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卓王孫大宴賓客一時心血來潮,便叫出女兒彈奏一曲,本意在炫耀。隻到見卓文君先伸出一隻手,用力的撥拉了一下“騰”的一聲,所有的賓客都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待爬起來之後,齊聲說:“好聽好聽太好聽了。”卓文君大喜,就用上了兩隻的手。音樂一起,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卓王孫耳重加樂盲看見眾賓客搖頭晃腦還以是陶醉了呢。仆人們早就躲的無影無蹤。那天長安城裏婦女的流產率極高,出生的嬰兒不是死胎就是癡呆。在場的賓客把一隻手放在嘴使勁地咬著,另一隻手死命的掐著大腿。還有幾位練過功夫的,想紮馬步作抵擋無奈功力不夠結果被震出了內傷。卓王孫沒覺出異樣,卓文君更覺得滿屋子裏都是知音。隻是後來出了一點兒小小的麻煩,有三位賓客回到家後就死了,家屬控告卓王孫謀害競爭對手。但後經過仵作屍檢證明一個是死於心肌梗塞一個是死於腦溢血第三個至今死因不明。由於對卓王孫的控告缺乏有力證據,再加上卓王孫財大氣粗,後門頗多,卓王孫友誼性的拜訪了一下,就屁事沒有了。
不過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到卓府做客。實在有公事要談就把卓王孫請到五星級酒樓。再不行就把卓王孫死活拖到自己家裏。卓王孫可能也想到了也許女兒的琴藝不高,也就不勉強了。隻是後來卓文君宣布說自己要學吹簫,結果全府上下都跑來找卓王孫要求辭職,工錢再高也不幹,怕死的沒打招呼就跑了。卓王孫意識到事態嚴重,隻好勸說,女兒呀,乖,不要學吹簫了,學作詩吧,多高雅多文明多時尚,跟流行歌曲似的。卓王孫還有一句沒說出來,那句話是:而且學詩環保無公害。於是卓文君就高高興興學詩去了。
對於卓文君的學藝我是頗有同感的。我總算會一門樂器,口琴,屬自學成才,所以和老師教的不一樣。就技術含量而言,我的方法要高明些。我吹的是單音,需要哪個音就用舌尖去找哪個音,吹出的音像小提琴。老師教的是一口含八音,吹出的音是雙重音。但效果上我的提琴音要略顯單薄些,而雙音則更悠揚。所以開始我在宿舍裏演奏的時候,其他人都表示反對,醜其名曰“噪音”。起初我以為他們接受不了我的演奏方式,接著我又覺得他們這是在忌妒我。有一段時間他們一反對我就高興。隻是後來反對的人越來越多,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所以我就真得覺得自己吹的不好了。漸漸地也沒了興趣。他們的這一做法有悖於朋友情誼但符合傳播學群體壓力規範論,這是真理我隻能放棄。畢竟他們和我是平級的同學關係還敢於提出意見,我也頗有自知之明也能接受,卓王孫的客人和仆人可不敢提什麼意見,所以他們隻能躲,躲不過的就隻有死了。
卓文君改行的遭遇我也有類似的經曆。前年我得了一把二胡,內行人說這是上品。我就想研究研究。特地登門拜訪一位在我們家鄉很有名氣的老先生。這位老先生並沒有收我為徒,隻是善意地解釋說練二胡是要有天賦的,成績不會和時間成正比。我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練二胡太費神還不如練書法呢,四年即有小成。那一刻我覺得老先生的品德無比高尚,境界遠出於我那幫同學。人家不但沒傷我的自尊心,還給了我更好的提議,哪兒像我的那些個同學呀淨趕盡殺絕了,沒準我有更多的藝術細胞都被這類人給扼殺了。我跟卓文君不一樣的是我沒聽老先生的話去練書法,而卓文君真的聽了她爹的話,真的學詩去了。
總而言之,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卓文君,這是這個故事的基調,每個人都從單純的過往中走來,時過境遷後,每個人也都會感歎:以前的日子真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