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打量了馬車一眼,紛紛冷笑。
“不知道!”
“不管是什麼人,照打不誤,來人,給我上,把車裏的人也揪出來!”
說著,一群人便蜂擁上來,然而,冷叔根本就沒離開過座位,一條馬鞭便將圍攻過來的六七個侍衛打得落花流水。
果然啊,主子和主子沒得比,奴才和奴才一樣沒得比。
那邊主子剛醒,這邊的侍衛全都給打趴下了。
紅衣捂著五髒六腑追過來,居然還敢攔在前麵,滿口是血,怒聲道,“臭老頭,你到底是哪家的奴才,有種的,就給我報上名來!”
“陌王府。”冷叔漫不經心地回答。
這三個字一說出來,紅衣少爺頓是如遇天空霹靂一般,愣得目瞪口呆。
而周遭原本嘈雜的看客們,也都瞬間安靜了,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陌王府……
這三個字擺出來,別說在帝都,就算在宮裏,一樣可以橫行霸道了呀!
紅衣少爺無疑是提到了大鐵板。
這是陌王府的馬車,陌王府就隻有一個主人,沒有女主人,也沒有小主人,就隻有陌王一個呀!
所以,馬車裏就是陌王嘍?
思及此,紅衣少年立馬讓到一旁去,噗通一聲跪下去,話都不敢說。
孤夜白早就在馬車裏閉目養神了,冷叔似乎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打算,駕車便要走。
見狀,紅衣少爺一顆懸到半空中去的心,總算能收回來了,要是陌王要追究,他就是躺下被踩一百次都不夠呀。
幸好幸好,要走了,不追究了。
馬車裏,陌王爺確實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可是,都要走了,一直趴在窗邊的小默默卻突然開了口,“娘親,他是不是我的表舅王子橋呢?”
表舅?
王子橋?
容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小默默一把將右邊的窗簾全都掀起了,隻見外頭正對著竟是沐國公敞開的大門,門口站了不少同是紅衣的侍衛,還放著一箱箱聘禮。
呃……
那家夥難不成是她的表弟?沁姨的兒子,今天來沐國公府下聘訂婚的王家四少爺,王子橋?
他剛剛似乎是從沐國公府那個大門被打出來的呀!
再看那一箱箱聘禮似乎是被丟出來的,七零八落的。
“冷叔,等一下!”容靜急急道。
從來隻聽陌王命令的冷叔還真就停下了馬車,孤夜白微微睜眼,似乎有些詫異。
“默默,走,下去看看!”
容靜拉著小默默就下車,既是沁姨兒子的熱鬧,當然要看全了。
原本見馬車走了又停,王子橋的心跳快得險些爆表了,然而,當他看到容靜牽著小默默走下馬車的時候,突然就傻眼了。
怎麼會是這個女人?
雖然和容靜沒有交集,但是前陣子容家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容靜的樣子和之前變化不大,他也認得。
不是說陌王的馬車嗎?
下來的怎麼會是這個女人?
難不成他被騙了,思及此,王子橋惱羞憤怒起來,立馬就起身,衝容靜怒聲大喊,“容靜,你敢騙我!”
容靜笑嗬嗬走過去,見周遭圍觀的人那麼多,又看沐國公大門裏也出來了幾個人,她知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