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了?”
“是啊,順道來接你一起回去,對了,我給你發了五條短信,你怎麼都沒回,工作太認真了吧。”
他的一句話才讓我想起來,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還真的看到幾通短信,隻不過,我的腦子當時大概在飄拖鞋,所以雖然看到了也全當沒看到,一眼就錯過去了,現在想起來,原來自己這一天的精神力過於集中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些顫動。
“你沒事吧?”車上,茄包看著我不悅的臉色問我,“是不是在公司有人欺負你了,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出氣去。”
我撇了一眼他,覺得他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想換一個工作了。。。”
“為什麼?真的受氣啦?”茄包見我說的認真,也不再刺激我,很正經的問道,“你的那個總經理衝你發火了?”
“要是發火就好了。”我長歎一口氣,心裏有很多的話,一時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的老家在東北,父母和所有的親戚都在那邊,隻有我因為上學的原因獨自一人到了B城,闖蕩了這麼多年,就連過年過節都難得有時間會去,更別提跟母親說點體己話了,可是女孩就是到了老年,她還是需要一個母親,可以傾聽自己的心聲,打開自己的心結,而我卻沒有這種機會。
積壓在我心裏的委屈,煩惱真的很想爆豆子一樣的爆給別人聽,仿佛說出來就會舒服,就會有了解決的方法似的,這在以前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總認為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同,走的路也不同,我可以忍受別人向我傾吐煩惱,卻不允許自己向別人袒露心扉。
可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我覺得自己有一種欲望,很想讓人來替我分擔一些壓力,一些煩惱,哪怕這個人就是一個純過路的,不能給我絲毫的幫助,絲毫的寬慰的人,也無所謂。
回到家,我將包包隨手扔到了地板上,光著腳踩著疲累的步伐走到床旁邊,靠著床坐在地板上,把頭斜靠在床沿上,就閉上了眼睛。
茄包關上門,緊緊跟在我的後麵,看著我神情恍惚的樣子,他就料到我有話要說了,就拿了一個靠墊也坐了下來,表情還很輕鬆的說:“說吧,你把我當一個陌生人就好,我現在隻奉獻我的耳朵,有什麼苦水就都倒出來吧。”
我半眯著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就開始了我的訴述,從我在電梯裏見到馬文東開始,又到我在網上認識了亦風,一個本來有些陌生的男人突然間說出那些曖昧的話,對我造成多大的震撼,以至於我每天都會期待夜晚的來臨,我沒有說我和亦風在一起的那幾晚,可是,在我有意無意的從茄包臉上瞟過的眼神中,我見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就像誰欠他外債,卻躲著他不還讓他氣惱交加的樣子似的。
我淡淡的住了口,其實剛剛的訴述過程中,我的心情一直很平靜,仿佛在講一件和我無幹的事情一般,可是茄包還是從我清淡如水的口吻裏聽出了個別的差異。
“原來,你離婚之後就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我還以為。。。”故事講完很久,茄包才慢慢的張嘴說道。
我趴在床邊的臉上又掛上一抹澀澀的笑來,是啊,誰會想到剛剛離婚不久的我,會陷入情感的境地裏,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