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賬內,錦被翻滾。
“啊!爺,輕一點……!”豔霓忍不住驚呼,這具身子畢竟是初次,可承受不了謝淮喬如此猛烈的勢頭。
謝淮喬霸道地堵住豔霓的唇,火熱的纏綿讓豔霓禁不住紅了臉。
這事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前世,周清兒被一群人輪流玷汙,所謂的男歡女愛在她心中就是一場噩夢,伴隨著家破人亡的災難。
可是謝淮喬健碩的身體,深邃冰冷的眼睛,還有霸道帶著逗弄的吻,讓豔霓如同蕩漾在波濤中,一點一點攀上頂峰。
春情在房間裏流溢。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豔霓直起酸軟的身子,潔白的肌膚上布滿了紅痕,床單上有一抹鮮血,和周清兒的初次不同,這血沒有夾雜著柴房的汙水。
謝淮喬坐在床邊,穿好了衣物,依舊是那個不好接近的冰山王爺,他看著豔霓,勾起唇角,帶幾分譏諷地說:“你還真是個雛兒啊?我還以為隻是嚐香閣的噱頭,不錯,這錢花得值。”
豔霓咬了咬下唇,她以為,換了身體容貌,就能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可惜青樓女子,就算再絕世傾城,也不過是他人的玩物,發泄的工具。
謝淮喬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扔在豔霓身上,說:“賞你的。”豔霓不為所動,她前世在周府,什麼稀罕玩意兒沒見過。
“還有幾分氣節?有意思……”謝淮喬饒有興致地俯身,逼近豔霓,俊朗的臉離豔霓極近。
豔霓直視著他,眼神清澈,和方才的嫵媚嬌柔全然不同,此刻的她,十分的堅韌,十分的倔強。
謝淮喬覺得她的眼神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眼角流下。
“爺,你流眼淚了。”豔霓說。
謝淮喬有些驚訝地摸了摸臉,果然觸摸到了鹹澀潮濕的液體。
王爺需要迎娶一位能讓他流淚的王妃……
謝淮喬挑了挑眉,看著豔霓,低聲說:“難道是你?”
他是漢北覆手為雨的鴆王,竟然要娶一個青樓的花魁,為他擋血光之煞,真是諷刺。
謝淮喬站起身,冰冷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感情,他沒說一句話,徑直走出了房間。
豔霓緊握著玉佩,整個人癱在了床上。
半個月後,一紙詔書和一個驚天的消息送進了嚐香閣。
“鴆洲人氏豔霓,品貌端莊,恪禮賢良……著封為鴆王妃,五品順宜人,擇良日入府,另有嘉賞……”
“夭壽了夭壽了!青樓女子要當王妃了?!”金姨嚇得癱在太師椅上,快要中風。
姐妹水芙蓉調笑道:“豔霓,你可真是撿著了,那天那個精壯英俊的公子哥,竟然是鴆王,是不是你那夜功夫太好,讓王爺對你念念不忘了。”
豔霓皺起眉,她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自然覺察出其中有不對,王爺怎麼可能娶一位青樓女子呢?其中必有陰謀。
可是,她若繼續待在嚐香閣,也不過淪為有錢人的玩物,永無出頭之日,更別說報仇了,但如果她是鴆王妃……
罷了罷了,不管鴆王有什麼陰謀,她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可畏懼的呢?相互利用罷了。
豔霓跪地,擲地有聲:“民女豔霓,叩謝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