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自洪武年間以來,對於軍事武備就格外注重,而在京畿之地,更是如此。
早年間以南京為首都之時,便有在南京郊外江北會進行多軍種的聯合演習,其中包括駐防步軍,禁衛軍,三大營。
後來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這種習慣並沒有改變,依然得到了延續。
這三類中央軍,分成二十多個部分,都將在京城燕郊舉行軍事演習,在每年的十月份,秋冬交接之時,已經是大明延續了一兩百年的傳統。
介紹完畢之後,魏麒麟才終於了解,說白了就是給小皇帝演一場軍事大戲罷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這福王殿下前幾天不來催,偏偏今天硬是派了一名兵部的侍郎過來。
這名孫姓侍郎魏麒麟可不陌生,正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明末悲情將軍孫傳庭。
從這位孫傳庭進入魏府,魏麒麟就能夠感受到他對於魏家的深深厭惡之意。這個倒是和曆史上他十分厭惡魏忠賢等閹黨如出一轍。
哪怕是魏良卿請他坐下,都沒有一點好臉色。這也是為什麼魏麒麟在他麵前一點也不講究的原因。
“孫大人,此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請福王殿下放心。最近幾日我便會督促麒麟前往神機營報到。”魏良卿好言好語地說道。
孫傳庭站了起來,拱拱手說道:“那我話也帶到了,魏大人,魏公子,我就告辭了。”說著便昂著頭,走出了魏府。
當來到外麵自己的轎子旁時,孫傳庭將自己的鞋子給脫了出來,然後扔在路邊,這才坐轎而走。
在門口站立的侍衛,皺著眉頭急忙走了進來,將孫傳庭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二人。
魏良卿嗬嗬一笑,卻是不當作一回事,直接揮手便讓侍衛離開了。
然而,魏麒麟氣得不行。
“爹,這家夥也太無禮了吧!進咱們的家門,難道還是讓他覺得侮辱嗎?竟然做出這樣沒品的事情。”魏麒麟氣怒地說道。
魏良卿端著茶,搖著頭,品了一口,隨後才說道:“你難道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種人嗎?難道每一次都要因為他們這些人而生氣嗎?”
“可是爹,哼,什麼神郊演武,老子還不去了!到時候看他們怎麼向福王交代。”魏麒麟氣鼓鼓地抱著手,一屁股坐在了兩邊的椅子上。
他看向剛才孫傳庭所坐的位置,茶幾上麵的茶,一口都沒有動,氣就不打一出來。
穿越到今,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這件事他可算是記在心裏了,管他什麼名將,就算是名將,你也得有禮貌吧!
“這些清流你就不要管了,他們都是如此。比那些口是心非的東林黨要好的不知道哪裏去,至少這種人,他不會在暗地裏害你,你懂我的意思嗎?”魏良卿看著魏麒麟。
魏麒麟點頭說道:“爹,我懂了。我又不是沒有和東林黨交過手。”
“麒麟,這幾天你都把自己事情交代一下,特別是你那些所謂的生意,估計你去神機營起碼得小半個月了。這神郊演武都在十月下旬進行,真實程度非常高。你可得小心,別把自己的命丟在裏麵了。”魏良卿警告道。
“不至於吧?不就是參加個軍演,衝過來衝過去就行了。”魏麒麟的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現在在電視上麵所看到的那些軍事演習,
看上去威風凜凜,但其實都有預演劇本,甚至在地麵上還畫出了條條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