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寒乘潛艇到達巴基斯坦海域,隨即潛水出來,登上了在那裏接應的一條商船,在卡拉奇上岸,隨即直奔機場。

在那裏有一架屬於亞洲首富歐陽豪生的私人商務機,已經獲準起飛,淩子寒一上機,這架最新型的鷂式遠程輕型飛機便滑向跑道,升空後飛向成都。

淩子寒從成都雙流國際機場出來,直奔太平寺軍用機場,乘軍機飛到北京,再到首都國際機場,登上國安部專用的輕型客機,直飛新疆的喀什。

他是跟蹤與反跟蹤的專家,一路上又帶著衛天宇研製的高靈敏手表,屏蔽著敵方可能的追蹤。如果費爾蘭多想弄清他究竟是從哪裏到達新疆的,最後得出的結論隻會有一個,他從北京來。

林靖已經秘密抵達這裏,但沒有去機場接他,以免暴露。

淩子寒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因為時差的關係,又是初夏,這裏的天還沒黑盡。在蒼茫的暮色中,他穩步走下飛機。

等在舷梯下的,是新疆國安局的局長柳慕。

六年前,淩毅策劃並指揮的多國聯合反恐行動大獲成功後,柳慕便從喀什調往烏魯木齊,升任新疆局局長。

淩子寒下了舷梯,與她握了握手,便直接上了等在一旁的汽車。

他神情平靜,卻不怒而威,與當年的淩毅非常相似。

柳慕在國安係統呆了多年,以前總以為老板的兒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太子爺,在喀什見到後,雖然印象有所改觀,也不過是變成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公子哥,不過,僅僅隻有短短的幾年,淩子寒的表現便讓她吃驚不小。她是行家,深知淩子寒的優異才能和威嚴的氣勢絕不可能在野狼大隊短短的大半年裏養成,而是在漫長的艱苦卓絕的戰鬥中培養出來的。而淩子寒公開的經曆卻非常普通,這讓她這個資深的專家不由自主地會想,這個出身高貴的太子爺或許就是那些最神秘的獵人之一。每一想到此,她都會對自己的老板和那個年輕人肅然起敬。

現在,淩子寒是他的上司,卻又再次趕到新疆喀什,就如當年的淩毅,親臨前敵,指揮戰鬥,這讓她的心裏有種隱隱的興奮。

汽車迅速進入市區,向喀什國安局駛去。

淩子寒看著沿途的街景,一言不發。

正是初夏,氣候不冷不熱,非常舒適,很多人剛吃了飯,都出來在街上散步,街邊的商店、酒樓也都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淩子寒曾經到過這座城市許多次,但柳慕卻並不知道,她一直都以為老板的這個兒子隻有六年多以前來過一次。淩子寒心情平靜,而柳慕反而有些感慨萬端。不過,淩子寒沒吭聲,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車子駛進國安局的大門,淩子寒便道:“到指揮中心去吧。”

柳慕知道現在時間很緊,也就沒提議要他休息,立刻陪著他進了辦公大樓,直接進了地下指揮中心。

淩子寒一走進指揮室的大門,便抬手看了看表。

現在是北京時間十點,而在老撾,此刻是午夜十一點。

老撾的首都萬象是個不大的城市,座落在湄公河邊,對岸就是泰國。

老撾政府始終堅持土地國有化,不向企業或個人出賣土地,因此也就很少有外資企業前來發展房地產,這個城市的現代化程度仍然不高。因為它曾經是法國殖民地,所以許多建築都有濃鬱的法式風格,有一種東西方合璧的獨特風格,吸引了不少西方遊客前來度假。

隻是,這裏沒有什麼像樣的夜生活,一到夜間,隻有湄公河邊有著一長溜大排檔,很熱鬧,而河對岸的泰國也有隱約的燈光在夜色中閃爍,顯得很安靜。

除了河邊,城市的其他地方都很寧靜,大部分遊客也回到了各自居住的酒店旅館。這裏處於熱帶,又已經是夏季,白天出去玩時,人人揮汗如雨,一天下來,都感到很疲倦,晚上便洗了澡,上床看看電視,然後睡覺。

很多背包客都喜歡投宿在那種小小的家庭旅館,既便宜,又有當地風情。在城南的一家小旅館裏,隻有十二個房間,這時都已經住滿了人。大部分房間都熄了燈,隻有一兩間房的窗戶還透著燈光。

二樓中間的一間房是裏外兩間的套房,裏麵住著四個人,三男一女,都是年輕的西方人。他們的穿著打扮都很正常,惟一與其他遊客不同的是,他們總有一個人留在房間裏不出去,就算是吃飯也是輪流去吃,始終保持著房間裏有人。

在他們兩邊的隔壁,住的都著亞洲人,南邊是兩個日本遊客,北邊是三個韓國遊客,也都很年輕,待人禮貌,充滿活力。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二樓的這三個房間全都熄了燈,似乎裏麵的人都已經休息了。

住在南邊房間裏的兩個年輕人卻開始行動了。他們取出一根手指粗細的管子放在牆上。這根管子就像蜈蚣一樣,兩旁有許多爪子,末端是強力吸盤,使它可以自由攀爬,任何地形都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