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我想了想,也隻有這麼解釋,沒準是拆遷時哪塊碎片刮的。杜蟲盯了數字幾秒,她了句,“但願如此,我就知道有一些罪犯為了打趣辦案能力強的警方,喜歡在難以找到的線索下留數字,並且他們每次出手,遠非尋常凶案能比。”
色快黑了,她買了瓶礦泉水,我們分別洗幹淨手,就趕回了警局。
老黑站在門口,他看我們下車,過來正好想聯係你們呢。杜蟲看老黑這急的就知道沒好事,便問出什麼事了。
老黑一拳把杜蟲的車門砸出了淺坑,杜蟲心疼的皺了下眉毛,隻聽老黑憤怒的:“局裏的人找到第一個抬屍者時,已經晚了,他被滅了口。唉,他家裏就剩下他老娘和繈褓裏的嬰兒孤苦伶仃,這可怎麼活啊,凶手真他媽畜生!”
想不到又添了一起命案!
我瞪大眼睛,“現場在哪兒?屍體呢?”
老黑道:“聽腦袋被敲碎了,離這能有五百米,就那個新建的公廁。”
“我們立刻過去。”杜蟲啟動車子,幾分鍾就載我們來到這命案現場。這公廁位於熱鬧的地段,一共有四個坑位,均有金屬門。
抬屍者叫賈方,事情生在最右側的那間,由於堵了東西前開始暫停使用,還沒來得及修。
賈方家人他淩晨接了電話出去就沒再回家,手機一直關機。
警方推測賈方可能出事了,通過沿街眼才把賈方最後出現的地點鎖定在這一區域,一刻鍾之前終於現了他的屍體。
我們跨過警戒線,觀察了下,賈方應該是先被勒死的,脖子上纏著自己的皮帶,觀其他雙手姿勢,有過一定的反抗。
可能就因為這個,惹惱了凶手,將其勒死再進行破壞。
賈方腦袋塌下了一大半,混著血的白漿濺滿了廁門和隔板。
凶手這次不像對大姐姐那樣,簡單粗暴,看來沒什麼仇恨,單純想滅口而已。杜蟲吩咐:“大家可以把屍體搬出來了,重點看皮帶上有沒有除賈方之外的指紋。”
的確,廁門上的指紋必定多如牛毛,沒什麼意義。
我第二次接觸真的屍體,多少有抵抗力了。我忍著胃裏的抽動,翻弄死者的腦殼。
傷勢大概可以分為兩種,有鑿穿硬撬開的裂口,有的地方卻是被砸塌砸裂,我站起來換了幾口氣,“是羊角錘,這種工具……跟萬千雄家的砂輪一樣,木工經常使用。”
杜蟲看完,也是一樣的結論,她嘀咕了句:“砂輪分屍,羊角錘開顱……”
杜蟲蹲在地上,戴手套扒開賈方的嘴,她另一隻手拿手電筒照了下,“死者喉嚨裏有異物。”接著她在包裏取出鑷子,緩緩的夾了出來,竟然是一張撲克牌的邊角。
我看清那是數字“”。
杜蟲鄭重的把它放好。
老黑忽然諱莫如深的問道:“杜妹子,之前有查到有‘1’出現過嗎?”
她點頭。
我心髒一沉,這個和之前的1有關係嗎?杜蟲每次看到現場有數字會失態,連老黑也是如此,她口裏的罪犯們究竟是什麼樣的?
我們等了一會兒,現場人員在皮帶上采集到三組指紋,具體得拿回去檢測。
杜蟲帶我們回了警局,她特別著急的和a7組長彙報完情況,一打就是半個時。我偷偷問老黑數字的事。
老黑邊拿毛巾擦臉邊道:“要是不出意外,鬼瞳前輩的死隻是開端,接下來還會有五件命案生,加起來共七件,除非凶手被提前抓住……如果數字7出現了,那就意味著凶手不會再出現了。換句話,案子再也無法破掉,我們組也會因此解散。”
“為什麼?”我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