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燭照耀下,可以看清床上的男子大約二十五歲的年紀,但是他的麵容太過清瘦,整個臉好似被一層皮包裹著,讓人一眼看過去覺得有些恐怖。從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看,他的氣虛很弱,此刻這麼多人聚在他的房裏他都不見醒,可見他現在是昏迷的。
而從他的膚色上看,沈雲溪不用多做分析,她就知道這人中毒足有七年之久了。
一個中毒這麼久,還能活著的人,倒也是奇事一件了。
隻是,想要判斷他中了什麼毒,她還得好好確診一番才行。
這洪紫渝也是一個精明的小姑娘,在看到沈雲溪側過頭掃視一眼房內後就知道她是在找板凳,便立即轉身去為她搬來一板凳讓她坐下。
沈雲溪坐定後,伸手為他把脈,隨著時間的推移,沈雲溪的眉頭就皺得越緊,許是為了確定心中的答案,她又自己將那人的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但答案都跟她剛剛診斷出的一樣。
好一會兒,她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然後她轉過身,對洪嶽問道:“令孫中的是三蟲三草劇毒,中了此毒的人一時之間不會死,但毒性會批次攻擊人的五髒六腑,直至死亡。可令孫中毒足有七年之久,卻沒有因毒而死,倒是奇事一樁。想來洪穀主定是在這上麵花費了不少心思。”也足以見得,他的醫術也定是極高的。
“哎……”洪嶽聽後沉歎一口氣,“可是到底還是不能救他。這段時間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如果一個月之內不能找到解藥,他就……”他聲色哀婉,神情悲慟。想必對這位孫子他是極為更愛的。
“所以,洪穀主叫我過來就是想讓我醫好令孫?”沈雲溪說道。
洪嶽抬頭看向她,點點頭,說道:“是。”
“你怎麼能確定我就有能力救得了他?連洪穀主醫術這麼高明都沒有辦法,我怎麼又能救呢?”沈雲溪反問道,沒有立即應下他的話。這一點在他要求她為洪濤診治的時候她就已經心懷疑問了。
“你能衝破老夫給你封住的穴道,又能以發簪當銀針控製洪琳,就足以說明你的本事不少。雖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醫術,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就會去做。”洪嶽神情堅定的說道。
“沈小姐,如果你有辦法你就救救我哥吧。他因為這毒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我爺爺這些年的心思全花在他的身上,如果哥哥有個萬一,我爺爺定會受不住的。”洪紫渝拉著沈雲溪,情深動容的說道。
這些年,洪嶽照顧洪濤的事,她每天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如若不是被奸人所害,他們也不會淪落此此,讓哥哥忍受如此折磨。
沈雲溪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然後望向洪嶽,說道:“那麼,這就是你放我們離開的條件?”
“不。”洪嶽搖頭,說道:“除了救濤兒,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王爺幫助。”說著他看向那邊的鳳輕塵。
鳳輕塵聽後,微皺了皺眉,還要他幫助?