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歐的臉色鐵青,黑眸瞪著她,將手中的胸針用力地握緊,胸針刺進他的手心。
“但是,今天我去撿水果刀的時候,我在想……”時小念頓了頓,轉眸看向宮歐,對上他的視線,目光哀傷,“我在想,我死了,你怎麼辦?我們才剛剛有家,一切才剛剛開始呢,我舍不得。”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哽了下。
宮歐深深地盯著她,驀地,他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中,低下頭就含住她柔軟的嘴唇深吻下去,一雙瞳眸漆黑。
時小念被吻得喘不上氣來。
宮歐用力地吻著她,很久才放開她,低眸瞪著她,語氣近乎自暴自棄地道,“算了,夠了!”
“什麼夠了?”
時小念迷茫地問道。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宮歐盯著她,“反正那是我兒子,對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時小念緊張了一天,聞言噗哧一笑,“你還真吃兒子的醋啊?”
“我才沒把他當一回事。”
宮歐輕蔑地道,手上轉著那一枚胸針。
“Holy和小葵是我們的孩子,是需要我們共同去守護的。”時小念說道。
“……”
宮歐沉默地坐在那裏。
時小念低眸看向他手中的胸針,想到宮曜在病床上對他的那種奇怪態度,開口道,“說吧。”
“說什麼?”
宮歐冷聲道。
“你和Holy怎麼回事?”時小念說道,“莫娜口口聲聲說你不在乎兒子的命,之前肯定發生過什麼吧?”
“沒什麼。”
宮歐的黑眸一沉。
“說給我聽,如果你們父子之間有什麼誤會,我也好幫你調解啊。”時小念說道,伸手將那枚胸針拿過來放在手裏。
胸針上麵的牙印讓她心疼。
宮歐的目光沉了沉,然後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時小念的眉頭一蹙,“原來是這樣,難怪Holy會那麼說話,你這是把兩個孩子都嚇到了。”
任何一個孩子聽到自己的父親不願意救自己的話,都會難過的。
“不然怎麼做?”
宮歐問道。
“自然是先聽莫娜的安排,悔婚啊。”時小念說道,不管如何,那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住莫娜。
“不要!”
“那隻是一時的做法而已。”隻要他們你情我願,莫娜能擋得住他們幾次結婚?
“不要!”
“為什麼?”
“你在遊艇上說過,每次到了快結婚的時候我就不要你,所以我再不會不要你,哪怕是假的都不行!”就這麼簡單。
宮歐盯著她,目光深深。
“……”
對他固執的言論,時小念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算了,宮曜聰明,這個事應該能和他解釋得通。
她看著宮歐轉那枚胸針,問道,“那後來呢?如果像你說的那樣,莫娜應該不可能在你眼皮底下跑出去,還開了車。”
聞言,宮歐握著胸針的手一緊,黑眸凝視著她,道,“本來我看準了時機讓莫娜分心,但裏邊那個小笨蛋自己突然往莫娜的匕首上撞去,我立刻上去救他,檢查傷勢,就沒管上莫娜。”
“什麼?”
時小念震驚地睜大眼,沒想到宮曜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莫娜去抓門口的小葵。”
“還有小葵的事?”時小念呆住,從台階上站了起來,“小葵怎麼樣?”
她以為小葵一直和阿裏莎她們在一起呢。
“她沒事,我讓傭人抱走了。”宮歐說道,“Holy見小葵要被抓就撲到莫娜的麵前,搶著做人質,莫娜就拖著他的腳在地上跑走,應該是那個時候,他咬住了地上掉的胸針。”
宮歐看一眼手中的胸針。
宮曜當時分明有著一心求死的欲望,有些送上門的意思,莫娜不再分神,他也就失去了一次攻擊的最好時機。
時小念越聽越不對,低眸看著宮歐,“不對,事情絕不會像你這麼輕描淡寫的,你到底說了什麼話,讓Holy都想尋死了?”
宮曜年紀雖小,但看東西特別透徹,他那樣的孩子不會無端端想尋死的。
“我當時說了很多。”
宮歐低沉地道,手指不斷地轉著手中的胸針。
“你認為你當時說得最狠的一句是什麼?”時小念站在那裏問道。
“時小念,你現在是老師訓學生嗎?你那是什麼語氣?”
宮歐不滿地站起來,低眸瞪著她道。
“說啊!”
時小念焦急地道,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瞪著他。
行行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