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瑞士軍刀裏的密碼2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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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正是蔣文彬送給賈提督的搖錢樹。賈提督壽筵那日,薑大人也曾見過那幅畫,當時還為畫上的那棵神采奕奕的搖錢樹暗自叫過好。可現在的這棵搖錢樹究竟怎麼了?暗淡無光不說,一夜之間好像樹葉枯黃了不少,也掉落了不少。難道這棵樹真的是活的不成?可要說它是活的,那它的落葉又掉到哪裏去了呢?薑大人凝神查看,冥冥之間,突然發覺片片樹葉中竟透露出金屬的寒光。薑大人眼皮一跳,趕快命人取下那幅畫,用鐵箱子鎖了。“這是死畫,有邪氣。”薑大人對手下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落葉飛鏢’這回事?說起來,這是一門傳說中極厲害的功夫,先將凶器隱匿於死畫中,然後隨機關發動而顯身,不過現在很難見到了,賈提督正是被它所殺。你們也看到了,這幅死畫中的落葉掉了不少,卻正是機關發動,落葉變成鋒利無比的飛鏢,殺人於無形之中……”薑大人一指鐵箱子,好像這個案子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破了。

既然定案賈提督是被死畫所殺,那獻死畫的蔣文彬就脫不了幹係,抓進監牢一頓死打,供說了此畫來曆。當說到作畫者駱家營為作此畫先吐血後身亡的細節,薑大人連連頓足道:“糊塗啊糊塗!這不是死畫又是什麼?而且這幅死畫的邪氣還不是一般的重,它染了死者的血啊!我說你也是堂堂的知府大人,見多識廣,怎麼就被這死畫糊弄了?糊塗啊糊塗!”蔣文彬驚恐萬分,羞愧難當,自知死罪難逃,不等朝廷發落,自己便在獄中撞牆而死。

賈提督之死的案子終於有人做了交代,朝廷也就不再追究了。過一段時間,除了茶餘飯後多了點談資外,大家也都淡忘了。這年春天,長白山腳下冬雪初融,一前一後兩匹健馬疾馳而來,後麵馬上的男子對前麵馬上的女子喊:“小妞子,等等我呀!”原來這男子正是駱家營。

兩匹馬跑了一截才歇息下來,那喚作小妞子的女子轉過頭來,原來就是所謂的駱家營的新媳婦。小妞子說:“家營哥,怎麼不跑了?”“累死了,累死了,歇歇吧。”駱家營說著翻身下馬,找塊石頭坐了。“哎,我說小妞子啊,我一直搞不明白,以你的功夫,殺賈仁光和蔣文彬這兩個狗賊綽綽有餘了,幹嗎還要整那幅畫出來?夠費勁的。”

小妞子說:“這你就不懂了吧?讓那兩個狗賊一塊兒死,一箭雙雕豈不更好?再說因為我們這樣設計,朝廷才不會深究,我們豈不自在?”

駱家營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妙。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那無形的飛鏢是怎麼回事?”

小妞子笑了:“那是冰鏢,遇到血,融化了就看不到了。”駱家營恍然大悟。小妞子說:“不過要說起來,整件計劃,其實你的功勞最大。”駱家營就羞紅了臉,說:“我哪有什麼?我不過是個畫家,畫了兩幅畫而已,我也不會功夫……”

“嗨,你這兩幅畫還了得?整個江湖都傳遍了,說出了一個善使‘落葉飛鏢’的大俠,哈哈——”

“這還不是你導演的好?先要我畫一幅枝葉茂盛的樹,然後等蔣文彬送給賈仁光,在你殺掉賈仁光之後,就再要我畫一幅掉了落葉的樹,把原先那幅畫換回來。再然後,你又在江湖上廣為散布關於‘落葉飛鏢’的傳說,是傻子都被你搞聰明了。”

小妞子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兒,說:“不過要談到演技,我可真佩服你,在這世上,可再沒人裝死有你裝得像!”

駱家營又紅了臉:“還不都是你逼的。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正事。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幫你除掉這兩個狗官,報了家仇,你就嫁給我,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嫁啊?”

小妞子的臉上也飛起了紅雲。她一提韁繩,說:“那你來追我呀,追到我,就嫁給你——”

兩匹馬在長白山腳下又風馳電掣般地跑開了。無情玉刀有情人

顧念鬆稍一鬆手,繩子就朝空中嗦嗦竄去,而吊在旗杆上像粽子一樣頭朝下捆著的那個人則急速墜下,嚇得那人大叫:“大爺饒命!小的全都說——”

顧念鬆兩個指頭一扣,纏住了滑動的繩索:“快說!是誰指使你來偷的?”那人在空中掙紮了一下,說:“是、是……”話未說完,一枚銀針“噗”地釘入他的喉頭,當即要了他的命。

“誰?”顧念鬆一聲暴喝,躍上屋簷,隻見一個瘦小的蒙麵人已竄開七、八丈遠。顧念鬆哪容得有人在他寧遠鏢局前行刺?提氣拔腿猛追。其他兄弟們也呐喊著操家夥圍上來。可追了沒幾步,那人就沒影了。顧念鬆跺一下腳,咬牙切齒地帶兄弟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