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琦知道藍鳳凰是要給令狐衝換血,因而在其換血之前,便先出聲道:“藍教主,你等五仙教練就的乃是毒功,日夕與奇毒之物為伍,飲食中也含有毒物,血中不免有毒,要是與令狐少俠換血的話,雖能讓其氣血充盈,卻也讓其血中帶毒,今後醫治起來,更加麻煩。”
“好險!好險!”藍鳳凰聞言輕拍著胸口,嬌豔的看著黃琦道:“真要多謝這位公子呢,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給忘了。這要是沒有救成令狐公子,反倒是害了他的話,我真是沒臉見沒臉!”
“藍教主也是一番好意,隻是關心則亂罷了!”黃琦笑著搖頭,指著華山派的幾個男弟子道:“這些乃是華山派弟子,和令狐少俠乃是同門師兄弟,用其等鮮血給令狐少俠換上,必定無礙。”
“你們可願給令狐公子換血?”藍鳳凰聞言看向華山派的幾個弟子。
華山派弟子聞言不由看向師尊嶽不群。
這幾個華山派弟子可是華山派的根苗,嶽不群不敢冒險,對著黃琦抱拳道:“大師,可知是如何換血?”
黃琦道:“嶽掌門但且寬心,藍教主行那換血之法,隻會讓幾位少俠失些血而已,並無其它害處。”
“如此便好!”嶽不群聞言放下心來,讓幾個弟子過去。
見到華山派幾個弟子過來,藍鳳凰也不多言,讓其等褪下上衣,而後從竹盒中拿出一物,放在一個弟子的胸口。這物放在那裏,卻是不曾掉下,蠕蠕而動,乃是水中常見的吸血水蛭,隻是比尋常水蛭大了一倍有餘罷了。
隨著藍鳳凰和四個苗女不斷的從竹盒中拿出吸血水蛭,沒過一會功夫,幾個華山派弟子的上身便爬滿了水蛭,總數少也有兩百餘條,看的眾人一陣呆。
此等場麵,讓華山派的幾個女弟子一陣惡心,不敢多看,出了船艙。其餘人等,雖覺有礙,卻也沒什麼。
過了許久,隻見幾個華山派弟子上身的水蛭身體漸漸腫脹,隱隱現出紅色。眾人知道水蛭一遇到****肌膚,便以口上吸盤牢牢吸住,吮吸鮮血,非得吃飽,不然決不肯放開。而那水蛭吸血之時,被吸者並無多大知覺,僅略感麻癢,農夫在水田中耕種,往往被水蛭釘在腿上,吸去不少鮮血而不自知。
見得水蛭漸漸腫脹,藍鳳凰輕輕揭開蓋在令狐衝身上的棉被,從一個華山派弟子身上拔下一隻吸滿了**成鮮血的水蛭,放上令狐衝頸中的血管上。
寧中則到底擔心愛徒安危,看了眼黃琦,皺了皺眉,對著嶽不群道:“衝兒不會有事吧?”她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不低,好似故意給誰聽一般。
嶽不群還未回話,黃琦便道:“寧女俠但且寬心,此乃換血之法,令狐少俠並無大礙。”
寧中則聞言朝著床榻上的令狐衝看去,隻見令狐衝頸上那水蛭咬住了他血管,又再吮吸起來。
這次水蛭吸血的時候,藍鳳凰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拔開瓶塞,伸出右手指的尖尖指甲,從瓶中挑了些白色粉末,灑了一些在水蛭身上。
與此同時,另外四個苗女,解開令狐衝衣襟,卷起他衣袖褲管,將華山派幾個弟子身上的水蛭一隻隻拔下,轉放在令狐衝胸腹臂腿各處血管上。片刻之間,兩百餘隻水蛭盡已附著在令狐衝身上。
藍鳳凰則是不斷的挑取藥粉,在每隻水蛭身上分別灑上少些。來也怪,這些水蛭附在華山派弟子身上時越吸越脹,這時卻漸漸縮。
啪!
又過了一會,隨著一聲輕響聲響起,一條吐幹了腹中血液的水蛭掉在船板上,抽曲了幾下,便即僵死過去。一名苗女俯身拾了起來,從窗口拋入河中。
水蛭一條條投入河中,不到一頓飯功夫,水蛭拋盡,令狐衝本來焦黃的臉孔上也慢慢的有了些血色。那二百多條水蛭所吸,而轉注入令狐衝體內的鮮血,總數當有一大碗,雖不能補足他所失之血,卻已能夠令他轉危為安。
有了一大碗鮮血的注入,令狐衝精神當即好了許多,不再是迷迷糊糊,沒有多少知覺。
藍鳳凰和令狐衝兩人談了幾句,當她得知令狐衝想要喝酒之時,便讓那四個苗女回轉舟上,將酒取來。
當黃琦見到四個苗女拿著八瓶酒來後,便知道機會來了,特意多討要了兩瓶的五寶花蜜酒。他現在距離後中期已然不遠,就算五寶花蜜酒不能祝他突破,讓他內力更為精進,卻是可以的。
因為船上眾人中隻有令狐衝肯飲五寶花蜜酒的關係,對於黃琦的主動討要,看在他之前提醒的份上,藍鳳凰總共給了他四瓶五寶花蜜酒。其實別看數量有四瓶,這四瓶的量,卻是還比不上任盈盈給他那壇分量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