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阮琉璃三日之後便到了北康王府,這次他還帶上了鍾浦和冥殊哲。
見到了冥殊華,阮琉璃便問道,“北康王可想好對策了嗎?”
冥殊華回道,“去西祁的路線本王已經想好了,咱們就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何時動身?”
“今晚。”
時間倒是緊迫了些,但阮琉璃現在也沒什麼牽掛,利利索索一個人,隨時都可出發。
冥殊華看了看阮琉璃身邊的鍾浦和冥殊哲,問道,“你要帶著他們?”
阮琉璃回身瞧了一眼二人,轉過頭反問著,“不可以嗎?”
冥殊華思索了一下,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就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侍衛,稟道,“殿下,太子派人前來處理公事。”
此話一出,阮琉璃頓時就緊張了,她知道此時此刻,太子前來是處理什麼公事。
冥殊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問道,“人在哪?”
“正往前廳這方向來呢,馬上就到。”
阮琉璃瞬時便說道,“我去後麵躲躲,你應該會幫我吧?”
冥殊華自然會答應,“當然。”
阮琉璃和冥殊哲還有鍾浦,立馬就轉過了屏風,退到了前廳後麵。
阮琉璃心裏一陣忐忑,她是丞相之女的事情,冥殊華暫時還不必知道,可偏偏此刻太子派人前來,若是被冥殊華知曉了他的身份,那必然不會讓他拿到能澄清父親清白的密折。
可難就難在當下時局,阮琉璃沒有任何辦法,若是被太子的人發現她在此地,就會立馬捉拿她,前麵所有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沒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進前廳,冥殊華的聲音響起,“不知太子派人前來北輒有何要事?”
“屬下參見北康王殿下,屬下奉太子之命,前來北輒巡查一人。”
隻是剛一開口,阮琉璃便聽出了此人是誰。
是蝶衣!
阮琉璃的心裏燃起了一團希望。
冥殊華這時問道,“不知太子要捉拿何人?”
蝶衣回道,“捉拿攝政王側王妃阮琉璃,希望北康王殿下給予配合。”
“太子吩咐的事情,本王自然配合,用不用本王派兵相助?”
“不必,屬下派人來了。”
看來,太子還是對冥殊華存有戒心。
冥殊華的聲音顯得尷尬了些,“那本王就不跟著參合這件事了,正巧本王今晚要要事在身,要出一趟遠門,本王會通知手底下的人,若是你需要,大可吩咐。”
“眼下太子極力搜捕阮琉璃和東仁王,就連攝政王都極力配合,聽說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叫鍾浦的太監,一起同阮琉璃逃竄了。”
阮琉璃一聽,臉色便有幾分動蕩,冥殊羽也在抓她嗎?不會的,應該是敷衍之計才對。
冥殊華這時又問道,“可知曉這個阮琉璃到底犯了什麼罪嗎?”
藏在大殿後麵的阮琉璃,此刻心頓時就緊了一下,忙是倉促的發出了一道聲音,“哎呦!”
這樣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訝,冥殊哲甚至驚慌的伸出手捂住了阮琉璃的嘴。
而前廳內,蝶衣聽聞此事,眉頭一緊,“殿下這裏還有外人?”
冥殊華麵容露出一絲驚慌,忙是用笑意敷衍,“本王方才讓宮女在後麵烹茶。”
蝶衣瞧了一眼聲音發出的方向,猶豫有屏風擋著,外加隔著一道牆,蝶衣什麼也瞧不見,但臉色卻為之一變,他也聽了出來,這是阮琉璃的聲音。
“具體為何,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屬下隻奉命抓人。”
蝶衣這樣的回答,讓阮琉璃鬆了一口氣。
阮琉璃這也是在賭一把,若是讓冥殊華知曉真相,冥殊華非但不會幫他,說不定還會將他抓起來交給太子。與其如此,阮琉璃倒不如賭一把,就賭蝶衣會看在往日,放她一馬。
果不其然,蝶衣還是幫了她。
待蝶衣離去,阮琉璃從後麵走了出來,冥殊華立馬就不悅了,“你在後麵好好藏著,幹嘛要出聲?若是被太子知曉本王窩藏你,連本王都得受牽連!”
阮琉璃隨便找了個借口,“後麵太黑了,不小心踩了裙角,險些絆倒。”
冥殊華倒也未在意,隻道,“現在還沒到午時,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咱們在郊外密林會麵。”
阮琉璃點了點頭,便出了北康王府。
馬車上,鍾浦一臉擔憂道,“娘娘方才可嚇死奴才了,這要是讓太子的人發現了您,那可就糟了。”
冥殊哲也附和道,“是啊,當時嚇得我汗毛孔就豎起來了,立馬捂住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