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別裝死好不好。”他越說越覺得生氣,覺得自己像是玩一場啞劇。“你現在沒有道歉就算了,我也不在乎。”
因為就算是道歉他也不會接受,謝景曜和他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想到謝景曜和那個女人出入著賓館,還有著在街頭撞到謝景曜的時候,那女人手中還拿著謝景曜送給她的禮物。
既然有著時間和女人談情說愛,現在和他在一起浪費著時間,不過是男人作為的占有欲和逞強心作祟而已。畢竟謝景曜這樣的人,想必這輩子還沒有被分手過,一時間自尊心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轉而想法設法的纏著他,甚至對著薛洛產生想要消滅的感覺。
這樣的感情他很清楚,不是喜歡,也不是愛。
正比如他和謝景曜的不同,他在拚命找著不和謝景曜在一起時候的優點,而謝景曜卻從來沒有覺得和他在一起有任何優點。唯一算是優勢,是他床上的僵硬技術和掙紮反應取悅了謝景曜?
他深呼吸,看著躺在身側的人,正平靜的沒有任何反應。
寂靜帶著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彼此之間。明明動作這樣親密,兩個人緊貼著對方,甚至能感覺到謝景曜的心跳,可曾經剛剛引起來心悸甚至臉紅心跳慌張感,卻已經微微淡去。
“可是你死纏著我真的有用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理性一點好麼?”他腿勾著謝景曜,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側,困難的想要爬去出去。
謝景曜手指輕而易舉的將他輕柔拉扯回來,抱著重新跌入懷抱的人,手指輕輕拍著他腰際,“我很理性,我從來沒有這樣理性過,我不能放開你,一旦放開你就徹底跑了。”
尹陽嘴唇微顫,眼眶一紅,偏過頭去不著痕跡地掩飾著。
“我跑了,對於你還重要嗎?你和那人很般配,那位女士打扮和氣質對你都很般配,甚至很體貼見到我們對峙,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乖乖站到那裏。”放在腿側的手,緩緩攥緊,指甲陷入掌心之中,“或許你可以和這位女士結為伴侶,她是一個很合適你的人。”
他本來是想要理智的勸導著謝景曜,甚至都裝出來很大度的模樣,可不知道哪裏又惹怒了謝景曜,反倒是害的那人陰沉的愈發恐怖。
“這樣你就可以和那野男人永遠在一起了?”謝景曜捏著他的手腕。
他不知道謝景曜思維怎麼跳躍的這樣迅速,他可是為了謝景曜著想,和薛洛有著什麼關係。
“你在他的身下是不是也是這樣□□?隻要被輕輕按一下,就乖乖的躺下來,任由著對方為所欲為?”謝景曜唇角微微低垂,眼底滿是怒意,瞧到他這副誘人的模樣,情不自禁的染上一抹陰鷙。
他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瞪著謝景曜,臉色霎然轉為慘白。
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羞辱,他憤恨的瞪著謝景曜,表情漸漸扭曲。
忍無可忍的抽出手,清脆的巴掌落在謝景曜的臉側,他拳頭重重敲在謝景曜受傷部位。見到謝景曜微微放鬆桎梏,他迅速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跳到窗戶前。
用力的推開窗戶,身後的冷風不斷灌入,吹的他身上的白襯衫不停變化著形狀。
“如果我在這裏跳下去的話,後果你自己知道,你也不想要在謝氏公司裏鬧出來人命官司吧?”他忍耐著發暈,勉強的坐在窗戶框,手指努力的攥著窗戶邊緣。
站在這裏良久,對麵的人才有意思反應。
他腦袋暈乎乎,充斥耳膜的隻有淩厲風聲。也沒有看清楚謝景曜表情如何,隻是見到謝景曜走到門口,回來的時候門口的電梯已經開啟。他已經聽到了電梯的聲音,和樓下人群的嘈雜交談聲響。
“這回你可以回來了吧?”謝景曜見到他危險的狀態,暴怒的火焰也被熄滅。
“你、你別過來,你過來的話,你知道結果是什麼的對吧?就算是不用跳樓,其他的死亡方法也比比皆是。”他困難的挪動著,反倒引起來剛才大戰三百回合之中,傷到的酸軟腿根。
“我站在這裏,不會傷到你,你慢點下來,玻璃光滑記得別觸碰到。對、對,抓著那裏一點點的挪下來,那個櫃子裏有我的衣服。”謝景曜站在遠處,一點點指引著他。
他呲牙咧嘴,倔強的維持著鎮定,好不容易從窗戶那裏跳下來,見到謝景曜果然乖乖聽話的站在那裏。瞪著謝景曜愈想愈覺得不舒服,試探的朝前走這幾步,感覺到空蕩蕩的感覺格外不舒服,他也不能倚靠著這種裝扮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