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趕路,我終於到了要拜師學藝的地方。
青桐派,坐落在仞雲山,山下種著一片片的桃花,形成五行八卦的陣勢,終日煙霧繚繞。到了山上,別有一番風致。一座座的白色房屋掩映在蔓延的綠色中,像是點綴其間的點點白花。深吸一口氣,仿佛得到淨化,一種安寧,平靜溢滿心間。
走到這如詩如畫的場景中,心頭的鬱悶得到消解。我走馬觀花地隨著來人向大殿走去。
"前麵可是殷離落。"一個身穿白色麻衣,麵帶慈祥笑容大約四十左右的男子問道。
我趕緊眼觀鼻,鼻觀心地低頭恭敬地答道:"正是。"
"從此你就是我派中的弟子,學武很辛苦,要多加努力。玄雲帶著你師妹熟悉一下環境,就歇息去吧。明天記得早起練武。"和煦溫暖的嗓音響起。
於是我就被這位叫玄雲的領去,見到了不少的人,可憐的我,見一個忘一個,更別提名字。不過住宿條件還可以,每人一間,當我躺在床上時應經快累得不行了。
躺在床上的我,不由又想起了爹爹。在床上打幾個滾,被子緊緊地蒙著頭。不是告誡自己不要想的麼,老記不住。就這樣矛盾的情緒下,第二天已經到來。
等我到練功場地時,已經有好多人在練習了。因為我是新來的,隻有先從基本功練起,每天蹲幾個小時的馬步。天天累得我飯都不吃倒頭就睡,漸漸地在忙碌中也很少想起爹爹。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六年,在這六年裏我也交到了很多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這兒的水土太好,怎麼會有那麼多帥哥,靚妹。六年了我的武功雖然不行,但防身還是可以的,最令我自豪的是輕功,在整個青桐派裏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現在的我每天練完功,就躺在草叢中靜靜地思念爹爹,八年,幾乎形影不離,整個記憶中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影子。他寵膩的笑,開懷的笑,認真處理事物的寧靜,越不想想越在腦海裏翻滾,蕩起絲絲漣漪。
"師妹,你怎麼還在這裏呀,天快黑了,露水也重了,快起來。"玄雲氣喘籲籲地說道。
這個師兄呀,我搖搖頭,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自從來到青桐派之後,他就從清俊儒雅變得嘮嘮叨叨。這讓我來到青桐派時的失落感,得到慰藉。
"我這不是起來了嗎,對了,師兄,你不會大老遠地就告訴我回去吧,有什麼事嗎?"我笑嗬嗬地邊走邊說。
"這下你說對了,師傅有事找你。快去吧"玄雲回到。
"知道了。"我像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地跑了。
"師傅,師傅,你找我呀。"還沒到門口我就大聲地嚷嚷道。可別說我不尊師重道,這個師傅呀,除了第一天看起來像個觸不可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隻低著頭的我沒看到他表麵下眼中閃過的狡詐。事後我才明白,這個人哪是仙人標準一個狐狸。
"落兒來了,坐吧。"師傅說到,敏感的我察覺到師傅略帶低沉的情緒。
"落兒,來這兒已經六年了吧,師傅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收拾一下,明天就下山吧。"師傅帶著失落說道。
離開,就這樣就離開了嗎。想到爹爹,狂喜躍上心頭。可一想到要離開六年相處的師傅和師兄,又有一絲不舍。
師傅看著我紅紅眼睛中訴說的不舍,輕輕地拍拍我的頭說道:"沒事,以後不是還可以來看師傅嗎?明天你是師兄也下山辦事,你們就一起走吧。"
多說無益,隻恭恭敬敬地向師傅行了個大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