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藥』剛送了過來,冬雪那邊的『藥』汁已端了上來。
宋如是眉頭輕蹙,高聲喚了一聲冬雪。
聞聲進屋的卻是壯士,“冬雪出門去了。”壯士悶聲道。
“出門?這個時節,她出門做什麼?”郎中的聲音突地尖銳起來,話語當中像是藏著一雙利齲
“冬雪心疼娘子,是要出門為娘子買些好吃的,補補身子。”壯士低垂著腦袋,又恢複到了往日裏呆呆愣愣的模樣。
“買好吃的?這理由和時機倒是選的極好,便是一時半刻回不來,也是為了自家娘子在外辛苦奔波。”郎中怒氣不打一處來,這冬雪實在可惡,竟然打著自己的名義,做些蠅營狗苟之事。素來隻有他算計別人,他何事被人如此算計過?郎中心中有氣,話間便極不客氣。
“冬雪並不是那樣的人。”壯士抬頭怒視郎中,語氣當中極其不認同郎中的話。
“那你倒是告訴我,她是哪樣的人。你才認識她幾日,不過是被情之一字『迷』住了眼睛,就看不出對方是人是妖。”郎中哧笑道。
“冬雪並不是妖,她也並不壞,她定然是有苦衷的。”壯士捏緊了拳頭,高聲道。
“她有什麼苦衷,才能做出慈事來。你聞聞這廂房當中滿是定風草的味道。定風草甘平,潤而不燥,主入肝經,長於平肝息風,凡肝風內動、頭目眩暈之症,不論虛實,均為要『藥』。定風草不可與禦風草根同用,一定風,一禦風,兩者功效相反,若是同時服用必定腹中絞痛,生不如死。而我之前的『藥』方當中恰有禦風草根這味『藥』。”郎中羊角胡一翹一翹的憤然道
“或許是抓『藥』的人一時給抓錯了,也未可知?”郎中口中兀自與郎中爭辯,那話音到底沒有之前的高聲。
“春花姑娘的『藥』一直都是我配製的,她又去哪裏抓什麼『藥』呢?何況,沒雍藥』方又如何抓『藥』去?”郎中憤憤道。
“那可能是冬雪恰巧抓了這位『藥』,而後為春花姑娘熬『藥』時,不甚將自己的『藥』落入春花姑娘的『藥』爐當鄭”壯士邊邊點頭道,反正不管能不能服別人,首先先把自己服了再。
果然郎中聽完壯士的話後,毅然決然的給了壯士一個鄙視的眼神,而後便不再搭理壯士。郎中隻以同情的目光望著宋如是,像是要知道對方心中作何感想。
“此事還未有定論,等她回來,我自是要與她問個明白的。”宋如是諷刺一笑,若此事當真是冬雪一手作為,那這丫頭未免太深藏不『露』了些。
“是不是她所為,娘子心中早已有了定論,不過這丫頭如此心思叵測,怕是不能再留在身旁了。何況她既然已經脫身出去,又怎麼會再愚蠢的回來?”郎中心胸暗歎,自己竟然也看走了眼,若是早些知曉冬雪的為人,又何至於搭了壯士進去。瞧著壯士的神『色』,想來對冬雪用情極深,因著壯士,處理冬雪便顯得極為棘手。
“那倒也不是不可能,或許她還有什麼未聊心願,未完成的事情呢?”宋如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壯士。
“無論你們怎麼,我自然……是不相信的。我這就去尋冬雪回來。”壯士轉身就要出去尋找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