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律己想了一會兒說:“蘇子衿吧!這個不錯。”
“這個怎麼好,快和我說說。”嚴以沫聽見蘇律己聽了這個蘇子衿的名字,馬上求為什麼。
蘇律己怎麼好意思告訴她,因為他是聽見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這兩句話,這兩句話特別映照他在醫院昏迷不醒,嚴以天天照顧她、和他說話的情景,這話當然不能說,說了以後,嚴以沫還不得膨脹,爬到自己腦袋頂上了,但是看她那種鍥而不舍的求知欲望,還是找個借口告訴她:“這個社會需要的是有才能的人,衿在古代是秀才的意思,我希望我們的兒子以後是個有才能的人。”
“衿是有才能的人,這個名字好,那就這麼定了。”又拍了拍懷裏的六六說:“兒子,你的大名就叫做蘇子衿,嗬嗬,好聽麼,哎呦,笑了。”又對著蘇律己說:“你快看看,你兒子笑了,笑了。”說完啪的親了兒子一大口。
蘇律己頓時有點心虛,這兒子的名字並不是為了他特意取得,所以聽見以沫對自己說,兒子笑了,心虛的要命,根本不敢往前看,對著嬰兒那晶瑩剔透的眼睛,自己心虛的厲害,於是附和著以沫說:“恩,太好了,證明我們兒子喜歡這個名字。”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轉眼三年過去了,蘇家寶貝六六已經三歲了,前幾年,老人歲數大了,就想含飴弄孫,天天幫著他們帶孩子,蘇律己和嚴以沫的生活可以說是滋潤型的,可是蘇律己外調到別的部隊一年,嚴以沫怕這一年,兒子和蘇律己生疏起來,不得已也跟著過去,從這以後,蘇律己自己是滋潤型,她是活受罪型的,這不就出現了以下的一幕。
蘇律己從部隊回到家,鴉沒雀靜的,客廳裏顯得有點亂,衣服塑料袋全部堆在沙發上;鞋子這裏一隻,那裏一隻,零零散散;兒子的玩具扔的到處都是,拚圖掉了一地也沒人管……忙推開門進來,見以沫坐在地毯上收拾衣服,旁邊是一個大型的行李箱。平日裏不得安靜的兒子,此刻穿戴整齊,老老實實坐在床上,拿著本圖畫書,一頁一頁翻著,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像平常一樣衝過來嚷嚷著要抱,偷眼看了看他媽媽,又乖乖低頭看書。
氣氛大不尋常,他吃了一驚,問:“嚴以沫,你這是幹嘛呢?”嚴以沫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櫃子前,將衣架上掛著的長外套一件件取下來,又打開旁邊的小櫃子,抱出一疊蘇子衿的小衣服。
蘇律己看著人準備帶著兒子離家出走,忙拉住她,“怎麼了這是……”嚴以沫不理他,自顧自拿出另外一個小箱子扔在地上,“砰。”的一聲發出悶響,震的人耳膜有點疼。看的出來,她此刻心情非常不好,最好不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