警報聲不是來自書房,而是整個軍校的警報器而在尖銳的鳴叫,院裏亂作一團。

黃櫨、綠如意慌忙起身,隻見多哥滿頭大汗闖了進來;他一見黃櫨、綠如意裸如白鳥的身體,登時雙膝跪地。

原來剛才黃櫨忘記插門了。

多哥兩眼不敢正視,連聲說:“我該死,我該死!那個參謀長帶著部隊把軍校圍了!”

黃櫨急問:“有多少部隊?”

多奇回答:“好幾百人,還有不少重武器,兩輛裝甲車堵住了大門口;軍校的衛兵和學員大部分上了房,準備決一死戰!”

黃櫨思忖:如今軍校有戰鬥力的人員也就四五十人,要對付數百人的緬甸政府軍,恐怕要吃虧,而且這些學員都是訓練一年多的特工精英,況且對方是有備而來,已經包圍了軍校。

黃櫨和綠如意慌忙穿好衣服,跟著多哥衝了出去。多哥正見幾個衛兵扛著一挺重機槍跑過去,他上去奪過重機槍。

綠如意和黃櫨從衛兵手中奪過了半自動步槍,這時,算命先生跑過來,揚著雙手,大聲叫道:“當家的,你們兩個快回去,快回床上去!出來會有難的,要7天7夜啊!快回去!”

黃櫨、綠如意如夢初醒,猶豫之中,被算命先生逼回房內。

黃櫨急得團團轉,她對多哥說:“你代理總指揮,一定要狠狠頂住!”

多哥點點頭說:“索拉教官正和參謀長對話,我也去了。”

綠如意撥響了電話,他要調國民黨殘部前來支援。

黃櫨說:“哎呀,來不及,從臥美人山到這裏要半天時間,那時候,咱們都剩骨灰了!”

多哥趕到大門前,正見索拉教官站在大門口與緬甸政府軍對話。索拉身後20米左右有一處用沙袋堆起來的掩體,掩體架有一挺機關槍。槍手全神貫注注視著前方,右手扣著扳機。機槍助手準備著子彈。

多奇把重機槍也架到掩體裏,幾個衛兵埋伏在周圍。

一些學員手持半自動步槍趴在多哥身後的房頂上,其中有金熾、蘇菲、蘇朵、舒拉等。

蘇菲依偎著金熾,他小聲對金熾說:“要死,咱們一起死,一塊上天堂,到天堂又是一對神聖伴侶!”

金熾不耐煩地說:“你怎麼總是提到死,我還沒活夠呢!”

蘇菲見他不高興了,不言語了。

索拉教官身材魁梧,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高大的身體投下碩長的身影。

離她20米處,有兩輛裝甲車,炮口對著軍校大門,裝甲車後是全副武裝的緬甸軍人。參謀長躲在裝甲車裏,露出一個腦袋。

參謀長已恢複了平靜,他說:“隻要你們交出新郎,我保證撤兵。”

索拉教官正色道:“一點區區小事,何必那麼認真;我們綠團長給您道個歉就是了,然後再送你兩箱中國絲綢、兩箱中國景德鎮瓷器,長活兒臉一抹,又是圓活兒臉!”

參謀長說:“不行,今天對我來講是奇恥大辱,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我們隻要一個綠如意,到時候也會送個有氣的回來,隻借調他3天3夜!”

索拉教官說:“你們難道還沒領教過國民黨老兵的厲害嗎?想當年你們幾萬人的軍隊前來金三角圍剿,被人家幾千人的部隊打得落花流水,何況人家台灣還有幾十萬的部隊,又有美國人支援,美國第七艦隊一聲令下,浩浩蕩蕩開來,你們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參謀長聽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扶了扶軍帽說:“今非昔比,鳥槍換炮了,我們緬甸軍隊作戰勇敢,無與倫比。你們區區國民黨的殘兵敗將,又有什麼戰鬥力?何況還有不少的雜種!”他指的是歐美學員。

刷的一聲,參謀長的軍官帽掉落了,他趕忙順勢抓住,低頭一看,有個槍眼。

他不禁吃驚,摸摸腦袋,腦袋尚在。

原來剛才這一槍,是躲在軍校內房頂上的舒拉用無聲手槍打的,子彈射落了參謀長的軍帽,算是個示威。舒拉因不堪聽參謀長講什麼“雜種”二字,才射擊的。

參謀長大聲叫道:“我限你們半小時之內無比交出綠如意,不然的話我就下令開炮。把你們這個營地炸成廢墟,我的士兵將把你們都打成篩子!”

索拉教官說:“你這樣做要考慮後果,在夜賽的臥美人山裏駐紮著我們六千多官兵,台灣如果派空投部隊,後果可想而知,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參謀長說:“我不和你這個黨國佬廢話,你們等著吧。”

索拉教官見他不再言語,於是返回到多哥身邊。她對多哥說:“這個人非常固執,是個偏執狂,遠水救不了近火,眼前形勢危急,校長又不在家,我再去和教務長商議一下,你在這裏盯著。”

多哥點點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放心去吧。”

索拉走了。

房上,蘇菲正倚在金熾懷裏,她兩隻手端著一隻半自動步槍,瑟瑟發抖。金熾右手持槍,左手撫摸著他的臉。

蘇菲戰戰兢兢地說:“金熾,你看,裝甲車上的炮口正對著我們,不消半個小時,我們就成為血肉模糊的屍首了。”

金熾說:“小菲,別怕,我們死在一起也是有意義的,你就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

蘇菲打了一個寒噤,連聲說:“浪漫,浪漫,浪漫得我都快昏過去了,金熾,你抱緊我好嗎……”

金熾用力抱緊她,小聲說:“小菲,我發現你膽子很小,要是畢業了,黨派你到歐洲、美洲,你能行嗎?”

蘇菲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接著,她神秘地一笑,“我有我的招數,乞力馬紮羅的雪,瑞士琉森美麗的湖泊,埃及金字塔上的白雲、南非好望角的一片白帆,都是我向往的地方……”

不遠處,舒拉正緊緊地握住蘇朵的一隻手,蘇朵的另一隻手端著槍。

舒拉覺得她的這隻手纖細,柔軟,溫熱,比白蕾的手更纖,柔潤。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蘇朵的後背,他的嘴唇能吻到她的黑發。

蘇朵說:“你都壓得我喘不過氣。”

舒拉用溫柔的聲音說:“蘇朵,人在臨死之際,更要及時行樂,什麼名利、虛榮,統統見鬼去吧。人死了,什麼都沒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生得如花似玉,小巧玲瓏,年輕美麗,還是處女。天倫之樂還沒享受,就這麼走了,實在是枉生一世,實在遺憾,還不如和我……”說到這時,他側過頭,仔細觀察著蘇朵的神情,他見蘇朵臉色羞紅,更加得意。

“小朵,我實在喜歡你……”他開始用臉噌著她的柔軟的頭發,並順勢滑落到她的臉頰。

她的臉很熱,有點燙人。

蘇朵小聲說:“你不是跟白蕾是一對戀人嗎?”

“不可能,人家是梅花黨主席的千金小姐,我是俄羅斯的一個流浪漢,人家怎麼會跟我結婚?”

蘇朵小聲嘟囔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舒拉的臉已經貼緊她的臉,他開始用嘴唇吻她細嫩的臉,身體緊緊裹住她纖瘦柔軟的軀體,他的下身開始膨脹,總之,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舒拉說:“我對白小姐其實是逢場作戲,她沒有你清純,秀麗,富有魅力,你的氣質高雅,沒有其他女人比得上你……”

“是嗎?”蘇朵顯然受到了感動,她的身子動了一下。

舒拉又說。“不知為什麼,我總是感到你被什麼壓抑著,有一種自我壓抑感,眼神憂鬱,你有藝術的氣質,不是一種扭曲的藝術,我要讓你重新煥發神韻,讓你生機勃勃……”

說著,舒拉把手伸進蘇朵的衣服……

“不行,咱們換個地方……”蘇朵用手按住他的這隻手。

舒拉稍一猶豫,蘇朵推開他的身體,爬了起來,然後貓著腰向後走去。

舒拉也貓著腰,揣著半自動步槍,尾隨著她。

蘇朵下了木梯,徑直來到後院,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人們都忙於應戰,空蕩蕩的。

舒拉隨追她走近一所房子的窗前,蘇朵停住了。

蘇朵說:“我們到這間屋子裏吧,這裏平時都鎖著門,平時很少有人進來。”

舒拉抬頭一看,臉色慘白,連退幾步。

“這……這……”

蘇朵鎮靜地說:“這裏非常安全……”

原來這間房子就是黃櫨的書房。

蘇朵不由分說,用槍撬開了窗戶,跳了進去。

舒拉猶豫再三,也跳了進去。

黃櫨臥室內的警報器響了,響聲尖利。

黃櫨的房間內,黃櫨在床上叫道:“不好,有盜賊!”她慌忙從枕頭下取出手槍。

綠如意問:“什麼盜賊?政府軍都把院子包圍了!”

“有人在我的書房要盜取梅花圖!”

綠如意說:“大師說,不能離床!”

“哎,真是急死人了,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你隨我去就是了!”黃櫨說著,幾步走出臥房,綠如意也拔出手槍,隨著她衝了出來。

兩人衝出房間,朝後院跑來。正跑間,綠如意對黃櫨說:“算命先生讓我們7天7夜不離床,要是我們離開了床,我就會有生命危險!”

黃櫨心急如焚,說:“出來一會兒,不能有危險吧?一會兒再回去。”

黃櫨奔到書房門口,迅速用鑰匙打開房門,屋內漆黑一團,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他感到不妙,立即打開電燈,隻見外國文學櫃門大開,書籍散落許多,露出一穴。

她大吃一驚,四下環顧,窗戶洞開,窗柄已壞。

“果然有了賊人!”她大叫道,飛快奔到外國文學書櫃前。

綠如意驚愕萬分,也奔到書櫃前說:“原來這裏有暗穴!”

黃櫨說:“我下去看看。”她回頭望了一眼硯台,然後跳了進去。

黃櫨順著地道走下去,剛進地穴,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絆了一跤。她撲倒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麵,伸手一摸,仿佛是個人,身上還有熱氣;再一摸,摸到粘手的東西,湊到鼻子前一聞,血腥味極重。

啊,是血。

她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黃櫨醒來時,屋內通亮,綠如意正用槍對著她的胸膛,他的雙手被一條腰帶綁了。

綠如意的眼睛裏透著貪婪的光,布滿血色,好像變了一個人。

地上躺著算命先生,仰麵朝天,眼鏡摔到一邊,翻著白眼,胸脯上呼呼冒著血,他已經斷氣了。

黃櫨如夢初醒,氣得渾身發抖,叫道:“綠如意,你想幹什麼?”

“黃小姐,快把梅花圖叫出來!”他吼道:

“你在為誰做事?”黃櫨問

“為自己,梅花圖在哪兒?”綠如意右手持槍,用槍口指起黃櫨的下巴。

黃櫨吼道:“我們是夫妻!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

綠如意冷笑道:“什麼夫妻?都是這個算命的老頭造就的;我有老婆,老婆在臥美人山裏,他還為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你,你他媽混蛋!”黃櫨氣急敗壞,噴了他一臉吐沫。

綠如意打了她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隻不過是我的玩物,一件玩具而已。我在山裏憋悶壞了,隻不過來找你散散心,家花沒有野花香,野花沒有家花長。”綠如意的眼睛裏閃著鄙夷的神情,這種眼光讓黃櫨感到透不過氣來。

“綠如意,你不要忘記,這是我的領地,我的地盤,我這裏還有幾十個精悍的武裝人員。”

“人家把裝甲車都開來了,幾百名武裝軍人,一會兒這裏就成了一片廢墟;我的部隊也很快會趕來,哪裏有你說話的餘地。你的那幾十支槍管個屌兒用?”綠如意把槍口又對準了他的胸脯,在她的軟軟的乳房上胡亂比劃著。

“你是為誰做事?”她低頭時看著算命先生的屍首。

綠如意振振有詞:“美國中央情報局!”

黃櫨感到暈眩,惡心得想嘔吐。

黃櫨問:“這個算命先生為什麼死在這裏?難道他也是盜圖人?你們是一夥的?”

綠如意搖搖頭:“不知道。你這裏太有吸引力了。”

黃櫨說:“如果他也是盜圖人,他又屬於哪個情報機構?”

黃櫨恍然大悟,“他指出你有難,非要讓你和我成親,並揚言7天7夜不離婚床,離則有難,原來是想趁機會潛入書房盜取梅花圖!那麼他又有是被誰殺死的呢?”

綠如意說:“你快把那兩幅圖交出來!”

黃櫨思忖片刻,改變了思路,她變換一副哀求的腔調,對綠如意說:“綠團長,人都有良心,我黃櫨對你不薄吧?”

綠如意沒有說話。

黃櫨又說:你每次到我這裏,我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上等的茅台酒供你喝,斬殺的肥羊,給你涮羊肉;留存珍貴的眼鏡蛇,給你包蛇肉餃子;朋友從西藏帶來的冬蟲夏草,我留起來給你煲湯喝。你來,我二話沒說就全身脫了個光屁股溜兒,洗得白白淨淨的,讓你摸,讓你玩,讓你老人家盡興!就是來了,我也是歡天喜地陪你玩個夠!你呀,你他媽的對得起我嗎?!為了這點寶貝,你竟然趁我昏迷,綁了我,拿槍對著我;就是到了閻王爺那裏,我也死不瞑目,天天在夢裏罵你,說著,說著,黃櫨泣不成聲。

綠如意險然受了感染,拿槍的手有些發抖,他說:“我……我也有貢獻啊,我還貢獻了一小桶精子呢,十滴汗,一滴血;十滴血,一滴精。”

“你他媽這是人話兒嗎?你這是老爺們說的話嗎?你是蹲著撒尿?還是站著撒尿?!”黃櫨說完,氣得癱軟在地。

綠如意有些慌亂,急忙用手掐著黃櫨的人中,連聲喚她。

一忽兒,他胳膊上仿佛被針刺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一會兒就昏了過去。

原來黃櫨左手的中指戴有一枚梅花型的琥珀戒指,裏麵藏有劇毒,隻要刺到人的身上,片刻身亡。

黃櫨看到綠如意的屍體漸漸變綠,變成綠色的屍體,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床頭,慢慢地磨手上的綁帶;一忽兒,綁帶斷了,她恢複了自由。她先拖出算命先生的屍首,扔進院內的一口廢井裏,用石頭蓋住了。然後又拖出綠如意的屍首,將屍首放置於書房房口。然後把書房內的外國文學櫃放置妥當,恢複如初。她鎖好書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