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我就已經十歲。
在這八年裏,除了學習,閑暇之餘,我就搗鼓起廚房。每當看到爹爹把我獻寶的飯菜、糕點吃得幹幹淨淨,心裏就有說不出的成就感。
我的容貌經過每天早晚各一杯牛奶,蔬菜水果不間斷,多吃核桃,多喝水的改善,得到了回報。現在的我每天照鏡子都要樂上半天,整一個美女,比以前的我強太多了。
瓜子臉,肌膚白勝雪,又嬌嫩如嬰兒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彎彎的柳葉眉,黝黑明澈仿若星子的眼眸,眼波顧盼流轉,清純可人,又閃著靈動,挺拔俊俏的鼻梁粉嫩嫩的櫻桃紅唇,一口潔白細碎的貝齒。
在這八年裏,許許多多的幸福回憶織起了我無憂無慮的童年。
我喜歡在吃過晚飯後,讓爹爹牽著我的手,漫步在花園裏;喜歡讓爹爹抱著我入睡,在他磨蹭著懷裏尋求溫暖;喜歡他用手指輕輕地點我俊俏的鼻子,喜歡他……
是爹爹讓我找到了早已消逝的童年,是他在我生病時給我安慰與懷抱,是他讓我體會到活著的美好,是他……
在這八年裏,有著爹爹的陪伴,我很少記起那可怕的場景。但心裏總有一種惶恐,害怕失去。這恐懼在白天被我甜蜜的笑靨掩蓋,每到夜晚總是悄悄得流淚。爹爹總是不說話緊緊地擁著我,輕拍著我。殊不知正是這種溫暖,像蜘蛛網將我緊緊纏繞,讓我的恐懼更深。
又是一年春天。
玩耍疲憊的我,輕合眼眸躺在爹爹的懷抱中,靜靜地傾聽著窗外雨滴敲打屋頂的所奏的樂曲,漸漸入睡。
姿勢有點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我左右磨蹭著,希冀在溫暖的懷抱中尋找更嘉的睡姿。不知為何,感受爹爹全身猛地一震。
我揉揉朦朧的睡眼,剛想說話。爹爹就把我放下,大步走到門外,攸地不見身影。我疑惑地看著窗外半天,摸不著頭腦。
夜晚,在爹爹房間等了半天,我都昏睡過幾次了,茶水也喝了一杯又一杯,爹爹還沒有回來。千黛也勸了我幾次,都被我阻止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爹爹失去冷靜,拋下我什麼都沒說,隻留下身影地離去。
被千黛叫醒的我,從床上攸地起身問道"爹爹,昨晚沒回來嗎?是你把我弄回來的。"
看著千黛點頭,心中疑惑不減,到底發生什麼事,爹爹竟然徹夜不歸,這是幾年來衝沒有過的事。
接天幾天我都不見爹爹,他仿佛躲著我似的。直到有天,爹爹身邊的左寒回來說:"小姐,莊主讓你收拾下東西,過兩天拜師學藝。莊主有事就不能送小姐,讓小姐多保重。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學藝。"
我還想問什麼,左寒轉身已經離去。莊裏有事麼,我這些天奔走在莊內,什麼小道消息也沒聽說過,莊裏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難道爹爹幾天不見就是幫我找師傅去了,他不是不讓我學武嗎,怎麼著會有同意了呢。不對勁,事事都透露著不對勁。我尋思了半天,都找不到答案。
轉眼間,兩天過去。
清晨,陽光明媚,風輕輕地吹拂著我額前的發絲,旁邊的花草也都跳躍著。
而此時的我正緩緩地走到大門口,每走幾步地都希冀回頭能看到爹爹的身影,可總是奢望。旁邊的車夫,連連催了好幾次。無奈,隻有帶著無限的失望進入馬車。
馬車漸走漸遠,慢慢的那麼雄偉的莊園隻剩下模糊的一片。
今日一別,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見到爹爹。幾年的相處,爹爹已經成為聲明中的一部分。爹爹到底是因為什麼不見我呢,此時的我不想知道,隻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