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一個插曲,鄭鬆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還沒有開戰,就給人轟了一輛炮車,讓他怎麼能夠開心的起來。
“父王我……”鄭梉一時間麵色尷尬的看著鄭鬆。
“行了不用說了,這小子難對付,等下我們小心一些就是。”鄭鬆擺了擺手,連眼神都懶得給鄭梉一個。
在這件事情結束以後,雙方都相對克製了一些,沒有多餘的勾心鬥角。
等安南人的營帳紮好以後,鄭椿才一臉汗水的來到了鄭鬆跟前。
“父王,你交付給孩兒的事情已經昨晚了,請問父王還有什麼吩咐嗎?”鄭椿昂首挺胸的說道。
“嗯,椿兒做的不錯。”鄭鬆點了點頭,看向遠處的城頭道:“現在人也到齊了,敵人就在眼前,諸位可有良計,助我奪得新寧?”
黃明聽到這話連忙將腦袋低了下去。
這已經兩軍對壘,隻有打與不打,哪裏還有空間跟他施展計謀,說白了這就等於是在問誰願意打頭陣,也就確實與他沒有多少關係。
“父王,孩兒願意打頭陣,將那姓魏的腦袋割下來獻給你。”鄭椿忽然開口說道。
一旁的鄭楷見狀也開口道:“父王,我願意與二哥掠陣。”
鄭鬆正準備說話,身後有人踢了他一腳,他轉身看了看這人正是黃明,就強忍著將這衝動給壓下去。
這時鄭鬆則開口道:“怎麼?今兒你們一個個都不說話,難道你們還不如我這幾個孩子嗎?”
鄭家雖然是以鄭鬆為主,可是還篆養了不少家臣與猛將,這些人的存在,才是鄭家一直強盛的基石。
在這種攻堅戰上,自然是家臣打先頭,而他們嫡係力量壓陣才行。
要知道,鄭鬆年紀越來越大,隨時都有可能嗝屁。
而這三個兒子,自然也就有可能成為新的家主。哪有讓主人是拚命,狗在後麵助威的。
這時兩個與鄭梉比較親近的武將一步踏出,道:“末將,吳劄、範枋願打頭陣。”
“好好好,要的就是你們這種精神,既然如此,就由吳劄、範枋你們兩個打頭陣,椿兒和楷兒壓陣。”鄭鬆說著大手一揮,道:“來人上酒,祝將軍們旗開得勝。”
說著旁邊的侍女們用托盤端上來幾杯濁酒,四人一飲而盡。
對著鄭鬆抱拳高聲道。
“父王(鄭主)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說著這幾人就快速下去整軍,準備攻城。
他們準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隻要能夠吃掉新寧這個難啃的骨頭,安南就已經幹掉了大明兩個經略使,到時候單憑這份氣勢,就足以讓他們再拿下幾府之地,這時候新占有的土地,也足以讓安南的土地翻上幾倍。
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鄭梉心中五味陳雜,如果這次攻城勝利的話,那麼受到封賞的自然就是他的兩個弟弟,如果失敗的話,損失的都將是他的嫡係實力。
由此可見鄭鬆還是沒有準備將位置給自己,而是不斷的削弱自己,給自己的兩個弟弟鋪路。
自己到底有多麼差,才讓這鄭鬆這麼的不待見自己。
這種屈辱的感覺從鄭鬆心頭不斷的氤氳著,讓他像是一個一直在充氣的氣球一樣,持續膨脹,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炸一般。
可是這時鄭梉還不能將腦袋抬起來,讓他父親鄭鬆看到這一幕。
這時鄭鬆揮手,將那些侍從與不相幹的武將屏退,開口道:“梉兒,是不是覺得父王對你不太公平?一直偏心你二弟和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