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沒有權限知道這些,我隻能到這了。”
老黑搖了搖頭,拖出一個箱子,打開裏邊擺放著各種槍支彈藥,他拿著幹布跟大姑娘繡花一樣精心擦拭,忽地側頭問道:“許琛,你會用槍嗎?先借拿一把防身?”
“不會。”我還在想數字和罪犯的事。
老黑把一條巴掌大的玩意塞進我懷裏,“那用這個電棒吧,充滿電之後能釋放七次,推開關就行,保準能把人一下子電倒,對了,前端為紅色,千萬別拿反啊,不然就完犢子了。”
我納悶他為何想著送裝備,也許是出於凶手過於狠毒的考慮。我沒有拒絕,按他的意思,接下來還會至少再死五個人,萬一啥時候自己被盯上了呢?
杜蟲終於掛了電話,“組長明下午過來,老黑你帶許琛去賓館睡覺,我去檢測痰液和萬千雄家的現。”
“好。”
老黑開著他的破奧拓,我愣了下,道:“同樣是第九局的,你的車咋這麼破?”他幹笑的:“我加入不到三年,報廢了七輛車,號稱毀車大帝,老大實在沒轍了,就給我弄了二手奧拓,別在意這個,主要看能力。實在的,我潛伏的功夫可是在第九局無人能比,畢竟一到黑就自動隱身。”
我反應了五分鍾才知道“隱身”是啥意思,敢情是太黑了看不見!
老黑途中買了一提啤酒和幾袋花生,到了地方,他洗完澡就開始吃喝,還聊著QQ,我現老黑右臂有個蛇頭的紋身,也沒怎麼在意。我給爺爺打電話報了平安,過幾就回家,然後就無聊的看著電視。
杜蟲打來電話,跟我們砂輪上殘留的血跡和皮膚組織已經檢測完畢,屬於我的大姐姐何奈,並且砂輪的樣式和她斷肢處的創口基本吻合,應該就是919案凶手的作案工具了。現在杜蟲已命蹲守在萬千雄家附近的便衣們對目標實施了控製,雖然未必是他做的,先抓了再。
而拆遷廢墟的那份痰液還在分析中,大概明會出結果。
老黑講了句別太辛苦,杜蟲笑笑就掛斷了。
十一點半到了,我躺床上準備睡覺,這時老黑拍動我肩膀,“許琛,我出去下,有個水靈的嫚兒約,今晚不一定回來,千萬別告訴杜妹子啊,你先睡吧。”
老黑雖然膚色黑,其實他挺帥的,形象高大讓人有安全感,也極具男人味,所以自帶撩妹技能。
我點頭,很快就入睡了。
……
迷糊糊的,我耳中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以為老黑回來了,開燈準備下床。與此同時手機也“滴”的一聲響了,像是條短信,當我順手拿起它看清信人時,嚇得三魂升,竟然是死去幾的大姐姐!
短信的內容非常簡單,隻有九個字,“琛弟弟開門,我在外邊!”
我心髒一下子卡到了嗓子眼,任由敲門聲繼續著,我打了大姐姐的號碼,提示關機。現在又是淩晨的四時四分,很多人把這時間稱為“死時死刻”,象征著不吉利。
這……這這這該不會是她屍體還魂來找我了!
我一手抓著電擊棒,另一隻手握著手機,走到了門前。我提心吊膽的:“是大姐姐嗎?”
咚、咚、咚……
沒有回應,但還是保持著一下又一下的節奏在敲打。
事若反常必有妖,我準備給杜蟲和老黑打電話的時候,敲門聲突然停了。可算消停了,我繃緊的心弦釋放,鼻子一動,卻嗅到了血的味道,聞起來特別的新鮮。
我低下腦袋,望見殷紅的血水沿著門底彌漫了進來,迅的擴散著,把半夜被皮條客塞進來的香豔紙片也泡濕了,血水眨眼間流了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