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大結局(1 / 3)

“父皇!父皇!”

聽著寶貝女兒的喊叫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拉開內殿扇門,那當爹當媽的急忙自床榻上蹦起來,各自手忙腳亂地穿衣。

“我去應付她,你在床上躺一會吧。”見蕭恨水手忙腳亂滿臉慌張,南歌目子閃了閃,唇角輕咬忍了笑意。

“怎麼會讓孩子自己跑來?真是的,不是青菊在照顧眉兒嗎?”被人打斷了好事,蕭恨水略略有些懊惱,但一想寶貝女兒來了,卻又有些躍躍欲試,想著跟寶貝女兒玩。

“你在裏麵呆著,天都亮了,你若出去……”南歌白了蕭恨水一眼,穿過擋住床榻的垂幕,恰好看到一歲多點的小丫頭正把這扇門的邊費力往內殿爬來。

“眉兒,你青母妃呢?”見隻小丫頭一個人出現在眼前,南歌禁不住狐疑地往外殿看了看。

“母妃在睡覺覺,嘻嘻,眉兒很能幹吧,眉兒自己穿衣衣穿鞋鞋!”小丫頭撲進南歌懷裏,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和腳上的鞋子。

我的天,這孩子還真行,衣服帶子上下錯開結成死扣不說,腳上的鞋子也穿錯了左右,裏邊竟然連襪子都未曾穿,腳趾一勾,露出白白嫩嫩,珍珠米一般的小腳丫。

可是,就算是青菊累得不能起床,眉兒的寢宮裏可還有二十幾個宮女嬤嬤在侍候著,怎麼會讓眉兒自己穿衣自己胡亂跑?

事涉眉兒的安危,南歌急忙穿了外袍抱了眉兒趕往眉兒的寢宮。

一進寢宮,南歌便嗅到一股子異樣的香氣在殿內回蕩,隱約覺著不妥,便命身後跟隨的姚公公等人將門窗打開。

進去一看,竟見整座寢宮的宮女嬤嬤連同青菊都臉蛋紅撲撲的在沉睡。

“皇上,這味道像是迷香……”姚公公嗅了嗅,眉頭立刻皺起,往四周看去。見殿角香爐中的香還在繚繞,急忙過去將那香用水澆滅。

南歌冷著臉沉聲吩咐道:“將這殘香送去給夏太醫驗驗!”

自己寶貝女兒的寢宮中竟然出現了迷香,這事情讓南歌震驚加震怒。然後調查下來的結果卻又讓她啼笑皆非。

這迷香竟然是南輕眉蕭十一郎住處偷偷拿出來的。而蕭十一郎住處之所以有這種東西,是從漠北來的時候在路上擒了一個下三濫的盜花賊處得來的。

南歌黑著臉,將姚太監合同夏晴朗書寫的調查結果摔在蕭恨水眼前,將蕭恨水給驚得大瞪著眼目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十一郎的身手他是知道的,眉兒竟然能從他那裏神不知鬼不覺將東西給弄出來,而且還能混進宮女常備香塊中,簡直就是太有才了!

哦,當然,這是不好地,這種事情可不能孤立,不然下次不定那小東西再幹出什麼事來。

蕭恨水將蕭十一郎狠狠批評教育了一頓後,對寶貝女兒卻是屁也不曾放一個,還親手用玉石雕刻了一隻玉哨子給女兒玩。

南歌氣得瞪眼。原本就不指望蕭恨水能管教住女兒,可也不能這麼慫恿吧?

轉眼又是三年過去,蕭恨水用盡千方百計,還是未能將南明玉自藏身地給揪出來,不得不每夜上演爬牆的劇目。

人說爬著爬著也就習慣了,在尋找那大舅子無望的前提下,蕭恨水甚至有種上癮的感覺,如今那一晚不去爬爬皇宮的高牆,蕭大王爺似乎還會滿身的不自在。

隻是那寶貝女兒如今益發的無法無天,小小年紀竟然扮成小太監混出皇宮胡鬧,若不是蕭十一郎及時跟蹤出去,差點就成了人販子拐賣的對象。

萬般無奈之下,南歌隻好將希望寄托在冷情寡漠的燕絕身上,希望燕絕能將南輕眉給帶進藥王穀好好管教一番。

當小人兒被南歌狠心驅逐出皇宮的那一刻,隱在暗處的蕭恨水,看著那個孤單的小身影往宮門處走去,心痛地差點落淚。

其實最傷心的人,還是那個藏在宮門後的七八歲的雷破,他剛想著追隨南輕眉往宮外跑,卻被蕭十一郎一把抱住。

“小王爺切莫壞了皇上的計劃,小公主如今是出宮拜師去了。”

“拜師去了?那怎麼可以沒人送?”雷破忽閃著一雙漆黑的眸子,有些不信。

“一會自有人接走她。”蕭十一郎英俊的目子中隱隱有著不舍和傷痛,與雷破一起目送那小人兒遠去,整個心仿佛碎了一般。

“皇上真是的,偏要我扮那惡人故意氣眉兒,還說眉兒不是太女殿下。”雷破想著先前在南書房,故意與那假太女周旋冷落南輕眉,心裏便如貓抓一般,又痛又癢。

蕭十一郎不由詫異地看了雷破一眼,心想這小小孩兒難道竟然對眉兒深種情根了不成?

別人或可放心,蕭恨水卻一直跟著女兒,看著女兒被燕絕帶走,直護送到藥王穀方才略略放心地返回朝堂。

光陰似箭,轉眼已過七年。

聞知南輕眉近幾日便將重返京都,已經長成少年的雷破,以欽差禦使的身份前往江南放糧,想著順路見識見識南輕眉這幾年到底有何武功進境。

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眉兒的武功之高,竟超乎了他的想象,更讓他惱火地是,伴隨眉兒出穀的竟然還有一位長相堪比女子的俊美師兄。

兩個人雖然從小便在一起,但那情誼基本上就是每天拌嘴打架,雷破心裏喜歡眉兒,眉兒卻似對雷破無知無覺。

看著兩個孩子又從江南打到京城,南歌不由大感頭疼。

“恨水,你看眉兒跟雷破那小子能成嗎?”

“怎麼不能成?我就看好雷破小子,嗯,這家夥口裏不說,心裏頭可是喜歡我們眉兒。”蕭恨水對南明玉的行蹤已經有了掌握,心裏正琢磨著怎麼讓這家夥回京呢,聽南歌一說,不由展唇一笑。

“我怎麼看著眉兒對那個什麼桃花師兄比對破兒好多了,還有……”南歌看了蕭恨水一眼,猶豫著沒往下說。

蕭恨水是何等聰明人,立刻知道南歌因何猶豫,不由抿了抿唇,歎息了一聲道:“按說蕭十一郎也是個好的,隻是,當初既然與雷奔定下姻親,我們也不能就由著眉兒胡鬧。她現在性情未定,隻怕還不曾懂得什麼男女之情。”

“嗯,若是將來眉兒還是不喜歡破兒,我可不管定沒定什麼姻親。”從自己的遭遇想及眉兒,南歌怎麼肯讓女兒走自己的舊路?早定姻親的弊端是顯而易見,好在眉兒與雷破是自小相識的,並不似自己與那呂嘯天。

“那個歌兒,跟你商量個事,你可別惱啊。”

看南歌不悅的麵色,蕭恨水頓時也想到了呂嘯天,這些年心內對呂嘯天隱隱有著一份歉疚,畢竟呂嘯天也是喜歡南歌的,隻是喜歡的方法不對,聽聞自娶了那漁家女子李玉梅後,瘋傻的毛病漸漸好轉,近兩年竟處理了府裏原先的姬妾,與李玉梅安安穩穩在城郊的莊子裏度日。

“我有什麼惱得……你說就是了,當然,眉兒的婚事不能草率了,雷破若想做我家女婿,那得拿出自己的本事讓眉兒真正喜歡了才成。”南歌就擔心蕭恨水大男子主義,不經過眉兒同意,就將眉兒嫁給雷破。

“嘿嘿,我當然知道眉兒的婚事不能草率了。那個,我是想與你說說呂嘯天的事情,這家夥也是擁有一身武藝,又有平西王的爵位,如今竟然在城外混得跟個莊戶人似的,我想咱是不是給他找點事情做做啊?”蕭恨水搓了搓大手,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呂嘯天一直以來是夫妻兩人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