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突變(1 / 1)

走到店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幹淨利索的小二走過來殷勤地問道:"兩位客官,裏麵請。"

爹爹點點頭就讓小二帶我們上二樓,這裏的服務還是不錯的,桌子收拾得很幹淨,剛坐好就有個小二送來一壺茶水詢問我們吃些什麼,爹爹點完菜後囑咐他們快點上菜。

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飯菜的到來,過了會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便左看看右瞄瞄地。忽然耳邊聽到有人說到;"聽說了沒有,三年一度的河運管理權又開始競選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還是風茈山莊獲勝。"

一聽到風茈山莊我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我看今年肯定還是風茈山莊贏。"一個聲音回到。

"那可不一定,風茈山莊已經連續三年都獲得河運管理權,今年也該換換了。先不說有那麼多的人盯著這塊肥肉,就是風茈山莊的對頭鑰琉山莊今年也發誓一定要奪取河運管理權。"

"是呀,今年的競爭肯定很激烈。"

"哎呀,不說了,咱哥倆好久沒見,還是好好的喝幾口。"接著就是一陣劃拳的聲音。

我們的飯菜也上來了,一股股的香味飄蕩在鼻尖,頗為誘人。我抬頭瞄了爹爹一眼,他依然笑吟吟地為我夾菜,盛湯,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那些話對他有什麼影響。

回到山莊後,爹爹就漸漸忙了起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看著他入睡的也越來越晚和那日益消受的身影,都明白地告訴我這次競選的激烈性。我每次開口想要幫他,爹爹都會用各種借口推托掉。

但即使再忙他每晚都會擁著我入睡。我也隻有在他辦公的時候為他端杯暖茶,一盤點心,閑暇時按會摩。雖然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時不時那甜蜜的對視,一記暖暖的輕吻都足以使我們的感情日益加深。

夜越來越深,我獨自躺在床上,翻了無數個身,數了幾千個綿羊也不能入睡。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毛毛的,像有無數個貓在抓撓,總是不安。最後無奈地穿衣起身,到廚房做了一盤點心,送到書房。

書房裏靜悄悄的,隻有他在勤奮地處理著各種文件,散發著暈黃的燭光在他雕刻版的輪廓上搖曳著。

看到他疲憊的神情,我輕輕地走到他背後,為他按摩起頭來。漸漸地他僵硬的身體慢慢變軟,舒服地躺在我身上,溢出一絲輕歎。

"落兒,有你在我身邊,真好。"他喃喃地說道。

我淺淺一笑,不語。

過了一陣,他拉我坐在他懷裏揉揉我的胳膊說道:"落兒,該累了吧。"

我起身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笑著搖搖頭。

我拈起一片點心桌上放著的點心問道:"意,嚐嚐我剛做的點心吧。"

爹爹一張嘴含著我遞在他嘴邊的點心,笑道;"落兒做的點心很好吃,你也吃口吧。"

我看著他吃得那麼香甜,忽然感覺自己也有點餓了,拿起一片吃了起來。由於吃得太快,有點噎著,我撫著胸口,拿起桌邊的茶水就灌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舒緩過來。

爹爹一邊撫著我的背,一邊笑著搖頭說道:"吃個點心,你也能噎著,你說你吃那麼快幹嘛。"

我氣急地捶了他幾下,突然感到剛得到舒緩的胸口漸漸發悶,越來越緊,喘氣也有點困難。爹爹的衣角也被拽得越來越緊。

爹爹看到我的不對勁,慌忙問道:"落兒,你怎麼了,別嚇我。"

我看著他緊張的神情有點好笑,想告訴他我沒事,我張張口,可胸悶的發不出聲來,隻得無力地搖了搖頭。

茫然間感覺到爹爹緊緊地抱著我,大聲嘶喊道快請大夫,門外錯亂的腳步聲和噪雜的人語聲。我想告訴爹爹不用擔心,可怎麼也說不成,那種無能為力讓我心如刀絞。

漸漸地我的意識不清楚了,隻恍然聽到大夫說:"令愛……中毒……無能為力……",斷斷續續地好像有不少的大夫為我瞧病。

中毒,我中毒了麼?我怎麼會中毒了哪?我是不是快死了,爹爹怎麼辦?心一陣陣地抽搐。我還有好多的話還沒有和爹爹說,好多可口的點心沒有做,怎麼能這樣走了哪。重來沒有過的絕望徘徊在腦海中,老天對我是何其不公呀。

"落兒,落兒……"聽著耳邊模糊的沙啞嗓音,我的心在不停地掙紮、滴血。可是我不能說話也動不了,全身像冰似的又冷又僵硬。

"落兒!"耳邊傳來一聲絕望的悲鳴聲。我努力地想聽清,意識卻一點點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