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一笑,搖著頭說道:“你這臭小子,誰告訴你神郊演武是衝過來衝過去的?每年那一百多人的傷亡,你以為是自己把自己打折了嗎?”
“什麼?一百多人的傷亡!”魏麒麟吐了吐舌頭,有些訝異。
要知道,在現代的軍事演習裏麵,十幾萬人的聯合演習,中間就是有幾個人摔到了腿,那都算是演習事故了。
這京畿軍隊分散在這麼大的地區裏麵,攏共就那麼十多萬人,到時候進行神郊演武的可能連一萬人都不到,但竟然還會有一百多人的傷亡,這豈不是說一百個人裏麵就會有一個病號。
想到這裏,魏麒麟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隻怕這一百多個病號裏麵還真有自己的位置啊。
“嗯。既然你之前答應了福王,也就沒有辦法去推辭了,這件事情還得你自己解決。”魏良卿放下茶杯,認真地看著魏麒麟。
魏良卿內心其實也是不願意的,這孩子身體還沒有恢複超過一個月,竟然就要投身到軍務之中,哪個做爹娘的也會心疼的。
可是魏麒麟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了當今聖上,若是在這個時候拒絕,豈不是駁聖上與福王的麵子嗎?
福王現在恩寵正盛,到時候牽扯到大殿之上,還會成為福王攻擊魏氏的理由。所以說什麼魏麒麟也必須前往神機營。
看著魏麒麟在那裏抓耳撓腮的樣子,又想想魏麒麟平日裏的所作所為,魏良卿其實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現在這個機靈活潑的兒子,對得起柳妃了。
隻是一想起柳妃,魏良卿的臉上又露出了深沉的麵容。
“爹,你不要擔心嘛,”魏麒麟嘻嘻哈哈地笑道,還以為魏良卿是擔心自己。“你看我現在身體這樣壯實,稍稍訓練一下,其實也沒啥問題的,你就等著我給你拿個軍功章回來!”
“軍功章?”魏良卿莫名其妙地說著。
“嗯,就隨便一說。對了,爹,你有沒有聽說寧遠侯家中被燒一事?您是錦衣衛僉事應該能夠知道一些事情吧?”魏麒麟好奇地問道。
“就是那個被你逼瘋的小子家裏?李素嗎?”魏良卿麵露責怪。
“啊?啊!”魏麒麟不好意思地摸著頭。
“現在不隻是我,稍微關心時事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現在可是第一嫌疑人。若不是你叔公在上麵壓著的話,隻怕現在都不知道起了多少的流言蜚語,光是那奏折就能壓死你。”魏良卿的臉色十分難看。
“真的跟我沒關係了!我們當時也就吵了一架,誰知道他那麼不禁打,我也就抽了他三個巴掌而已,結果他竟然瘋了,說出去誰信!”魏麒麟表情誇張地說道。
魏良卿苦笑了一下:“三個巴掌,那小子從小到大,可曾有人罵過他一句?你一上來就是三個巴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的侍衛都被你給打殘了,他要是不瘋才怪!”
“爹,對不起!下次在遇到這種人,我罵輕點,打少一點!這見義勇為的事情,我可是見一件做一件。”魏麒麟嘻嘻哈哈,仿佛那件事情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魏良卿捋著自己的胡子,眯著眼睛看著魏麒麟,打趣道:“別人都知道你是為了爭柳如是,隻有你自己是認為在見義勇為嗎?”
“啊,不是吧?”
魏麒麟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