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沫見他不痛不癢,自己用力過度,反倒打累了,一手將抱枕摜在他身上,撇嘴說:“演習、演習?你們部隊怎麼老有事情啊,這次演習至於讓你兩天兩夜不回家——”她知道蘇律己部隊忙,可是忙也要有個底線,現在她成天在家裏帶孩子,班也不能上了,想說個知心話的人也找不到,本來有氣就沒有地方發,他可倒好,兩天兩夜不回家,如果這種風氣繼續滋長下去,長此以往,那還得了!她倒也不是真的想回娘家,隻是近日太放縱他了,得給他長長教訓。
蘇律己忙舉手討饒,拚命解釋說:“以沫,不是這樣的,真的是這兩天部隊搞演習,等著這個月過去就好了,到時候好好陪陪你們母子。”
嚴以沫指著他鼻子冷哼:“這個月過去就好,你自己數數,從你調任到這的時候,你就說過,這次調任不出意外我的任務很少,等你空閑的時候,可以好好陪陪我們,可是事與願違,事情沒有向著你的想法去進行,你去了部隊,又開始忙碌起來,比以前更忙,以前最起碼天天還知道回來,現在直接來個夜不歸宿。”說完就準備什麼都不拿了,直接牽著兒子的手就要走。
蘇律己知道這會兒她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用,忙一味解釋:“以沫,我是當兵的,當兵的職責就是聽從安排,領導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說完話用自己的身體把門抵住,不讓她走。嚴以沫掙不開,冷著臉看他,倆人僵持不下。六六雖然已經習慣他們打打鬧鬧,小孩子心思最敏感,這會兒察覺到氣氛和平時嬉嬉鬧鬧不一樣,他雖然頑皮,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兒也嚇得瞪眼看著父母,眼睛裏水汪汪的有了眼淚。
蘇律己見了,趁機說:“你看把孩子嚇得,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拖著她往回走。嚴以沫拽著門把,硬是不鬆手,帶點賭氣的意味。蘇律己看著家裏的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搖頭歎氣,使了個巧勁掰開她的手,打橫抱起她,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放她在床上,口裏說:“好了,真的,這回我真不騙你了,別哭,要不兒子都笑話你了,到時候當成笑話給嶽母聽,她老人家知道了始末還不得訓斥你。”
嚴以沫氣得滿臉通紅,爬起來死命捶他,“滾,滾,滾,有本事你永遠別回家。”他怎麼每次都能一針見血的說出事情的後果,要是真帶著六六回家,剛開始嚴媽和嚴爸看到外孫子隻定樂的合不攏嘴,可是反過勁來,就會發現他們夫妻倆個有矛盾發生,要不她不能帶著孩子回來,剛開始自己撒謊哄騙還能騙過他們,可是時間一長他們可定不信,到時候就會背著自己開始循循誘導六六,讓他說這件事情,了解原因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嚴爸、嚴媽又得劈頭蓋臉的數落自己,誰讓自己的可信度在那麼眼裏是負數,有時候自己都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是他們的親閨女,反倒蘇律己更像他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