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戰未捷先折兵 七星招靈攝魔?偅ㄏ攏?(1 / 2)

豹尊者叫聲「不好」,那七隻異靈突然發難,或吐飛劍,或噴天火,或放毒液,或砸巨石,夾雜著雷電交織的聲音,密密麻麻,沒有半點縫隙似的,鋪天蓋地而下,向魔門人群中攻擊過去。這七隻靈物,原是茅山派曆代祖師精心挑選,按金,木,水,火,土,雷以及光明這七種屬性分配組合,並輔之以相應屬性的道法,可攻可守,十分了得。

魔門的人猝不及防之下,自然被攻的手忙腳亂,鬼哭狼嚎,哭天搶地聲四起。

靈物一通道法攻擊之後,又依位排列,俯衝而下,落在人群中,開始以利爪鋼嘴攻擊,充滿血腥和殺戮之氣。

好一場血戰,好一場廝殺!隻不過,這一切來的是如此突兀,如此的猝不及防!

這七頭靈物幾是不死之身,尋常刀劍加身,隻當是瘙癢。張嘴伸爪之間,全無一合之將。魔門的頭領當機立斷,掣出法器仙劍,打算以道力,將七隻靈物斬成肉泥。

豈知魔門剛組織好象樣一點的攻勢,七頭靈物早在那隻土性靈物的帶領下,借土遁溜走,這等遊擊戰術,令魔門損失慘重,陣腳大亂。

為首三名首腦紛紛喝令,好不容易將局勢控製下來,點將點兵時,已算出損失了幾十名三派弟子,或因道法攻擊而亡,或因被咬斷脖子,或被利爪開膛破肚,死狀無一不是慘烈無比,比之他們魔門殺人手段,還要慘絕難看幾分。

火真人部下的弟子死的最多,在犧牲的人數當中,幾占了一半名額。他心中自然不快,冷冷道:「這一陣折的莫名其妙,不知豹師叔有何話說?」他明知是茅山派的符陣結合的道法厲害,卻仍想將責任推給打頭陣的萬獸門,好挽回一點顏麵。

豹尊者本就十分惱怒,聽火真人的口氣還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大聲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自己學藝不精,死於非命,那也怪不得誰。死了倒清淨自在,不死還要丟人現眼。」

火真人一口怒氣從胸口噴發出來,再也沒有上下輩的體統了,喝道:「你沒有這本事,就不要搶著打頭陣。如果不是你料敵失誤,怎至於被這幾隻畜生攻個冷不丁的?」

這話極是不厚道,他自己與鐵菩提兩人算計人家,慫恿萬獸門去打那頭陣,在場智商正常的人,對此都心知肚明。現在他來反咬一口,隻是氣勢上畢竟站不住腳。

鐵菩提手下死的最少,等他們倆爭了個夠,才一臉奸相的出來打圓場,陰笑道:「這一仗誰也怪不了,是咱們自己輕敵的原因,加上茅山派狡猾,令咱們失了先機。大夥兒從長計議,我看那幾隻畜生雖然凶悍,道法本事卻是一般。施虎子妄圖用這雕蟲小技困住咱們,那是妄想。隻是他茅山派向來以畫符出名,這符與地勢結合,成為一個陣法,因此產生這許多變化。嘿嘿,莫忘了我鬼符宗,那也是擅長鬼畫符的門派。」

火真人道:「正是,以符克符,可以製勝,我九幽洞給鐵師叔押陣。」

鐵菩提號稱鬼符宗的二當家,畫得一手好符。拘神索鬼,馭靈馭魔,各種符籙,他樣樣涉獵。適才那一陣,他多少以了解到「七星招靈攝魔籙」的威力和要旨所在,但具體能不能破,他卻並無多大把握。

但眼下若說退開,那豈不是到手的肥肉溜走了?他權衡再三,決定全力一搏,若是不敵,立時返回,請師兄鐵蒺藜出山主持大局。當然,前提仍是不要作過多犧牲。他暗中禱告起來:「鐵菩提以通靈之術上告曆代祖師,以沸騰的心血求告神靈與我心靈相接,求取通靈神力的賜予,完成借助祖師神力的契約。」

他禱告完畢,手中已多了七張鬼符,掣出仙劍「鬼鐵」在手,口型不斷變化,催動符咒,以催發鬼符的靈力,使祖師的神力達到最大的發揮。

群魔但見其道靈符倏地飛出,分附在七根柱子之上,貼在上麵。發出詭異而又猙獰的幽光,鐵菩提仍是不斷求助祖師神力,將鬼符的靈力不住催生。

這時,奇異的景象出現了。眾人眼中突然一花,現出無限光明。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如同死靈淵一樣的碧瑤潭之水,漸漸幹涸,七根石柱慢慢塌陷,橫倒在潭水之中。潭麵上突然現出十餘根大樹幹,橫在碧瑤潭兩頭,如同事先搭好的木橋一般,這是水落石出,顯露在眾人麵前,橫跨兩頭,直達對岸的山壁石階。

群魔歡呼雀躍,為鐵菩提的道法叫好。有些急性的弟子,早已舞刀弄槍,搶著往那大樹幹上渡過去。

鐵菩提額頭汗涔涔的,臉色頗為茫然,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幾道靈符,在這個時候居然這麼給麵子,竟能一舉破掉茅山派的符陣。正在心中狂呼「祖師庇佑」,忽然靈台一動,覺得此事不太對勁,連忙收住自己要過潭的腳步,大喝道:「且慢!」

火真人與豹尊者齊向他瞧來,問道:「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