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是轉頭抱起兒子,說:“六六乖,告訴爸爸,媽媽怎麼了?”蘇子衿坐在他腿上,奶聲奶氣說:“媽媽說爸爸壞,要帶寶寶姥姥家。”蘇律己愣了愣,轉頭問:“姥姥家?回那幹什麼?”嚴以沫重重扣上箱子蓋,惡狠狠說:“你說呢!”
他忙站起來,掰過她的肩膀,語氣輕聲的說:“去嶽母那做什麼?六六大了,正是淘氣的時候,你把他帶回去,不是會累壞嶽母麼。”嚴以沫橫了他一眼,死勁兒推開他,示意兒子說:“六六自己下來,跟媽媽走。”蘇子衿果然慢慢爬下來,一聲不響拉著她的褲腿。
蘇律己見她是真的要走,一手搶下她手中的箱子,語氣深沉有不是溫柔的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說帶孩子回娘家就回娘家啊?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想啊,六六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你這不是讓他和小夥伴分離麼。”之所以這麼低聲下氣,自然是因為自己部隊裏有事情搞演習,一個月都是晚上很晚回來,早上早早去部隊,陪他們娘倆的時間連三天都沒有,也不怪她生氣。
嚴以沫扯了扯箱子,見他不鬆手,下死命踢了他一腳,冷冷說:“放手!”他動作迅速的閃過,看著誓不罷休的以沫,隻能嘴上服軟,可憐巴巴的說:“以沫,我錯了,錯了,你別生氣了,在孩子麵前給我點麵子好不,好歹我也是團長了,管理那麼多的人,你看在部隊的時候是我管著他們,回家的時候是你管著我,這樣一比,還是你厲害!”鬥力氣的事她哪是蘇律己的對手啊,即使這三年來,有時候自己犯錯誤被逼著鍛煉,可是和他比總是比不過去,想著就恨得牙癢癢,把手一放,彎腰抱起六六,轉頭就往外去。
蘇律己連忙追上去,“外麵冷,孩子這麼出去,還不得感冒了。”長臂一攬,輕輕鬆鬆抱他們母子在懷裏。
嚴以沫掙紮了兩下,抱著六六手有點酸了,抬起手肘往後捅了他一下,感覺他手勁兒一鬆,連忙鑽出來,放兒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不搭理他,越想越生氣,這一年來,他可算是不在出去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了,但是也是經常不著家,每天都是自己送兒子上幼兒園或者接回家,三口人在一起的次數超不過五回,自己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蘇律己看著情形確實不對,做在她身邊,“以沫,就是要帶兒子回嶽母那,你好歹也說句話或者告訴我,我又犯什麼政治性的錯誤了,老是這麼打啞謎還生氣,對你身體不好。”話還沒說完,嚴以沫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劈頭蓋臉朝他打下來,忿忿說:“你還知道回家啊,你還知道回家啊……”六六明顯不知道什麼事情,還以為爸爸和媽媽在玩遊戲,哈哈的拍手直笑,說:“大點勁,大點勁,嗬嗬……好玩,好玩。”
蘇律己無奈的看著兒子說:“兒子啊,你別湊熱鬧了,一會你媽真生氣,連你都不要了,直接回你姥姥家裏了,到時候誰管我們爺倆啊。”軟枕打在身上,有什麼力道,他由得她打,“你聽我解釋嘛,最近部隊事情多,不是要演戲了嗎?領導都要下來視察,所以沒有顧上你們娘倆,等著演習完事,我帶著你們娘倆出去玩玩。”當然還有一件事情沒和她說,如果她還是這樣,那自己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