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學生都議論起來。
林雪聽後很是驚訝,連忙問林夏:“選理科就隻考理科?”
林夏很肯定的點點頭,林雪的煩惱也由此而生。
林雪日記
2004年10月8日
今天聽同桌說選什麼就考什麼,心裏就開始煩了起來。對別人來說,這也許是好消息,而對我來說,卻並非如此。
我看過郭敬明的“選左手還是選右手”之論。郭敬明理科全年級第二十名,文科全年級第二十一名。他想選文科,父母和老師則讓他選理科。他的痛苦隻是不能選自己喜歡的文科,從事文學創作,而我的痛苦則是舉棋不定、兩難全的局麵。他稱選文科還是選理科是砍左手還是砍右手,而對我來說,卻是要左手還是要右手。我的各科成績平平,沒有拔尖的,無論是選文科還是理科,都會處於不利的地位。
終於到了這一天。王老師對全班同學說:“你們每兩人一組,分角色朗讀並翻譯《觸龍說趙太後》。”
到三人如何分配的時候,林雪、林夏與戴斯羽遇到了難題。任何兩人主動歸到一組都會使第三人受到傷害,使她覺得自己像被遺棄了似的。
林雪試探性的問林夏:“你是不是想和戴斯羽分一組?”
林夏說:“我也不知道該和誰分到一組。”
想想平時,林夏和戴斯羽總是一起討論問題,林雪則安靜的一個人思考。林夏和戴斯羽的關係一定比我好,隻是為了保全我的麵子才說不知道的,林雪這樣想。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僵局,林雪故作輕鬆的對林夏說:“你們為一組吧!”
她又轉身對說陸一飛:“我和你分一組吧!”
“我無所謂。”陸一飛懶懶的說道。
他們分角色朗讀、翻譯並互換了一次。
當林雪轉身時,發現周圍人的眼神有些異樣,特別是那個被男生稱為女版林俊傑的班花夏喻雪和男生公認全班第二漂亮的劉柳。
“第一組該由誰起來回答呢?”王老師問道。
“陸一飛,陸一飛......”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開始起哄。
林雪和陸一飛站了起來,林雪很快完成了自己的部分,陸一飛則慢條斯理的一會兒冒出一句,看到他那空白的課本,再看看自己寫滿注釋的課本,林雪心中嘀咕道:一個字沒寫,還能翻譯的這麼準確,確實不簡單。隻是那速度太慢了,連烏龜都可以嘲笑你了。
講完坐下的時候,林雪很清楚的聽到有男生說自己的壞話,雖然第二組的兩名學生正做著和自己類似的工作。
“真看不出來,看到帥哥就往上上。”一個男生的聲音。
“說不定還想上床呢。”另一個男生的聲音。
林雪感到有一股火由心低燒起,恨不得將講這些話的男生一個個撕成碎片。更多的汙言穢語直衝她的耳朵。她簡直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世上怎麼會有思想如此肮髒的人?簡直太齷齪了!但她努力克製自己,這畢竟在課堂上。
整個下午,都是類似的言論。其中一個叫王輝的人和陸一飛正在談論那件事,陸一飛竟笑了起來。林雪的憤怒更增加了幾分:他竟然笑得出來?而那個王輝就是思想肮髒、說她壞話的人。她真恨不得給兩人一人一巴掌。說她對他有意思,她簡直比竇娥還冤。她甚至連他叫什麼都沒記住。來到這個好學校,她隻想努力考個好大學,那曾想過這件事?
第二天站隊的時候,林雪衝著陸一飛狠很的瞪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如此幾次,陸一飛大概也知趣了,班上的流言蜚語很快平息了。
不久,林雪被調到了中間的倒數第二排。還是與林夏坐在一起,後麵還是陸一飛,不過,又多了徐真、餘夢樂。徐真和夏喻雪、劉柳是三姐妹,和周晃是老同學。通過徐真,林雪知道了周晃的一些事。他自認周傑倫第二,雖然長得不像周傑倫,但唱起歌來挺像。徐真和周晃曾是一對,但周晃現在在追夏喻雪。
“昨晚一夜都沒睡好。”一大早,陸一飛對餘夢樂說。
“怎麼啦?”
“不知誰打了我們寢室的電話,接的時候又被掛了。如此三番五次,整晚都睡不著了。”陸一飛無精打采的答道。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告訴別人啊。”徐真神秘的對林雪說。
“什麼呀?”林雪好奇的問道。
“打他們電話的是我們寢室的人。”徐真對著林雪的耳朵輕聲說道。
“是嗎?”林雪笑著問道,兩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節數學課上,由於知識點很簡單,隻聽了一會兒,林雪就開始覺得無聊起來。她開始轉起了板凳。不久,隻聽嘭騰一聲,板凳倒了,林雪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老師和前麵的同學一致向她那兒看齊,教室一時鴉雀無聲。周圍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林雪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站起,扶起板凳坐好。想到剛才那滑稽的場景,林雪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是陸一飛的聲音,有點關懷的味道。
“為什麼不能笑呀?”林雪抗議道,“你看她自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一天,林雪由於肚子疼,在桌子上趴了一上午。
餘夢樂的桌子抵到了林雪的後背,她用手粗暴的一推,顯得相當不耐煩。
“肯定是月經來了!這幾天心情特煩燥。”餘夢樂對陸一飛說。
林雪暗暗有些吃驚,沒想到男生會知道這種事。
有到換位子的時候了。與以前的不同,這次實行民主政策。
“這次兩人一排,全班共分四個組。你們自己選好同桌和位子,然後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
許久不見的體育委員張宏博對林雪說:“我們坐一組好嗎?”
“可以呀!”林雪答應道。
“我的心在流血!”是陸一飛的聲音,林雪的心被震了一下。
最終,還是林雪和林夏一起坐。
女生寢室,半夜十二點。
林夏邊洗衣服邊與夏雨婷聊天,劉悠然則與徐真一起坐在在多隻蠟燭的照射下而顯得特別明亮的桌上寫作業。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寢室管理員來了。快吹滅蠟燭!”徐真對旁邊的人說。
林夏放下正在洗的衣服,將桶移到一個角落,迅速加入到吹蠟燭的行列。可能是點的蠟燭太多,也可能是燭火的生命力太頑強,她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蠟燭吹滅。
寢室頓時一片黑暗。幾人成趁黑摸索著爬進各自的蚊帳內。
“開門,我知道你們沒睡!”是管理員的聲音。
她們隻當沒聽見,想以此蒙混過關。隻可惜管理員太有耐心了,一副非讓她們開門不可的架勢。
“劉悠然,你去把所有的蠟燭拿著,到廁所去。”徐真對鄰鋪的劉悠然說。
“你們別起來,我去開門。”徐真輕聲吩咐道。
“什麼呀?我才剛睡著就被吵醒了。”徐真一臉睡相的打開門,對管理員委屈的說道。
“別裝了,你們寢室剛才還是亮的。莫非我眼睛出了問題不成?你們難道不知道在寢室不能點蠟燭嗎?”
“你看,哪兒有蠟燭呀?”徐真心懷得意的問道。
管理員用手電筒將寢室整個照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蠟燭。她正大惑不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呢?”
“她?大概在上廁所吧!”徐真暗吸一口氣,不安的答道。
“裏麵的人快出來!”管理員邊敲門邊說道。
如此幾次,膽子本來就很小的劉悠然禁不住管理員的變相威脅,隻得乖乖打開門,交出蠟燭。
“鑒於你們是處犯,隻進行口頭批評。下次千萬別在寢室點蠟燭,一旦將蚊帳等燒著,很容易引起火災。這次,我就、隻將你們的蠟燭沒收。”管理員麵色威嚴的說道。
林夏等神色凝重的聽著,仿佛虔誠的受教徒。
這天是夏喻雪的生日,許多人都送她生日禮物。對男生來說,林俊傑算不上帥,但女版林俊傑絕對漂亮。作為班花,夏喻雪相當受男生青睞,自然包括陸一飛。
當陸一飛略帶羞澀地將禮物送給夏喻雪的時侯,林雪心裏忽然有些難過。她也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今晚有流星雨,你看不看?”林夏興奮的對林雪說。
“真的嗎?是不是像獅子座流星雨那麼漂亮?”林雪也來了興趣。
“不知道耶!還不知道消息準不準確?”林夏答道。
要是一對情侶一起看,應該相當浪漫,相當有意思吧!林雪這樣想道。
那一晚,林夏夢到自己和夏雨一起看流星雨,還說了許多知心話。隻是夢醒的時候,留下的是無盡的惆悵。
第二天,同寢室的室友對林夏說:“昨晚你的鍾鬧了,你還起來過,甚至跑到陽台那兒,看著挺恐怖的。”
“是嗎?”林夏不相信的問道。
“我看你八成是夢遊吧!我們都不敢叫你。”那人驚魂未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