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好熱鬧。
一個男子被打飛了過來,正好摔在容靜他們的馬車前。
如果不是孤夜白的車夫刹車得及時,估計這個男子早就一命嗚呼了,要知道,陌王府的馬可不是一般的馬呀。
那男子十七八歲的光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一身大紅的衣裳非常合身,襯托出勻稱的身材。
給人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周遭的侍從都還來不及扶呢,他便手腳利索地爬起來,囂張著指著馬車夫,訓斥道,“沒長眼睛嗎?撞了本少爺,你賠得起嗎?”
果然人不可貌相,居然那麼囂張。
隻是,對著陌王府的車夫這麼吼,真的好嗎?不知道這是陌王府的車嗎?
對了,孤夜白這輛專用的馬車在去詩酒黃花宴的路上出現過,雖然裏頭極盡奢華但是外表卻非常低調,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馬車,如果不是和陌王非常熟悉的人,或是非常懂馬的人,壓根就認不出來。
“看什麼看,你給我下來!”
“還不給我下車賠禮道歉,我告訴你,今兒個不給我賠禮道歉,就休想從這條路過去!”
外頭的吵鬧聲越來越的,容靜眯眼一笑,幸災樂禍地看向孤夜白,有好戲看嘍!
小默默趴在另一旁窗邊,非常認真,不知道看著什麼。
孤夜白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就連他的馬車夫都一言不發,懶得理睬那人,他更加不會計較,於是,不計較的結果便是,他冷冷吩咐車夫,“冷叔,撞過去。”
“是。”車夫冷叔低聲應答,隨即便放鬆韁繩。
見車夫這架勢,紅衣男子突然不可思議地“哈哈”大笑起來,大大咧咧站出來,就擋在馬頭的正前方。
“大叔,你想幹什麼?撞我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什麼人?”
“嗬嗬,來呀,撞呀!嚇唬誰呀!”
……
如此囂張,簡直是囂張到愚蠢,容靜心想,這孩子的爹娘怎麼就養出這麼個逗逼呢?
要是她家小默默長成這樣子,她非得去跳崖不可。
冷叔揚起馬鞭,那人眼底掠過一抹惶恐,卻終究不相信,沒有讓開。
於是,冷叔沒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駕”得一聲,立馬就驅馬直撞過去。
隻聽得“嘭”一聲巨響伴隨著驚叫聲,馬頭狠狠撞上紅衣少爺的臉,直接將他撞得後仰倒下,四腳朝天,隨即,馬蹄又重重地從他身上踩過去。
紅衣少爺好似躺著被千軍萬馬蹂躪過一般,滿臉青腫,嘴裏不斷冒出鮮血來,這模樣,沒有五髒出血是不可能的。
“四少爺!”
“四少爺!你怎麼了!”
“前麵那輛馬車,你們站住!別想跑,居然敢傷我家四少爺!”
……
後麵,一片混亂,幾個同樣穿紅衣服的護衛追上來,攔住了孤夜白他們的馬車。
這是前仆後繼來找死的節奏嗎?
容靜眨巴著眼睛看孤夜白,真心很想問他,專用馬車這麼低調真的好嗎?“老頭,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撞我家少爺!”
“我家少爺是什麼人,你知道?”
“廢話什麼呢,抓下來,給我打!”
……
七嘴八舌中,幾個護衛真上來要揪冷叔。
冷叔豈會讓他們隨便上來,當下便訓斥,“我家主子是什麼人,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