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終於到了洛陽,方舞衣決定先找個飯館吃個飯,然後再想辦法混進青雲派,打探想知道的事。
“爺爺也真是神秘,害我還得花這麼多時間來打聽!”嘴上雖是抱怨,臉上神色卻盡是興奮。找了找,看到一家不錯的飯館,便走了進去。
“客官,快請坐,想吃點什麼?”小二熱情地上前招呼。
“兩碟小菜,一碗飯。”
“好嘞——您稍等!”小二忙著叫菜去了。
方舞衣放下包袱,興奮地四下張望著。
鄰桌兩個男人見方舞衣獨身一人,互相使個眼色,就走了過來:“小姑娘,一個人啊?”
又來了!男人怎麼都是一個樣!方舞衣壓下心口那股惡心感,抓起桌上的含光,拔劍出鞘:“你們別再過來了!否則我不客氣了!”為什麼要逼她?若非逼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再殺人了。
幾縷陽光從窗外流瀉進來,灑在含光上,剛進飯館的蕭昭文被反射的光線晃花了眼。略眯起眼,他定睛看過去,卻大吃一驚:含光?!莫非她是……
“小姑娘,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對你沒有惡意的。”兩個男人猥褻地笑著,向方舞衣靠了過去。
相信你們才有鬼!方舞衣低咒,正想著要怎麼脫身,突然一道光一閃而過,直插進旁邊的牆壁,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把泛著青光的劍,擦著兩個男人的胸口刺向牆壁,使劍的人拿捏好了分寸,隻劃破了兩人的衣服!
兩個男人嚇得不輕,愣愣地對視半秒,知道遇上了高手,腿一軟,跪了下來:“大俠!大俠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蕭昭文淩厲地瞪著兩人,單手抬起,暗運內力,劍便從牆中抽了出來,飛回到了他手中。
兩人一見,更是驚嚇萬分:“多謝大俠饒命!多謝!多謝!”一邊說著,一邊連爬帶滾地從邊上溜了。
“姑娘,你沒事吧?”待兩人消失,蕭昭文微笑著走了過來,別有深意的目光在方舞衣的臉和她手中的含光之間來回梭巡。
“我沒事,謝謝你。”方舞衣淡淡一笑,越過他走到桌前,坐下來準備用餐,兩次差點被調戲的經驗讓她不得不對他心生戒備。
蕭昭文挑起眉,淡淡一笑,來到她身邊:“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她拿著含光,應該是“她”不會錯,但是為了保險,蕭昭文還是決定再問一問。
聞言,方舞衣厭惡地睨向他,果然!差點就以為他是好人,結果他比那些直接表現目的的男人還要齷齪!
看出她的心思,蕭昭文不怒反笑:她對陌生人心懷防備是好事!“姑娘不願說,在下不會勉強,隻是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這把劍,姑娘是從何得來的?”他的目光對上含光,十四年了,他有十四年沒看到它了……
“含光?”方舞衣本能地將劍抱在胸口,“你問這幹什麼?”難道含光是哥哥從哪裏偷來的?難怪哥哥那麼神秘又那麼寶貝,連她都不準碰!可,現在是怎樣?含光的主人找來了嗎?
蕭昭文更是精神一長:此劍本來沒有名字,“含光”是當年他將劍送予“她”時取的名,而她知道劍的名字,應該更錯不了:“在下絕沒有惡意,隻是好奇而已。”生來的謹慎讓他決定更深一步探察清楚。
“這是,我哥哥送我的。”方舞衣大聲道,想快點打發走他。從哥哥那裏偷偷拿的,可以算是哥哥送的吧!
“真的嗎?”蕭昭文頓時雙眼放光,握住她的雙肩,“真的是你,碧紗!我真笨!我早該猜到的,你從小就喜歡穿綠色的衣服!”
“你……”
“我是大哥啊,碧紗!”蕭昭文激動地打斷方舞衣正要出口的話語,“我明白,你可能不太記得了,畢竟你離家時隻有五歲。不過碧紗,大哥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地補償你。”
什麼啊?這人有毛病啊?胡亂認親也不是這種認法!“我……”
“少爺,葉掌門派人來,說有事找少爺商量。”
葉掌門?家丁的話硬生生地攔下了方舞衣的否認:這裏是洛陽,而江湖上被稱作“葉掌門”的,相信應該也隻有那一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那,她是不是可以稍稍利用一下眼前這個人?
“知道了。”回答了家丁,蕭昭文回頭看向方舞衣,“碧紗,你跟家丁先回去,大哥晚些再去找你,跟你好好敘敘舊,嗯?”
“我跟你一起去吧!”不願放過任何機會,方舞衣急切地道。
蕭昭文沉吟了一小會兒,笑起來:“也好,你跟蕊兒也好久沒見麵了。”
“誰?”蕊兒又是誰啊?看來要假扮一個人真的不是容易的事,不過他剛才不是說了嗎?“碧紗”離家時才五歲,那她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咯!
“你不記得了?蕊兒是我的未婚妻。”蕭昭文溫柔地注視著她,“你跟蕊兒同歲,小時候,經常在一塊兒玩兒。隻是後來你離家,就沒有再見過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