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可是你自投羅網哦。”他的笑容加深。
“你說什麼?”耳邊風聲太大,他降低的聲音她沒有聽清楚。
商天麒沒再說話,隻是唇邊的笑容顯得別有深意。
“可惡!”紫黎氣喘籲籲地停下來,懊惱低咒,因為找不到馬,隻能眼看著“蕭碧紗”消失在視線裏。
“什麼事讓我們紫黎姑娘這麼生氣啊?”一道男聲突然響起。
紫黎立刻站好,冷漠以對。
男子沒有因她的戒備而退卻,反而走到她麵前,單手勾起她的下巴,“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啊。”
紫黎猛地甩掉大掌,憤然轉身離去。
男子追了上去:“這麼冷漠啊?你在蕭昭文的床上時也這麼冷漠嗎?”
話音剛落,男子的脖子突然被狠狠掐住,紫黎淩厲地瞪著他,低聲道:“別再讓我聽到主人的名字從你的臭嘴裏說出來。”
“嗬…想不到你還挺忠心的!”男子不以為意,反而摟住她靠近的身子,“比你姐姐可忠心多了。唔…”
紫黎加重了力道:“你真是很不受教,我說了很多次吧,再聽你提起她,我就殺了你!”
“你、你敢…”被使勁掐住了脖子,男子漸漸呼吸困難,聲音顯得顫抖,“我、我可是葉家大少爺……”
“我管你是誰!這荒郊野嶺的,就算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紫黎陰狠地道。
“饒、饒命啊…紫黎姑娘,我不敢了…”葉大少爺連忙求饒,“你放、放心,我絕對不會再提起你姐、呃,她了。”
“哼!”用力一甩,葉士奇狼狽地趴到地上,紫黎瞥他一眼,轉身就走。
“等、咳咳、等等!”葉士奇再次叫住她。
紫黎不耐地回頭:“還想幹什麼?”
葉士奇站起來,卻留在原地,沒有靠近她:“這件事,是對你對我都有利的事。”
紫黎挑起了眉,沒開口,等他說下去。
葉士奇這才緩緩靠近她:“我知道,你喜歡蕭昭文…哎,你聽我說完!”他擋住紫黎又要出招的右手,連忙道,“不瞞你,我想我那五妹很久了。可是,她心裏就隻有蕭昭文!我是想,我們合作,事成後,我得到五妹,你的蕭昭文也就屬於你一個人了。怎麼樣?”
紫黎緊緊皺起眉:他想自己的親妹妹?
“嘿嘿,你知道,雖然爹已經離家去了黔靈山,但還是有那麼多兄妹在家裏,我不方便下手,但是,你可以以蕭昭文的名義將她引出葉府,然後,嘿嘿……”葉士奇開心地說著自己的計劃,篤定紫黎會答應他,“隻要五妹離開蕭昭文,他肯定傷心難過,這時,就隻有你在他身邊,隻要你稍微加把勁,他還不乖乖成為你的人?”他利誘著她。
主人成為她的人?她真的從沒想過!一直以來,她都是對主人惟命是從,主人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即使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成了主人的女人,她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讓主人成為她的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主人也離家了,我怎麼以主人的名字約葉姑娘出來?”她不動聲色。
“唉,”葉士奇重重一歎,仿佛她問了個傻問題,“他在家時可以直接到葉家見五妹啊,就是因為他現在離家了,你出麵約五妹,五妹才會更容易相信嘛!”
眼前這個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葉士奇猥褻的臉,紫黎胃中冒起洶湧的嘔吐感:“我考慮一下。”說完,她迅速地逃開這個妄想染指自己親妹妹的禽獸。
“哎——你考慮一下!我等你的消息——”葉士奇還在背後高聲喊著,想著不日便能抱得美似仙子的葉恩蕊,頓時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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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海盟大概成立於四十年前,卻沒人知道是誰創建了禦海盟,如今又是誰在掌控禦海盟。
在商業方麵,其名下經營的醫館、鏢局、當鋪遍布全國,每年為禦海盟創收之財產尤甚國庫。而禦海盟的餉銀又高出同行很多,因此在民間,若誰能夠在禦海盟名下產業求得任職,幾乎是一件與高中狀元同等的光耀門楣的事!
而在暗地裏,禦海盟的暗探遍布天下,對天下的事無所不知。或許在你身邊,就有禦海盟的暗探,可是,從沒人發現過他們!他們隱藏得極深,可能是你身邊的任何人,也可能是你最親密的人!並且互相之間也不相識。
這些暗探以各種身份隱於民間,平時做著自己的事,過著自己的生活,將自己分屬的領域裏的事打探明白、整理歸納、然後上報。所打探到的消息無分大事小事,都登記在冊,層層上報,以備主子有需要時翻閱。當然,那些檔案就算寫得堆積如山,有的或許永遠都不會被看到,而暗探們仍是要將這份工作仔細做好。
而所有暗探均竭力效忠禦海盟,也是因為禦海盟的餉銀尤其豐盛。
若你想知道什麼,隻要是這世間的事,而你能拿出讓禦海盟當家主子滿意的報酬,那麼他們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滿足你的要求!而且,絕對正確!
而禦海盟的總部就設在揚州——全國最繁華的城市。
在路人的指引下,蕭昭文在一棟豪華卻典雅的雙層樓前停下,仰望著巨大的“禦海茶樓”的招牌,他不禁懷疑路人的指點——他是要找禦海盟,而非茶樓。
“少爺,是這裏嗎?”達福擦擦臉上的汗,詢問道。
“不像,這裏是茶樓。”蕭昭文搖搖頭,隨即轉念一想,禦海盟名下產業那麼多,要辦起一座茶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或許到禦海盟總部就是要通過這座茶樓吧?不然那人為什麼直接指引他到這裏來?“達福,累了吧?我們進去喝杯茶。”
“好!”達福頓時雙眼放光,利落地翻身下馬,牽過蕭昭文遞過來的韁繩,四下望了望,“這是什麼茶樓啊?連小二都沒有!還要我們自己牽馬!”
蕭昭文聞言一凜,是了!禦海盟的人並不在意小小的茶樓生意好與否,所以才會這般怠慢客人!不再遲疑,他快步踏入茶樓。
茶樓中冷冷清清,沒有一桌客人,安靜得隻剩下掌櫃的呼嚕聲;小二也靠在柱上打著盹,隻是不太安穩。
蕭昭文輕咳兩聲,小二緩緩睜開眼來,仍然靠在柱上,懶懶地道:“客官,幾位?喝什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