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戰未捷先折兵 七星招靈攝魔?偅ㄏ攏?(2 / 2)

還沒等鐵菩提予以回答,原來出現的那片奇特詭異的光明突滅,回複到天朗氣清,寒風呼呼的冬日中來。那些搶渡的弟子哇哇大叫,沒有一個到達對岸,紛紛跌入水中,旋渦一卷,便即連頭發根也不見了。連哭爹喊娘的機會也來不及留下。

他們腳下原先的那些大樹幹,卻原來是水麵上漂浮的幾根細細的枯枝罷了。

鐵菩提麵如死灰,原來自己又中了敵人的計策。自己的鬼符非但沒能湊效,反被敵人所利用,藉以迷惑己方渡河,以至又折一陣。

原來那幾隻靈物借土遁回到潭水,等鐵菩提的鬼符發出,由那光明屬性的靈物發出光明道法,製造光明和希望的假像,迷惑對方。而那隻木屬性的靈物,則以幾根枯枝大做文章,幻成大樹幹橫在碧瑤潭兩岸,惑人耳目,讓鐵菩提自以為真是鬼符發生效應,麻痹大意時,再一舉殲滅.若非鐵菩提有些道力,及時悔悟,隻怕真要鬧的全軍覆滅的地步。

此一戰,已非簡單的鬥勇鬥狠,而且還是智慧與計謀的拚殺。魔門中人不知深淺,對地形估摸不足,連吃兩次大虧,均覺得好沒來由。

這回輪上鐵菩提臉麵無光了,好在他為人光滑,威信素著,火真人和豹尊者都不敢當麵風言風語,但兩人心中的不快,表現在臉上,也是一目了然。

魔門帶來的主力弟子,也以三停折了一停,卻連小小的一步也不曾進得,眼見這寬不過五丈,深不過十丈的水潭,如同古井不波,根本就似沒什麼玄機可言一般。

三派之中隻有九幽洞不曾衝鋒陷陣,當鐵菩提和豹尊者兩人眉目不善地瞧著火真人,已令這凶人大感不妥,知道兩派要九幽洞去打第三陣了。火真人再怎麼驍勇,也知道這是徒然送死的舉動,當下裝作沒看見另兩人的眼神。

他手下一名自作聰明的屬下戰戰兢兢出來獻策:「為何大家不直接禦空飛渡過去?」

火真人心頭正惱火,反手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喝罵道:「渡你奶奶的頭,這等愚不可及的法子,隻有豬腦袋才想的出來,那不等於送死麼?」

他一句話剛說完沒多久,突然發現所有人都齊刷刷瞪著自己,眼神說不出的曖昧。

他一時心慌意亂,隻道自己臉上突然長出了什麼好看的花兒一般,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又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一臉茫然和無辜。

這眼神離的好遠,竟在好幾丈之外。火真人一看,老臉頓時更加紅了。原來這雙無辜的眼神不屬於別人,正是發自剛才被自己一巴掌抽遠的下屬。他此刻安然站在對岸,口角還沁著血跡,正大惑不解地看著火真人。

火真人大叫邪門,暗忖自己的手勁何來這麼大,準心這麼好?一巴掌能將人扇到五丈外的對岸去。眼見大夥眼光充滿嘲諷和鄙夷,瞧著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顯然是因為自己那句「渡你奶奶的頭,這等愚不可及的法子,隻有豬腦袋才想的出來,那不等於送死麼?」

而對岸那活生生的家夥,就是對自己這句話的最大嘲諷。

但相比之下,更令他難受的還是眾人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受人矚目過,口中卻強項道:「那是敵人的誘敵之計,誰認為我的話錯了,自己試試看。」

豹尊者與他嫌隙頗深,有心削他麵子,嘿嘿笑道:「老子就試他一試。」說罷,身子一扭,化為異光,遁向對岸,萬獸門多數弟子還沒達到這煉神化虛之境,都紛紛禦空而行,渡到對岸,豹尊者站來對岸,得理不饒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夥瞧清楚了沒有,什麼誘敵之計,那是疑神疑鬼,自作聰明。有些人的腦袋,隻怕連豬都不如。」

鐵菩提哭笑不得,萬沒想到己方聘死拚活破不了的陣,居然騰空就可過去。攤了攤手,作無奈之狀,問火真人道:「賢侄過不過去?」

火真人悶哼不語,鐵菩提也不多言,率眾過去,與萬獸門的人會合一處。豹尊者兀自不饒人:「火賢侄若被嚇破了膽,不敢過來,就留在那裏,替我們押陣好了。」

火真人一跺腳,猛咬鋼牙,也渡了過去。臉上大感無光,帶領九幽洞門下,搶先向茅山派的山門方向衝去。

鐵菩提笑道:「火賢侄此去攜憤怒之勢,以哀兵姿態打先鋒頭陣,必然湊功,咱們快快趕上去接應,免得又發生什麼不測。」

豹尊者一臉的不以為然,有心風言風語幾句,無奈火真人已率眾離去,缺少聆聽的耳朵。自己縱使說幹的嘴巴,他也聽不到。想著自己瞧不到火真人吃窘的狼狽神態,豹尊者說閑話的興致登時大減,覺得索然無味,訕訕隨了鐵菩提而去。

這批僥幸過關的闖將兼亡命之徒,殺氣騰騰衝向茅山派的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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