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裏想要能夠賺取橫財既容易也不容易,全憑各自的本事還有機會。沒本事又臉不好的南宮榮至今都隻能靠軍隊發的那點微薄薪水混日子,還得默默忍受不斷蹭蹭上漲著的物價,如今難得有個貌似貴重的手表掉落在自己麵前,自然是要趕緊藏起來了。
無論丫的來曆再怎麼離奇也無所謂,反正少年並沒有打算自己使用和佩戴這東西,將手表賣掉後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至於這類似於手表的玩意究竟有什麼功能、是否攜帶著對人體有害的輻射或病菌、會不會通過丫可以聯係到未來電腦外星人飛船二次元人物或者從此被主神綁定賭上性命享受穿越什麼的,南宮榮不想知道也不打算告訴收購手表的對象,他關心的隻有自己的收益。
不過用不了多久掉進錢眼裏的少年所要關心的就是另外一件比賺錢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而且比這重要得多。
收好手表的南宮榮重新縮回了山貓的屍體下麵,盡管帝國的魔獸部隊已經開始將戰線向前推進可附近還是有一些炮彈落下,萬一樂極生悲就有點不太好了。畢竟這裏是戰場,需要時刻防備著來自於敵人的攻擊。
然而讓南宮榮沒有想到或者今上了一課的是,戰場上有些時候攻擊不一定全都來自於敵人。嗯嗯,這裏所指的並不是傳中的誤擊,畢竟沒有誰會故意向己方部隊正在通過的區域開炮,對吧?
剛剛在山貓肚子下麵藏好,南宮榮便發現一隻魔獸在自己麵前停了下來,通過腳掌來看似乎是貓科型魔獸的樣子。
無論是先前南宮榮把身體探出去撿隕石還是掏出手表縮回來,他整個人都是趴在地上完成的,照理在這激烈且混亂的戰場上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才對;不過凡事總有另外,也許某個在操控魔獸奔跑時附近遭到炮擊的家夥下意識低了一下頭,然後就碰巧看到少年了呢?
這樣解釋也不是不可以,但實際情況卻比這還要複雜,因為南宮榮順著魔獸的腳掌向上看去後,很快便認出了它是貝裏斯的那頭獵豹坐騎。
【這家夥總算還是有點良心,知道跟著大部隊一起回來尋找之前被他丟下的隊員。話雖如此丟下同伴臨陣脫逃終究是個很大的簍子,貝裏斯這回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錯,放棄自己的隊伍不管置戰友們於危險之中單獨逃了回去這種事的性質相當嚴重和惡劣,貝裏斯被送上軍事法庭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但別忘了這家夥可是一個百戰餘生的正宗老油條,他能夠從軍隊混到學院裏不光是僅憑了馬屁功夫的。比起南宮榮這種老實孩子一樣的平民,貝裏斯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曾經見慣了鮮血。
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
“喲,隊長大人你還舍得回來啊。”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的南宮榮也沒打算繼續隱藏,就那麼趴在地麵上朝獵豹抬手招呼著道,“可惜你請到的援軍還是來得遲了一些,其餘的那些隊友好像都已經全部領便當了呢。”
魔獸的操控者雖然在魔獸體內相當安全、即便坐騎掛了他們多半也不會受傷,然而當時急著進軍衝鋒的同盟坦克群並沒有那份閑情逸致等步兵上來扒開魔獸的屍體將裏麵的操控者給揪出來俘虜,直接將他們連人帶坐騎一起炮轟成了渣渣,因此南宮榮並不認為隊友們還有幸存下來的人。
從獵豹口中響起了貝裏斯那有些變了音調的話聲:“是嗎,在遠處我還擔心自己看得不夠清楚無意間遺漏了什麼,現在有你證明我也就徹底安心了。”
經過一年的帝都生活已經被帶壞了不少但相對來性格仍然比較單純的鄉村少年聞言不禁頓時一陣莫名其妙,很是疑惑地不解道:“安心?為什麼會是安心,即便你對身邊相處了一年的同伴因自己而死沒有任何愧疚與悲傷,也該擔心一下戰後軍方對你的處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